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恭维的说着，非常自来熟。

所有知青都知道任远很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

小郑前段时间参加过任远举办培训，他是钟楼聚集的那批人的一份子。

目前正在供销社学习经验，再过半年，他打算自己开家店铺。

“啧，时间长没看，来转转。5月21号开业，到时候还得你们捧捧场。”

任远是和供销社那批人冷战，双方因为销售有点小摩擦。

这位员工一看就是到是朋友——知青

对方主动打招呼的，任远也礼貌的回答。

“远哥，这人给你推销奶粉啊？杂牌子货，你可别上当了。

咱长安卖的都是其他省拉来的精品，你别买下来烂在手里。”

小郑见那卖奶粉的男子没走，大概猜到什么事，劝诫的语气给任远说。

刘化国听到开第四家店，脑子中有点木。

“这年轻人要开店，还和供销社关系这么好？”

“远哥？”

“好像听发小提到过。”

他苦思冥想着这位年轻人的身份，真的差一点点就想起来。

“老板，卖货的人呢？”有顾客在供销社喊一声，小郑笑着点点头回店，不忘转头告诫刘化国：

“伙计，这是知青代表任远，你骗错人了，赶紧踏踏实实找个活干。”

“任远！”

刘化国眼睛一瞪，幡然醒悟，“原来是你啊！”

他一直没找任远是有原因的，“集体产业……”

“一言难尽。”

刘化国也看报，知道任远这号人。

刚开始他觉得是哗众取丑，难成大事。

民营企业瞧不上集团企业，看不上难兄难弟。

谁知道突然火起来了，又是开分店，又是开新厂。

他一直现在还没过心里的坎，要是实在没出路，最后他打算去找找壹号商店。

现在既然遇上了，那还等什么，择日不如撞日。

“远，远哥？”

说实话叫一个年轻人远哥，他有些说不出口，但在长安“远哥”是个专有名词。

“叫我任远就行，有功夫跟我去厂里聊聊？”

“好，好啊！”

刘化国还寻思着怎么道歉呢，刚刚真小瞧人了，幸好没说脏话。

“你们那厂里产出怎样，产业结构正常吗？”

任远边走边问那边情况，他也好对症下药，搞点大筹码。

“产业结构？”

见刘化国不解的眼神，任远简单的解释：“就是你们现在投入和产出比例怎样？”

“……”

又是一个高级的词汇，不过比上一个好理解。

“还，还行吧，勉强有利润，原料成本，就是炼乳的成本不高，但是加工费太高了。”

“我们厂里只能制造炼乳，加工是交给其他厂子，费用一次比一次高。”

……

刘化国无奈的说着，他也想过自己搞加工厂，但是没钱啊。

这第一批产品没卖出去，那几个合作伙伴没了积极性。

要是找到销路，一切就不一样了。

“我懂了，你意思是不亏不赚呗？”

“那抛除机器损耗，个人精力，你的厂子现在很危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