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干脆叫这种行走的桩功叫‘趟泥腿’,趟着走路,打架、比斗也应该趟着,秦正这样想着。
当然,回到平渡后,行走坐卧也要融入功夫,眼下不急,慢慢来。
秦正每日吃寿元果进补,身体也每时每刻变得更加强壮,气血如狼烟萦绕在秦正的周身,本能的感觉到,身体淬炼似乎到了极限。
不过好像还有进步的空间,五脏六腑以及大脑,一直是消耗气血的大户,应该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想到了了就去做,秦正运转气血蕴养五脏六腑,果然不出秦正秦正所料,溢满的气血很快被五脏消耗一空,身体上的肿胀感也瞬间消失不见,秦正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
秦正在“道一宗洞”天待了快一个月了,每日吃寿元果养气练功,日子虽然枯燥,但很充实。
秦正虽然偷偷溜出来,谁也没说,但对汤和还是说了去向。
恩,就是说自己回老家了,打算在秦家洼住一段时间。
汤和也没多想,反正秦家洼离平渡也不远,平渡有什么变故,也能很快赶回来。
秦正在道一宗洞天收获很大;
临走时又脱了衬衣、裤子,打成包裹,带了一百多颗寿元果,还有不少珍贵药材,出了洞天世界。
秦正选择深夜回去,就是怕此处洞天被别人发现,反正小心无大错,虽然此处人迹罕至,也不排除他人发现不了,反正一句话,既怕贼偷,更怕贼惦记。
秦正原路返回,石门旋转间,秦正已经来到洞天外。
石门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再一次恢复原状。
秦正怕石门被人发现,又找来青苔杂草,把石门掩盖一遍,直到自己感到满意才停下。
虽然现在是深夜,秦正的五感很惊人,一点儿微光,都可以清晰辨物;
秦正也很好奇,如果功夫练到更深的层以,是不是也可以飞天遁地,摘星拿月,就如同天清湖那神人一般,掌碎星辰?!
秦正偷偷摸摸的回到秦家洼,没去太公家,也没先去看望三叔,直接去了老学究那里。
老学究看着秦正用衬衣裹成的两个大包裹,也想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肯定是好东西。
老头儿抹着胡子,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秦正的一举一动。
秦正先是把裤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老头眼睛都直了,嘴里念叨,“千年份的人参,十几株,也不知道用玉盒盛放,败家玩意儿”。
“上千年的首乌,都成人形了,就放裤兜里,糟蹋了好东西”
“恩,那是飞蓬、还有重楼,天青草、天胆心,那什么,乌头,也是好东西呀。”
老学究起身,看着满桌子的药材,嘴里发出呓语般的声音:“我滴,我滴,都是我滴!”
秦正看着老学究如着魔般的神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哈,这次没搞错,全是好东西。
老学究把所有药材都收走后,才来到秦正身边,笑眯眯道:“小子,不错,哈,你很好,嘿嘿嘿。”
老头儿很高兴,这次居然没骂“小兔崽子”,不容易呀。
秦正从小到大,被骂十几年了。
今天没骂了,秦正一瞬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小孩子不应该天天责备,有时候适当的夸奖和鼓励,对他们未来的成长真的很大有帮助和裨益。
秦正看着老学究又咧嘴一笑,把上衣包裹的东西,倒在桌上。
老学究看到如此多的寿元果,眼圈儿都红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把所有绿油油的果子都拦在怀里,嘴里发出野兽护食般低吼,让秦正产生一种错觉,只要自己上前,老学究很有可能一口 就咬上来似的。
秦正没有刺激老学究,直接去了老太公家,金斗也在太公家,看见秦正回来了,大喊一声,“正哥回来了!”
紧接着一阵鸡飞狗跳,一大家子围着秦正问东问西,秦正也没有不耐烦,耐心解答。
晚上老太公留饭,秦正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秦正晃晃悠悠要回自己家,大家都拦不住,金斗跟着,扶着秦正回到自己家。
秦正的老房子扒了,三叔帮忙重新盖的两进的院子,很是阔气。
秦正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没忍住笑出声来,金斗也很诧异,问:“正哥笑啥的,这么开心,正哥,这房子可满意?”
秦正笑道:“我就是满意这房子,才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么好的房子,过去可不敢想,就是娶媳妇,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是吧金斗!”
金斗来了精神,接口道:“那是,这可是我,还有我父,大伯、二伯,还请了不少帮工,忙活了大半年才盖好的呢,你看看这门,可是我亲手削的呢!”
