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万喜便端着一壶葡萄酒来,还是永嘉帝特意交代的。
秦柳瑟不会喝酒,他这是要秦柳瑟别喝茶,赔他对酌的意思。
酒是好酒,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秦柳瑟却之不恭,便只能惜听遵命了。
永嘉帝甚至不让秦柳瑟伺候给他布菜,而是自己夹菜,如此这般,便更像寻常人家了。
永嘉帝夹了一块红烧牛腩送到嘴里,又夹了一筷子煸豆。
秦柳瑟在心里嘀咕着,饿死鬼一样。
不过永嘉帝带兵打仗行过军,举止之间,有时是文雅,但更多时候,倒是像武将多一些。
充满攻击性和破坏力,却又不像那些武夫一般粗鲁,而是一种很有姿态的豪气。
秦柳瑟抿了口葡萄酒,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相当于“自掘坟墓”,今夜定然又有她好受的。
除了吃这两样,永嘉帝吃着那酸菜炒牛肉那才叫一气呵成,碗底都吃得干干净净。
几块子便能用下一碗饭,“你这牛肉炒的好,下饭。”
秦柳瑟笑笑不说话,心里懊恼自己太贤惠过了头,这菜炒多了。
他这样的胃口,就不该满足他,应该炒个两菜一汤就好,不然还是苦了自己。
真是失策。
到得最后用豆腐鱼汤,永嘉帝还不忘称赞,“这汤水,你熬得也不错。”
秦柳瑟笑着道谢,看永嘉帝吃完了,站起来招呼侍女端面盆进来,她拧了一条热帕子,给永嘉帝擦手擦脸。
用完饭,永嘉帝和秦柳瑟小坐片刻,又去了外头院子走了走,赏了会月儿,便牵着秦柳瑟进屋了。
秦柳瑟心中忐忑,永嘉帝在净室的时候,真想脚底抹油溜走。
只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天的体力活,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永嘉帝从净室出来的时候,见秦柳瑟站在窗边,走过去问道,“怎的站在这儿不坐着?”
秦柳瑟当然不能说自己紧张,只转过身去伺候他穿寝衣,一边道,“臣妾今晚用多了些,有些撑。”
秦柳瑟本意是想说自己得走走消消食,谁知道永嘉帝听到她这话,却是意味深长笑了一下。
秦柳瑟不用想都知道他在笑什么,想跟她说待会儿有体力活可以消耗的意思。
秦柳瑟嗔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永嘉帝抬手捏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问,“在想什么呢?”
狗皇帝。
秦柳瑟在心里叫唤,“臣妾在想今晚的葡萄酒,有些甜了。”
两人拉扯之间,秦柳瑟的衣衫已经有些松动,本就是轻薄的寝衣,永嘉帝稍稍一低头,就能看见一片欺霜赛玉的白雪来。
“这样?”永嘉帝依旧捏着她的下巴,“那朕尝尝会不会。”
说着,便低下脑袋,覆上她的唇,辗转席卷裹住,好像真的想尝尝她嘴上还有没有葡萄酒的余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