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消退?
秦柳瑟简直无语透了,“那臣妾现如今又不能侍寝,难不成……皇上要去别人那儿?”
秦柳瑟这话的意思,是要去也得先跟她说了再去。
但听在永嘉帝耳朵里,便好似是她不愿意不舍得自己走。
永嘉帝显然被取悦到了,便道,“这么晚了,倒也不用去别人那儿,你瞒着朕的时候怎么伺候,现如今便怎么伺候可好?”
秦柳瑟睁圆了眼睛看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难怪方才那么多话,绕这么大圈子。
可那时是逼不得已,为了护着肚子,现如今变成从他嘴里说出来,秦柳瑟只觉得怎么听怎么难为情。
她红着脸半张着嘴,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摸着肚子,幽怨地抱怨,“皇上怎么舍得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啊?”
永嘉帝摸了摸她的脑袋,“孩子该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
秦柳瑟简直要当着他的面翻白眼了,两人就像是老家集市上讨价还价的商贩和买家一般。
偏偏秦柳瑟今日遇到的买家,态度极为强硬,最后只能告诉自己,反正有过一次,不在乎什么第二次第仨次。
便就这么在窗边暖榻上,将人伺候了。
永嘉帝居高临下摸着她的脑袋,也不出声,就静静看着她。
到得最后,秦柳瑟只觉得自己虽然不用出力,但整个人就跟要没了一般。
总算退了潮,秦柳瑟下意识就要喊青青拿水进来。
一时想起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便没有喊,只拿了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
再次回到永嘉帝怀里,永嘉帝用大拇指拂去她唇瓣上沾染的茶水珠子,道,“旁的妃嫔都主动伺候朕,你倒是好,还得朕骗着哄着才肯。”
秦柳瑟愤怒地张开嘴,将永嘉帝的手指咬了进去。
但事实证明,跟永嘉帝比不要脸,永远会输。
因着他非但没有被咬的不悦,反而用大拇指在她口中搅动一番,刮过她的香舌。
秦柳瑟整个人跟酥麻了一般,赶紧将他的大拇指放了出来,红着脸求饶道,“皇上别再玩儿臣妾了。”
永嘉帝身心舒畅,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只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
因着不外乎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秦柳瑟觉得自己刚刚的伺候有些亏了,便接着追问,“那严将军那位呢?是皇上派去的人吧?”
永嘉帝也没有瞒着她,点着头说,“是。”
严守御会行军打仗,为人也仗义,更不会瞧不起人,不会吃软怕硬,这都是好的。
但因着为人仗义,有时候优点,也是个软肋。
这回能被元酒儿拿住,也是因着这些软肋。
如若他在门口时,对元酒儿置之不理,亦或是嫌贫爱富一些,嫌弃这些乞儿身上不干净,不让她进自己家门,那便没有元酒儿的机会。
元酒儿其实生得不似萧德妃,但身世有异曲同工之妙,碰见严守御的年纪,又与当年萧元娘类似,如是种种,造就了最后元酒儿的成功。
秦柳瑟听了永嘉帝的话,一时心里澎湃,有些佩服他对事情的拿捏,这种拿捏,并非只是外在安排这么简单,更关键的,是对人性的透视和掌握。
秦柳瑟不由好奇问道,“那以后这姑娘如何安排?”
是当棋子一般用完就抽离,还是等关键时刻再用?
永嘉帝揉着秦柳瑟淡淡道,“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