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种说法挺有趣的,只是为什么不是男一号?”
“因为男一号名字要霸气或者强势的,男二号的名字才要温文尔雅,而且一般感觉男二要比男一帅一点,不然人气就不够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帅吗?”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沈醉摇头失笑:“温文尔雅,嗯,我一个天天和别人打打杀杀的莽夫可不敢当。不过这一点你倒确实说对了,我们沈家不是什么名门大族,家里祖父说他给我取名的时候只是希望我有文化一点儿,没想到后来家父竟然一路升上去了。名字本身嘛,说出来让师弟见笑了,古代时候我家这‘沈’与‘沉’字通假,家里祖父生平爱极了晏小山那一句‘欲将沉醉换悲凉’一句,当时家里请的给下一辈算名字的大先生举了几个字,里边恰好有这个‘醉’字,祖父一高兴就给重金求了来。”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色不太自然:“只是没想到立国之战的时候保皇派出了个和我同名的特务将领,现在大家看见我的名字都要吓一跳。”
立国之战吗?听沈醉的意思,他这个名字来得比立国战争中的另一位要早。但是立国战争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战役,面前这位大师兄顶多二十四五岁吧,意思是出生前十几年就被定下名字了?
为什么不换一个名字呢,里边有什么特殊的讲究不成?
还是说,余昑心念一动:那位沈醉和大师兄所在的沈家有某种不便言说的关系,比如双方是亲戚,或者干脆是一家人?
他面上不动声色,趁服务员往上端咖啡的工夫转移了话题:“师兄你这名字听着多好,全是浪漫主义色彩;哪像我这个,别人一听到‘昑’字儿都要一愣。”
“我倒觉得你比我强得多呢,咱们都是单字名,你这‘昑’字拆开是日和今,日在今朝,光明灿烂的寓意,多好。”
日在今朝吗?余昑一愣,还真没人给他这么解释过,不过嘛......这个“日”字是做名词还是动词来着?余昑倒希望它是动词,可想象自己丢的那颗肾他又觉得一阵儿腰疼:可怜自己现在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呐。
“但是每次别人问我是哪个昑,我告诉人家是日今的昑,师兄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人家每次都问我,‘日斤’不是念昕吗,难道是多音字不成?”
沈醉也一愣,这种用语言做的文字游戏本身就让人够迷惑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余昑说的昕是哪个。
“所以说啊,起个生僻字就是不方便,人家看了你的名字不认得,然后就得去查字典或者搜索引擎,然后......”余昑故意没说下去,想要给话题制造一点悬念。
“然后人家就记住你的名字了是不是?”沈醉提前猜到了余昑想说的话。因为他就是提前从师父那里看过余昑资料然后去网上查的,别问为什么帝都大学的高材生还要查字典,高考语文又不是识字大赛。
“是啊”余昑无奈地摊摊手:“只可惜不光是同学,那些老师也记得快,从小到大分班之后我都是最先被拎起来回答问题的一个,那些老师连提问我的理由都用的是同一个:‘我对咱们班某位同学的名字印象深刻啊......’。每次被第一个当着全班的面提问都很紧张啊,不过说起这个要除掉我高一的时候,我现在还记得班里当时有个姓郐的同学,火力全让他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