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整个人都麻木了,呆呆的看着秦正,试探性的问道:“你确定你真是大乾将军,而不是贩卖卖糖葫芦的?”
秦正在小丫头的脑门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道:“说什么呢?只说明我自己也爱吃好不好!那你呢,你确定小时候没被糖葫芦‘欺负’过,现在长大了就找糖葫芦‘寻仇’的?你简直把糖葫芦当饭吃啊!”
“你知道什么,小时候我被卖了,临走就想吃一串糖葫芦,我父母都不给我买!你说,我跟糖葫芦是不是有仇!”小丫头义愤填膺的说出自己的遭遇。
秦正装模作样的拍拍胸口,笑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父母卖你只换了一串糖葫芦呢!那我几大箱子糖葫芦,那不得换一对小丫头?”
本来凄惨的遭遇,又被秦正调侃,小丫头眼圈又红了,秦正感到失言,赶忙道歉。
“对不起,小丫头,我不是有心的,你知道我从小到大被人欺负惯了,打不过别人,就剩一口毒舌了,说起话来,老气人了,其实我本性并不坏,真的,我发誓。”秦正赌咒发愿,又说了自己的遭遇,小丫头情绪也稳定了,秦正也跟着松了口气。
小丫头赌气的瞪着秦正,道:“小丫头,小丫头的乱喊,谁是小丫头,我比你大好不好!还有,以后再敢欺负我,我要你好看。”
秦正笑着,做求饶状,道:“对对对,你不是‘小丫头’,已经是‘大丫头’了,那以后称呼你‘大丫头’总行了吧!”
李胜男胸口起伏,气呼呼的怒视秦正,见秦正依旧嬉皮笑脸的,张牙舞爪的朝秦正抓去。
秦正也不反抗,任由小丫头在身上抓来抓去,虽然有些疼,能把小丫头哄开心,秦正豁出去了。
秦正看着小丫头抓的兴起,脑袋一热,伸手把小丫头搂在怀里。
突然被人抱住,小丫头浑身僵硬,愣住了,手也停止了抓挠,脑子里一片空白。
良久,李胜男挣脱束缚,红着脸跑开了,秦正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顿时不知所措。过了
好半天,小丫头李胜男也回神了,看着秦正的痴傻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了秦正一眼,道:“臭混蛋,你给我等着。”
秦正尴尬的笑笑,吞吞吐吐的道:“对不住了,李姑娘,我……不是……有心的,我……那个……”
李胜男啐了一口,道:“行了,装什么装,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你跟老女人抵死缠绵时有没有想过我?”小丫头恶作剧般的问题,把秦正雷的不轻。
原来小丫头早就找过秦正,只是那时候正与江汜在一起,两人你侬我侬,根本没发现外人在窥探。
秦正看脸一红,狠狠的咳嗽几声,掩饰尴尬,硬着头皮道:“别瞎说,我和江汜纯粹是‘发乎情,止乎礼’,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哼,真是纯情,你们纯情的到一张床上了!真不要脸。”李胜男再一次讥讽秦正,说两人无媒媾合。
秦正被怼的理屈词穷了,硬着头皮,梗着脖子,道:“怎么滴,我和江汜两人睡一张床了,能怎么样!还有,我们两个有多清白似的,你不也上过我的床!”
李胜男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也羞的通红;
听完秦正的前半句,正准备继续讥讽,可后半句直接让李胜男辩无可辩,浑身颤抖。
李胜男指着秦正骂道:“臭不要脸!”可让李胜男感到憋屈的是,还还是事实,当初自己坐在秦正床上,还咬了秦正,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秦正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的很开心。
秦正满意了,李胜男不乐意了,又在秦正身上一阵抓挠。
很遗憾,抓秦正的后果是又被秦正一把抱住;
任凭李胜男如何挣扎,秦正就是不松手。
李胜男见挣扎不掉,干脆放弃了。
秦正的大手在李胜男背后抚过,李胜男瘫软在秦正怀里。
秦正紧紧搂住李胜男,贪婪的闻着夹杂着兰花味的体香,坐在椅子上,直到深夜。
李胜男推了一把秦正,问道:“我和老女人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择谁?”
