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沉吟了几息,道:“此人我看不透,根本不清此人的立场在哪边。”
“要说他跟藩王一路,可是此人却是挖空心思巴结摄政王,我就更看不懂了。”
“还是请夫人来说说秦正吧吧,为夫也想知道秦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夫人笑嘻嘻道:“夫君,秦正秦总督可是难得一见的良配呢!”
左慈瞪了夫人一眼,没好气道:“夫人,你这辈子别想了,你已经为人妇,还想嫁二夫,这辈子没戏了!”
“还有,秦正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一个有夫之妇!”
夫人觉得丈夫似乎在吃醋,心里满意至极,决定逗逗他。
夫人笑了笑,继续道:“那可不一定呢。”
“我可告诉你,传闻这位秦大人最喜欢我这种年纪大的女子了,比如那位花满堂;”
“那位花姑娘可是青楼里的一个老鸨,秦正却喜欢的不得了,再说,我可是良家女子,又有哪里比那个老鸨子差了?”
左慈气的须发皆竖,怒喝道:“行,师妹,你既然这么想着嫁给秦正,那就先从师兄的尸体上踏过去吧,等我死了,你爱跟谁,我管不着!”
夫人也不以为忤,反而笑吟吟的,继续道:“师兄可要记得今日之言,可不要食言哦!”
“还有,那位摄政王大人恐怕等不到明日,就要对师兄出手,还请师兄早安排后事为好。”
左慈大惊失色,道:“夫人,你的意思是摄政王要对我出手了?”
夫人没好气道:“你不会到现在还猜不到吧!”
左慈道:“我大乾太祖皇帝有言,‘不以言入罪’,难道说真话就要遭受杀身之祸?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夫人正色道:“哼,我的夫君大人,你还在做梦呢!”
“牝鸡司晨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杀你很难吗?”
“再说,摄政王江汜何许人也,宗派出身,她哪里懂得朝堂之事,现在推行的全是宗派那一套!”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你就没有数过‘铜雀台’到现在拿了多少大臣下狱?”
左慈陷入沉思,半晌,道:“师妹,不行的话咱们联系宗门?”
夫人道:“师兄,以咱们宗门的实力能敌得过无上玄阳宗吗?”
左慈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骂道:“狗日的的‘玄阳宗’,迟早要灭教!”
夫人白了一眼左慈,道:“现在生气有什么用?不如你去求何部堂,或许有转机!”
左慈有些不解道:“何部堂虽然地位崇高,可是,他是兵部尚书,我是户部的人,咱们户部跟兵部一向不对付,求他能行吗?”
“再说,何部堂也未必能左右摄政王大人的决定吧!”
夫人没好气道:“感情我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呢!”
“我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呀,难怪你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
左慈还要强辩,却发现夫人的眼神不善,咽了咽口水,耷拉下脑袋生闷气。
夫人看着丈夫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呀,何部堂跟秦正可是忘年交。”
“何奈更是扬言秦正是他徒弟,你不会以为何奈只是说说而已吧!”
“秦正受了朝廷这么大的气,岂会甘心?”
左慈无奈道:“夫人的意思是让秦正替为夫求情,反正朝廷欠秦正一个说法,顺带求摄政王赦免为夫?”
夫人厉声道:“你是猪吗?没长脑子!”
“我的意思是只要秦正跟朝廷掐架,咱们就可以浑水摸鱼!”
“只要秦正一闹腾,整个大乾都安分了,明白吗?”
左慈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如何跟何奈去说;
求人吧,又拉不下脸来;
不去吧,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左慈陷入纠结中。
夫人道:“你去跟户部尚书说,摄政王准备向朝臣开刀,你已经得到确切消息。”
左慈道:“确切消息来源呢?部堂大人要是问起,我如何说?”
夫人恨铁不成钢道:“谁都会跟你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人家都是一群老狐狸,就你只是个官场新丁而已。”
“现在能左右整个大乾政局的就只有秦正了。”
“你见了杨部堂,自然会见到何部堂。至于原因,我也懒得解释。”
“事不宜迟,你赶紧去找杨部堂吧!”
左慈虽然一肚子疑问,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户部尚书杨慎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