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
听到有人叫他,李莲花转身望去,江在水已经穿戴整齐靠在楼梯旁。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杀你。”
李莲花看着他,少年面容清冷,一双眸子更是幽冷寂静。
“要动手吗?”
江在水动了,不过没有拿起武器,而是找了个碗,打了几个鸡蛋进去:“杀了你,他会痛苦,这非我本意。”
“那年早知你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就不该让阿玉留下你。”
李莲花舀了一勺水,刷着铁锅。
彼此间强烈的杀意不是假的,但俩人也心甘情愿去维持这虚假的和平。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也是同一阵营的人。
是情敌,也是战友。
江在水给李莲花递去蒸盖,又说:“我今天要走了,你少让他伤心操劳。”
“知道。”
“别再傻乎乎的着了道,沈连江最擅长阳谋了。”
“谢了。”
似是而非的四句话,是俩人不能说的言语,只能彼此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中的苦涩叹息。
李莲花没想到一粥一饭是如此耗时繁杂。
从洗菜、择菜、切菜,到调料、烹炒、炖煮,一个早饭也要小半个时辰,还是有人帮忙搭手。
“嘶-”
手掌一痛,李莲花微微吸了口凉气。
“你要蠢死了。”
江在水见李莲花被锅边烫了个水泡,微微拧眉。
“你蠢!只是想了一些事没注意到。”
想了那人为他做了八年饭,又是用了多少时辰。
那不是一粥一饭,是他诉不尽的爱意。
“赶紧自己处理了,别想用这小伤让他心疼。”
“要你管?在说话给你嘴缝上!”
李莲花当然不至于用烫伤博同情了,将手放在凉水里泡了会,想着一会上楼取针。
“你们起的好早。”
玉琼琚打着哈欠走进厨房,早上醒来胃里一阵绞痛,想着倒杯温水喝着缓缓,没成想今个有人起的比他早。
“嗯,没多再休息会?”
江在水应了一声,见李莲花背对着他们的身子僵了僵微微撇嘴。
“答应今天给你做饭了。”
“花花,怎么不说话?”
玉琼琚走了过去,有些乏力的贴在李莲花的身上,捞起他泡在凉水中的手。
“你别碰水!”
李莲花比玉琼琚着急,昨日这人的手被剑割的血肉模糊,刀口是不能沾水的,容易发炎感染。
“没什么事,你过来,我给你挑个水泡。”
玉琼琚不在意这个,去拉李莲花,但手腕反被这人扣住。
胃里本来就不舒服,又被人扣着手腕,这一牵动整个人都难受了。
见玉琼琚皱眉,李莲花握着的手只好放开,默默退了一步。
“不愿意就算了。”
玉琼琚没在去拉李莲花,给自己倒了温开水慢慢喝下去。
“阿玉,我不是……”
李莲花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琼琚打断。
“二楼第一个柜子中间那格黄色的铁罐放的烫伤药,倒数第三格有新的银针,你自己处理吧。”
喝了水,胃中的那种不适感也退了很多,应该跟昨天喝的药有关,确实烧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