秦正没有思考,毫不迟疑的答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呢,我全要!”
李胜男以为秦正会说选择她,哪怕是暂时骗她,她也能接受;
可秦正直接说两个都要,李胜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委屈,也要愤怒。
李胜男挣扎着要脱离秦正的怀抱,但被秦正更大力的搂住,不让她离开。
接着响起秦正恶狠狠的声音,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允许你跟别人,不听话,现在就洞房!”
李胜男显然被秦正吓到了,不再挣扎。
秦正搂过李胜男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贴的很紧。
半晌,李胜男道:“哼,我才不跟老女人共侍一夫呢!”
“你有选择吗?”秦正反问道。
“喜欢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差你一个!”李胜男现在才发现,秦正居然如此自恋;
正要讥讽几句,可听秦正道:“别人只是贪图你的绝世容颜,贪图的是你的美貌而已,等你年长色衰了,就会把你丢到一边。”
“好像你不是贪图我容貌似的!”李胜男反唇相讥。
秦正摇摇头,道:“我当然不是,从始至终都不是我招惹你的吧,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又让我喜欢上你,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你身上,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没完!”
李胜男气的胸口起伏,秦正抚摸着小丫头的胸口道:“莫气,莫气,生气容易老!”
李胜男咬住秦正的手背,咬了很深的牙印才松开,气鼓鼓的道:“你的臭手往哪里碰呢,摸你的江汜去!”
秦正又把小丫头往怀里搂了搂,笑道:“嗯,江汜不在,咱们两个正好可以无媒苟合!”说完又装作色眯眯的把嘴凑过去。
李胜男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来回蹦跶。
秦正停止了动作,笑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来说正事!我想你是魔教让你来的吧,目的是杀我,对吧?”
李胜男打了秦正一下,又白了秦正一眼,道:“知道了还问!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欺负我,你的良心何在,简直是禽兽!”
李胜男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直把秦正说成十恶不赦的坏蛋、恶棍。
秦正道:“好吧,我对我的鲁莽的行为向你赔罪!不过,赔罪可以,我喜欢你也是事实,以后常来看看我,要做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明白吗!”
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秦正俨然一副李胜男的丈夫自居,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辞严。
李胜男也被秦正的话震惊到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当面跟她说过类似轻薄的话,要是有人敢说,早就变成剑下亡魂了。
秦正说了,李胜男非但没反感,还生出甜蜜的感觉。
李胜男怔怔的看着秦正,许久说不出话来,秦正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李胜男,等待答复。
李胜男把脸贴在秦正怀里,又用鼻子拱了拱,才支支吾吾道:“那……那……你要好好修炼,你现在修为太低了,我师父不会同意的,相反我师父要是知道你的存在,很可能会遭到杀身之祸!”
秦正道:“我明白,你们属于宗派人族,我等世俗界的一切基本看不上,不过,你怎么偷跑出来的?”
秦正看过数千名高手的武功秘籍,还有上千本心得体会,从中知道不少宗派的信息,也明白了摩尼教是怎样的存在,也感叹自己的渺小。
“哼哼哼,现在知道害怕啦,还轻薄我,要是让我的仰慕者知道,你肯定死无全尸!”李胜男颇为自豪的道。
李胜男话外的意思是:你秦正还不努力修炼,到时候连我的追求者都打不过,还想跟我师父亲,简直是妄想。
两人聊到了三更天,李胜男终于要走了。
秦正厚着脸皮,抱紧李胜男狂亲到五更天才放她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把糖葫芦带走;
又给秦正留了两大箱子丹药;
还在秦正嘴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出血了才松开,又恶作剧般的笑笑,眨眼间,从秦正家里消失了。
秦正用感知力追着李胜男,就看见李胜男腾空而行,直接飞走了,很快超出了秦正的感知。
秦正摸着流血的嘴唇,苦笑,这丫头也想让自己在人前出丑;
可惜,她错了,秦正催动气血之力,很快平复了伤口,洗漱完,就去做饭了。
早上,秦正刚到城头,城外就响起北元大军的号角声。
秦正运足真气,高喊:“戒备!北元大军攻城了!”