“哎,金斗,你啥时候学的木匠活,我怎么不知道?”秦正好奇的道。
“我说,哥,你都离开秦家洼四五年了,我在你离开后,就去张邑当了三年木工学徒,又给师父干了一年多。”
“我父说你要起宅子,我就跟师父说了,师父也没阻拦,就让我回来了,还让我好好干,别给师父丢脸,不会的回去问师父。”金斗认真回道。
过去的学徒,跟着师父学习三年,后面两年免费给师父干活,以偿还师父教导之恩;
这就是所谓的‘三年学徒,两年效命’,金斗提前被放回,估计是看在秦正的面子上。
秦正在秦家洼过得很舒心,每天东家请,西家接,有吃不完的席;
甚至连五房家的三个兄弟,也请了秦正吃饭,又担心秦正不答应,还让太公帮忙说情,
太公也乐的帮忙,心想,五房终于低头了。
老六天天想着跟自己一较长短,现在终于服软了,心里更是美的不行,还时不时跟家里人念叨,小正出息了。
席间,秦德武很是拘谨,两人的过节最深。
过去打了秦正不说,还抢了秦正的媳妇。
秦正看着站在那里端着酒的秦德武,心情很复杂,要说不记恨,那是不可能的,真要说恨,也恨不起来。
毕竟,当年的自己,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而且自己啥也不会!
除了会偷鸡摸狗之外,一无是处,于莉即便是跟了自己,也不见得比现在过的好。
秦正现在虽然算是当了个小官儿,可谁知道哪天出了变故。
在平渡,想要秦正死的,大有人在,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幸好,秦正练了一身功夫,算是安身立命之本。
秦正终于还是端起酒杯,和秦德武碰了一杯,正色道:“你跟于莉两口子,就好好过日子吧,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恩,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在朝廷做大官儿的,他父母对我很满意,也很快要成亲了。”
秦正确实有喜欢的人了,江汜嘛。
至于家世,江汜也没说,秦正更没问。
此刻,秦正借着酒劲儿把事情挑明,表示不再追究,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随后,宾主尽欢,六爷也跟秦正喝了好几杯;
直夸正哥儿了不起,恭维之词频出,生怕秦正怪罪。
秦正醉醺醺的回到自己家,金斗过来接的。
三叔以前也吃过五房的亏,秦正跟五房的过节也很深,让秦正独自在五房家,很是不放心,就让金斗过来接秦正回去。
秦正在秦家洼住了一个多月,老学究那里,秦正去的最勤,聊的最多的话题,也是关于功夫的。
至于药材、药理什么的,秦正兴趣不大,也就没有细问,不过只要老学究说了,秦正也耐心听听。
老学究果然是高人,而且功夫不弱,秦正也猜到了;
虽然从没见过老学究出手,但老学究能一针见血的指出秦正在功夫上的疑难和不足,这就不是一般人可能办到的;
要说老学究只是一个简单的郎中,打死秦正也不信。
秦正问老学究,道:“人是否可以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
老头儿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了秦正,道:“恩,至少要宗师境界才可以!”
这一瞬间,秦正明白了,原来真的有天地元气一说;
而且,先天境界就需要纳天地元气充实自身,是不是可以认为,先天境界的修行,以吐纳天地元气为主呢!
到那时,人是不是可以不吃东西,或者说不需要吃那么多东西了呢!
“那个,老头儿,你看,我现在的功夫,如果再往下练,路子应该怎么走?”秦正问完,还不忘给老学究深深一揖。
老学究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就一普通郎中,会点儿粗浅的功夫,哪里知道许多?”
老头儿直接拒绝秦正,不愿意回答;
秦正认为自己诚意不够,又弯腰作揖,老学究再次拒绝,秦正第三次再拜,拜完又给老学究跪下,磕了九个响头。
秦正的一番动作,让老头眼皮子直跳,老头扶起秦正,又在秦正后脑勺上狠狠的拍了几巴掌;
又忍不住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一天不挨骂就浑身难受是吧,老子不收徒弟,收了你这样的小猴崽子,老子恐怕要被你气死!”
秦正也不说话,咧着嘴,嘿嘿直笑。
老学究陈老头,终究没逃脱秦正的纠缠,指点起秦正的武道修行,老头儿直言,秦正可以走气血之路,一直走下去,前面有路,自己可以摸索前行;
第二种嘛,就是改练气的路子,这也是大家都在走的路,至于未来成就,全凭自己。
老头好像说了,似乎又没说,感觉就像是废话,跟师父白先生讲的差不多;
不过,当秦正从老头口里得知,走气血修行这条路,是行的通的,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