眉头紧皱的林源忽然来了精神，“僧人？什么样的僧人？”

女童讲得嘴巴子都快干了，歇了好一会后才说道：

“就是那种......没有头发，穿着大袍子的和尚。”

林源目光微微闪烁，进入小镇这么长时间，总算找到了一点关于佛的线索。

“你继续说。”

女童等大魔头开口了，才敢继续往下说，显得异常乖巧。

“没人知道僧人是从哪里来，但他说我们镇里有邪物作乱，想要化劫就得付出些『代价』，和他进行交换。”

代价......交换......

两个词语在林源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的佛似乎都挺喜欢『交换』。

八戒山上，信徒向烂肉佛陀求子，祂便拿走对方的『贞洁』。

求财，祂便拿走信徒的『姻缘』。

求平安，烂肉佛陀索要的则是『自由』。

烂肉佛陀的确是有求必应，但相对应的，祂所有付出都会索取代价。

不仅佛如此，就连僧也是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女童：“僧人给了婆婆她们一种药，在吃了药后，折磨得镇民痛不欲生的病很快就好了。”

“可是在病好了之后，镇上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肚子都变大了！”

“按照僧人的嘱咐，镇民修建起祠堂，并在怀胎三月之后，剖开肚子，取出刚成型的胎儿，捣碎他们的血肉铸成佛像，日夜供奉。”

“在这个过程中，即便镇民在取子的过程中死去，用不了多久也会重新出现，继续怀孕，三月后取子的过程......”

“从那以后，镇上再也没有爆发过疾病，死去的家禽也都活了过来，庄稼不会再枯死，甚至每年都生长的尤为茂盛！”

“我佛慈悲，我佛拯救了整个村子！”

林源忽然抬腿重重踏在女童的脑袋上，脸色阴沉，感觉受到了戏耍。

“你在胡扯什么？自己说的话还前后矛盾上了？”

“先前还说镇上供奉的是『囍神』，现在又变成了佛？”

女童愣住，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半晌过后她声音变得极低，带着丝丝疑惑与痛苦。

“对啊......”

“镇上供奉的不是囍神么......怎么忽然变成了佛？”

“是谁篡改了我的记忆？”

“不对......我、我不是佛的信徒，我是......”

“我是......”

“我是囍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