城墙上的士卒凝神戒备,火油、火弹,投石车、石炮,箭矢、弩箭,滚石、雷木,全部就位。
当北元的前军到达弩箭的射程,士卒就准备攻击。
秦正再次高喊:“所有人暂缓攻击,全部在垣墙后面藏好,都不许冒头!”
秦正令下,就有传令兵传达了出去。
杜子腾跑到秦正身边,不解的问道:“将军,若放近了打,是不是晚了,我军会有更大伤亡。”
秦正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明白,你粗略算算,城外的北元大军有多少?”
“大概三十万吧!”杜子腾回道。
“少了,说少了,何止三十五,整整五十万大军。五万骑兵,四十五万步兵,一万架投石车,一千副攻城云梯,火油、火弹,不计其数,今天恐怕难熬了。”秦正直接报出北元大军的准确数量,把刚刚赶过来的游菜花也吓了一跳。
“节省箭支,放近了打。”秦正道。
“得令!”杜、游两人领命而去,各自去安排了。
北元大军前军距城墙五百步,秦正再次下令:“敌军前军距城墙一百五十步,秦弩、床弩攻击!”传令兵很快传达出去。
城下的北元大军前锋已经迫近城墙两百步,已经在大乾弩箭射程之内,为何还不发动攻击,为防有诈,北元万户果断下令,停止进军。
北元前军的几个万户也很疑惑,三人聚在一起,嘀咕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接着三个万户分开,各自回到自己军中。
接着一声号角声响起,北元大军发起攻击,城下的弩箭疯狂射向城头,接着大队骑兵冲锋,不停的弯弓搭箭,城墙上箭矢如蝗,疯狂压制大乾守军。
城下的步卒已经距城墙不足一百五十步,大片的盾牌举起,抬着云梯,冲向城墙。
随着秦正一声令下,弩箭嘶吼着射向城下的北元大军;
所过之处,北元士卒片片倒下,接着火油、滚石向城下倾泻,城下的北元大军死伤过半,至少留下两千具尸体。
号角声再次响起,城下的北元残兵纷纷退去。
第一轮攻击,算是挺过去了。
秦正跟北元大军打了不止一次了,也明白北元的第一轮攻击,只是试探,接下来的攻击会越来猛烈,秦正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连续打退了北元大军十三次进攻,北元依旧没发动火弹石弹攻击,秦正疑惑,就喊来杜子腾、游菜花两人商量。
二人也疑惑,秦正为何不让投石车攻击,秦正先开口道:“两位兄长,北元发动十几次猛攻,火弹石弹为何一直不用?”
杜子腾也说出心中的疑惑,道:“将军,你为何也不用投石车?”
秦正回答的很干脆,道:“北元不用我不用!”
游菜花和杜子腾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那北元若是打了一样的心思呢!”
“这?”秦正也疑惑了,不知道哪里不对。
北元大军中军大帐,此次领兵的是一位宗王,而且还是一位亲王;
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头戴紫色毡帽,身披白色貂裘,丹凤眼,一字眉,鼻直口阔,声若奔雷,叫金无咎,北元皇室成员,皇帝的亲叔叔。
帐下端坐着十三个万户,每一名万户身后,站着一名大宗师;
也不知道北元用了什么代价,请到这么多大宗师当护卫,金无咎身边的大宗师护卫更多,居然多达六人。
秦正一直用感应力感应北元中军大营的情况,可惜被一层迷雾遮挡,根本感应不到;
若秦正发现有如此多的大宗师聚集在这里,也不会如此从容。
金无咎依次朝十三人看去,十三位万户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金无咎对视。
金无咎敲敲桌案,道:“兀良、阙德、夏柳,你三人今日进攻失利,有何话要说!”
三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不停高呼:“请大王责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等定攻进白虎关!”
金无咎摆摆手,道:“好了,今天的事不怪你们,敌军换了主将,是个更加难缠的角色,失利很正常,赢了才有问题呢!”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金无咎深谙权谋之道,确实老谋深算。
接着金无咎吩咐道:“贝匕、魂章、触胜,明日你们三人继续攻击。”三人领命。
今晚休整,暂停进攻。
随着北元大军攻伐的停止,大乾将士也获得了短暂的休息,鏖战还在继续,眼下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秦正把所有人都打发去休息了,自己又独自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