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留在酒店休息？”宋溪问。

“你这话问的，好像我真是你包养的金丝雀。”

“为什么这样说？”宋溪有时候觉得她的思维有点跳跃，那只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句而已。

姜棠憨憨笑了一下：“总感觉你还有后半句，比如，等我回来？”

宋溪笑笑。

姜棠笑着站起来，说：“走吧。”

今年的夏天还没有真正的热起来，温度一直保持在不到三十度的天气，六月的天气，又像是有多少冤情似的，雨一场接一场的下。

姜棠扫一眼一大早就满是人的大街，说：“A市，人好多。”

“嗯，一直都很多。”

“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城市。”

宋溪满脸理解：“可能你在国外待惯了。”

“我其实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国内的。所以没什么惯和不惯。”姜棠快一步转身和她迎面，倒着走，阳光在她身后。

“为什么回国？”宋溪问。

姜棠反问：“是问以前还是以后？”

“以前和以后。”

“以前，想回来就回来了，随心所欲。以后，想回来，就回来了，遵从己心。”

她语调重音稍有不同，宋溪点了点头。

她一直下意识留意她身后随时可能会出现的障碍物，有些许分心。

“姐姐。”

“嗯？”

“你好像，在发光。”

说什么？宋溪看着她的笑脸莫名其妙。

这算是情话？

下一句该不会是，你相信光吗？

大禹。

萧北棠带着三个孩子在御花园嬉闹。三个孩子将一个个小雪球砸在她身上。

她报复，团的雪球足有拳头那么大，毫无顾忌的砸向她们。

坤宁宫都玩不下她们了，一大早就跑到御花园来了。

宋清浅醒来不见她们，原是母女四人贪玩到早膳都没用就跑来了。

昨夜的一场大雪，使得天地间一片洁白，地上满是她们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脚印。

宋清浅一身浅紫色宫衣，披着毛绒绒的狐裘眼含笑意走过来寻她们。

这件狐裘是前些日子萧北棠亲去猎来的雪狐皮毛新制成。

“怎得如此贪玩？”她温柔开嗓。

母女几人停下来看着她。

“母后。”最乖的宋霄跑向她。

萧颂不甘落后，也扑过去，颇有争宠的意思。

“身上都湿了？”宋清浅摸一摸孩子的小手，冻的红彤彤的，脸颊也红扑扑的？

她抬眼看着萧北棠，无奈道：“你都多大了？？？”

冬日清晨的光，温暖又柔和，洒在宋清浅身上。

又好像这晨光是她带进来的。

“轶儿，你瞧见了吗？”萧北棠牵着萧轶的手小声问，目光痴情又缱绻眷恋的看着宋清浅。

“嗯？”瞧见什么？萧轶看了又看？

“你母后，在发光。”

萧轶小手一拍脑门，真是没救了。

她语重心长道：“母皇，母后她在数落你啊！”

......

词儿莫名有些熟悉，宋溪一时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姜棠转回她身侧，和她并肩而行，侧目看着她。

吃完早饭的小陶从餐厅出来，恰好又撞见两个人，天选CP粉了属于，心里乐开了花。

明明看起来风格有些不搭的两个人在她眼里配一脸。

可惜，她有道德品质，拍照是不可能的拍照的。

她表面淡定非常，等着她们走过来。

“早上好，宋总，姜小姐。”

姜棠颔首：“早，陶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