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无衣、江汜两人而言,大乾的文臣武将,基本上都是些酒囊饭袋,而且胆小如鼠;
只要朝廷稍稍显露一点儿武力,就可以轻松让这些人乖乖就范。
不过,秦无衣师徒太想当然了,很快就会得到教训。
大乾的朝臣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皇室要守规矩还好,只要皇室不守规矩,朝臣们就敢掀桌子。
大乾国祚千年,朝堂之上同样不乏能人义士,历代皇帝若用武力治国,大乾早就亡国了。
一夜厮杀,死伤无数,“铜雀台”死伤惨重。
朝臣们隐藏的实力非同小可,“铜雀台”武者刚想动手杀人,却瞬间被杀,让“铜雀台”高层异常震惊,就连摄政王也不例外
秦正幸好不在此,若秦正在此,恐怕惊讶程度不亚于这些铜雀台的武者们了。
“铜雀台”,凶名赫赫,让人闻风丧胆的铜雀台武士,在惊讶与错愕间,死伤殆尽,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至此,摄政王打算清算朝堂的计划再一次宣告破产。
与此同时,杨慎带着左慈来到何奈的府上。
杨慎直接道明来意,也没有遮遮掩掩的,直接开门见山,指出摄政王欲要清洗整个朝堂,想邀请何奈一起,共同抵制摄政王的暴政。
何奈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同意了杨慎的提议。
这!左慈震惊不已,下巴都快惊掉了;
何部堂几时这么好说话了。
左慈暗道,原本以为杨慎跟何奈两人会经过一系列的交锋,甚至利益交换,没想到合作这么快就达成了;
而是在何奈没提出任何条件的情况下达成的。
杨慎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了顾忌。
两人又开始斗嘴了。
杨慎阴阳怪气道:“何老匹夫,你做事有些不地道啊,你只想着保存自己的实力,专门削弱对手的底蕴,这是人干的事儿!”
何奈笑呵呵道:“嘿嘿,你杨老匹夫比我又好的了哪儿去,你也不好个好东!
虽然布置都是兵部下的,但是钱粮可都是你户部拨付,可你老小子别告诉我没有私心?”
“整个青州大营你拨付了多少钱粮,而燕州大营又拨付了多少!”
“别把别人当傻子,你他娘的难道不是夹带私货!”
杨慎冷笑道:“我可不像你,只会往自己怀里刨食。”
“安排别人的部下去送死,自己的部下却躲在后方保存实力。”
何奈嗤笑道:“好像你自己不是这样似的!”
左慈赶忙打圆场道:“两位部堂,请息怒。”
“眼下,摄政王正磨刀霍霍,还请两位大人商议对策为重。”
“不瞒何部堂,摄政王要清算的第一个人就是卑职,若没有杨部堂的关照,卑职早就成了摄政王的刀下亡魂了。”
何奈一拍脑门儿,道:“哎,我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都坏这杨老匹夫,尽打岔!”
杨慎哼了一声,却没再争辩。
何奈道:“既然摄政王想动手,那咱们就玩把大的,怎么样,老杨!”
杨慎面露忧色,道:“你该不会是想……”
何奈满不在乎的道:“这么多年一直夹起尾巴做人,皇室的手段越来越下作,一次次挑战我们的底线,你若这都能忍,那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不如‘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两位觉得如何?”
左慈没有说话,杨慎却若有所思,半晌,道:“你的意思是打回去?”
何奈笑眯眯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杨慎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反击,只是一想到皇室的实力,就有些犯怵,还有那个玄阳宗,实力也非同小可!”
何奈道:“老杨,你现在什么修为?”
杨慎道:“真神二重天而已。”
何奈震惊之余也忍不住赞叹道:“嘿,你这老匹夫,真有你的,天天逛楼子,去嫖娼,修为却没落下!”
杨慎梗着脖子道:“你放屁,我去青楼是去采风,体验民情!”
何奈哈哈一乐,道:“知道你是去采花,你干嘛说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杨慎涨红了脸道:“是去采风,采风懂吗?”
“采风就是寻找灵感。”
“灵感有了,就可以写出锦绣文章,你个粗鄙武夫,哪里会懂…”
何奈大笑道:“那你告诉我,‘采蜂’和‘采花’有什么区别,反正不都是那回事哪…哈哈哈”
杨慎被臊的脸通红,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滚!”
何奈笑的更大声了。
何奈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儿样。”
“逛个楼子而已,还被你们这些文人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简直就是一群斯文败类。”
杨慎骂道:“你奶奶个嘴儿,你自己不行,还不许别人厉害,纯粹是嫉妒,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何奈撇撇嘴,懒得搭理杨慎,杨慎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见说了半天,何奈居然不理他,也觉得自讨没趣,干脆闭口不言。
良久,杨慎又冒出来一句:“你现在什么修为?”
何奈道:“真神三重天!”
杨慎赶忙别过脸去,不想搭理这混蛋。
左慈彻底被两人的对话震惊到了;
最让左慈震惊的还是两人的修为。
一位真神二重天的强者,已经让左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又冒出一位真神三重天的无上强者,简直让左慈惊掉了下巴。
而左慈自己,修为也只不过是“不死境”初期而已。
当天夜里,远在白虎关的秦正接到何奈的飞鸽传书;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内容是:“摄政王欲清洗朝堂。”
秦正看完信,脸上青筋直冒,愤怒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牙齿咬的咯咯响,五官都变得扭曲。
秦正一怒,天地变色。
以白虎关为中心,方圆数千里,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京城上空,黑云压城,所有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什么大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