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沁蕊先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嘴巴张的老大,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你,你……”
你半天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父亲和爷爷都叫小远了!
这长安城有几个“小远”?
仔细回想从一进屋自己咄咄逼人,对方没有反驳一句,好像还在找角度夸自己。
“……”
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
吴沁蕊低下头暗暗的啃着馒头,不敢正眼看任远。
吴天和老爷子见自家小主被降住了,松了口气,“总算有人能管了。”
二人打算先晾一会,不着急救场,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
任远也不尬着,先给长辈敬酒:
“吴爷爷,我敬您一杯,祝你牌运昌隆,遇牌就胡,杠上开花!”
“这话说的我爱听,酒我喝下了。”
吴老爷接过小辈的白酒,一饮而尽。
“啧~颤滴很”
“你小子也知道我玩牌啊,看来以后要收收手喽。”
“小赌怡情,您有分寸的。”
任远奉承的接话,老人赌博打麻将不就玩一手兴趣,解解乏。
这都退休了,不打麻将去跳广场舞?
“额。”
任远脑海里已经于画面了,一群大爷大妈正快跳着,反手就被带走了。
“吴天叔,这一杯敬你,祝你事业大成,步步高升!”
“好好好,高升大可不必,把咱这长安城好好收拾收拾就行了。”吴天一般不喝酒,这是在自己家,当爹的都喝了,他不喝哪儿能行?
敬过酒之后,吴天开始说正事。
“小远,你拜访的时间掐的刚刚好,再早上那么一个月,我也给你拿不下主意。”
“?”
任远眼睛一转,难道又有新政策?
说实话,他自己提出和市里搞的政策远不及人燕京传来的,那里才是大势所趋。
“吴叔,难道有重大决策了?”任远猜测道。
“过两天会有报纸报道,几个试点城市要进行财政体制改革,咱长安就在其中。”
“哦?财政也要分级包干?”
“我草~”吴天直接爆粗口,“这他都能猜到?”
“小远,是老任告诉你的?”
“额~我爹现在都不管这些事了,趋势啊,从当初农村包干到户能看到一点趋势的。”
任远这次没推给父亲,因为接下来这段时间是混乱的。
财政改革,工厂合并,退改产能,职工岗位变动……
吴天点点头认可他的说法:
“也对,老任现在就等着抱孙子,这次改革要点是中yang和地方分开。”
“地方收地方的税,形象的说叫‘分灶吃饭’。”
“地方国营企业的所得税,集体企业所得税,农牧业税、地方经营的粮食……”
“归地方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