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在北街酒楼上吊自杀的消息,没多久就在京都四处传开。
也不知是哪个消息灵通的人散播,此时的京都的人们都在相互交谈着。
“哎,听说了吗?北街那边死人了。”
“早知道了,死的那人还是今年的探花郎呢。”
“我听说啊,这探花郎好像是为情所困,心伤之下才上吊自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说这探花郎其实是被仇家找上门杀害的。”
京都外城的一家茶摊,几个游手好闲的中年男人正聚在一起吃茶唠嗑。
茶摊老板招呼好几个来往歇脚吃茶的老顾客,听到这几个男人的谈话,立马凑过去低声说:
“这探花郎的死可不是为情所困和被仇家杀害那简单。”
几个男人看到老板神秘兮兮的样子,其中有人便问:“那还能怎么死的?”
“我有个朋友在那家酒楼打杂,听说探花郎其实是被妖邪害死的。”
老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生怕旁人听去这个宝贵的小道消息。
“妖邪!”几个男人惊呼出声。
茶摊老板惊慌的让几个茶客不要太大声:“嘘!几位爷,你们可小点声。”
几人闻言立马闭嘴不语,谁都知道,在京都有一个忌讳绝对不能犯,那就是不能说“妖邪”这二字。
其中一个胆大的茶客小声地问茶摊老板:“老板,你这消息可靠吗?”
“那还能有假,我那朋友可是亲眼见过现场的,那副惨样哟~”
茶摊老板连连咂舌,周围来往的行人过客依旧不少。
苏北堂跟姜紫萦今早一块出门去了趟城外的集市,两人带着追风正在回家的路上。
“买了这么多东西,应该够用好长时间了吧。”
苏北堂牵着马,马背上驮着大包小包的物件,身边跟着清点货物清单的姜紫萦。
女子点头,将货物清单收好后,牵着苏北堂的手走在偏僻的街巷小道。
外城南街这条街巷今日似乎比以往还要安静,整条巷子里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外,只有马蹄声夹杂着清脆的马铃声。
南街小巷这边的住户商铺本就不多,如今住在这里的,除了一些老住户外,也就没有多少行人过客。
寂静的巷子里,脚步声和马蹄声一同止住。
巷子口的正前方,有两个飞鹿云纹蓝服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对方目露凶光,就像两只野兽死死地盯住了猎物。
察觉到异样的苏北堂,牵住姜紫萦转身往后方巷子口走,却见另一头的巷子出口缓步走出一个人。
与身后两个逐渐逼近的男子所不同的是,这个拦住苏北堂后退的男子身着红色三彩飞鹿服。
两边的路都被拦截,苏北堂把牵马的绳子交给姜紫萦,将其护在身后。
身后的女子并未表露出恐惧之色,在她素白的手掌之间,藏匿着三枚尖锐的金角铁镖。
“两个塑筋境,一个炼腑境五层。”姜紫萦轻柔的声音小声地提醒护住自己的苏北堂。
“你不用动手,我来就行。”
苏北堂反手抽出追风马背上被布条紧紧包裹住的柱状形兵器。
三人靠近一段距离之后,将巷子里的两人一马围堵在中间。
“等了你这么久,总算是把你盼到了。”
三彩飞鹿红服的男人似是故意在这里等苏北堂出现。
苏北堂握紧手中兵器,把身后的姜紫萦死死护住。
“我与几位大人未曾相识吧,大人们这是何意。”
从他们的制式着装来看就能知道,这三个拦住自己去路的人肯定来自朝廷。
但苏北堂自知,自己除了前段时间跟观天司的人打过交道之外,就再也没有和其它的府衙机构有过恩怨。
看对方这架势,不是抓人就是杀人。
飞鹿红服的男人虽是笑意盈盈,但却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我们是巡天寺的人,现在正在调查一桩案件,怀疑你与这个案子的死者有牵连,麻烦这位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
男人说话时顺手拿出腰间的一块令牌:“我是巡天寺少卿易卓诚,还望这位小兄弟老实本分一些,不要做反抗朝廷官员办差的事。”
“既然是来找在下,那还请三位大人放过我家娘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苏北堂将兵器横于身前,对方是朝廷的官员,他真要跟对方交战的话,就算现在逃得了,也会被纠缠上。
“北堂,不可。”
姜紫萦拉住苏北堂的手臂,目光寒冷地看着围住他们的三人,手中的暗器随时准备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