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中午举行,没有下馆子,就在院里支个大棚。
按照辈分,亲属关系,管事的安排座位。
任远这一桌专门安排在前面,享受娘家人待遇。
新郎新娘挨个敬完酒,坐回到朋客这桌。
“远哥,我哥想见见你,你看……”
“你哥?”
“就是早上燕京回来那个,带个蛤蟆镜,扎势滴很。”
林占凑过来解释,不排除有拱火的嫌疑。
“林兄弟,你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气势冲冲的围在一起,还说什么拉脖子拽腿的,我哥肯定怕啊。”
“那不得骂几句壮壮胆,他人不错的,纯正的长安人,在燕京大学。”
张启某给任远解释着来龙去脉。
任远逼问的眼神看向林占,他只好挠着头回答:“那啥,兄弟们不是聚一起,想给你来个惊喜。”
“惊喜就是把我拉脖子抱着腿?林占你思想有点危险啊。”
“远哥,这不没成功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任远撇了一眼,仇记下了。
“有本事啊,这么快就考上大学了,哪里念书的?”
“北影。”
“那?”
任远眨着眼睛,以为听岔了,长安这个年代去北影的屈指可数。
“北影啊,我哥和他朋友都在,下午还拍照取材了。”
“呵,能人啊,能考到北影。”
“哪里哪里,他再能回长安也见不上远哥你啊?”
张启某这话说的任远很舒服,嚼着桌上的凉菜:“见呗,你哥多大了。”
“30了,这情况大家都懂。”
张启某笑呵呵的说,这个刚恢复高考的年代。
只要年龄不超过35,都有考大学的权利,所以一个教室里碰见大十岁的同学也不奇怪。
“哥,这,在这座。”
任远看着两个小伙子走来,顿时有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妈的,真是他俩啊。
“哥,这是任远。”
张启某拉着跟前的兄弟,主动让位置。
“你好,我是张一某。”
“顾长位。”
“任远。”
三人介绍完就坐下,任远挺好奇这两人找自己干啥,和其他人一样,想看看知青代表庐山真面貌?
这两位不会这么肤浅吧。
“任远同志,你那篇知情迷茫文章写的太好了,在燕京轰动很大。”
张一某率先开口,旁边的小顾也打量着这位十九岁的长安“文人”。
任远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明显说了半句。
“哈哈~”
张一谋摸了下鼻尖,不好意思的说:“我呢,和长位都是长安人,因为这个……”
“我俩沾了你的光,创了个长安文学社,发展的还不错。”
“……”
任远笑了笑,觉得这两人还挺有分寸的。
俗话说: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
真没想到学校竟然还有关于他的文学社,任远寻思着好像大有可为?
“我当啥是大事,虚名而已,发展不错继续开着呗,怎么找哥们要授权?”
“哪里哪里,没经过你同意擅自创办,心里一直挺膈应。”
张一某实话实说着,主要是学校有几个比崽子老找事,说他是猪鼻子插大葱。
火车上的时候就想着怎么联系任远,给出绝命一击。
顾长位年纪小一点,二十二岁正是上进的年纪,觉得张哥太磨叽了。
“远哥,我们其实是想让你加入,你来当这个社长,这样不仅言正名顺,还能收获更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