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惊讶,狐疑的看着她,忽然茅塞顿开,“可能你良心未泯吧。”
听他这么说,黎冼的额头上迅速挂上几道黑线,愤愤转头,“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费,我这分明是善心大发。良心未泯?我还狗急跳墙呢!”
说罢,黎冼便侧过头来,看着又一个大阁子被台上来,不过与之前几个不同,这个阁子的帘子竟然是偏暗色系的,整体呈现出一种发亮的紫黑色。
这样的情况当然能不止是黎冼一个人注意到了,周围的不少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大阁子。
“咦,这种颜色倒是少见。”旁边的少年喃喃自语。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黎冼头也不偏的回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十岁就被卖进伶人馆做下人,这里的事情还少有我不知道的。”
“喔?”黎冼这下感兴趣了,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那你知道那老鸨都把平时赚的银子放哪里吗?”
“这……这我怎么知道?”少年有些些哭笑不得,他在这里是做下人的,又不是做账的。
“呵呵呵……”黎冼干笑两声,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周围附和的声音已经大得把她的声音盖住了。
灯火琉璃的大台之上,四面紫黑色泛光的的大帷帐被稍稍掀起了一个角,漏出里面男子的紫金色的衣摆,不过,这次不是伶人馆以往的温柔风格,这男子身上穿着的分明是劲装!
均匀小麦色的手指纤细而坚韧,衣服的袖口也不是一如平常时的广袖锦衣而是边疆那种游牧民族似得短口袖。
帷帐慢慢向上拉起,众人的兴趣此刻都被十足十的吊着,只想拉开帷帐之后一揽芳华。
一张冷峻的轮廓最终显露出来,紧抿的唇角清冷薄凉,剑眉星目,冷冽的眸光向下扫去,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