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下手极狠，那两人一声闷哼，摔倒在地，都没发出吼叫。

他迅速拿出绳子，结出一个绳结，将绳结塞进一个人嘴里，然后将绳子紧紧在那人面颊和后脑上缠了两圈，又将其双手、双脚都绑缚起来。

对另一个人，林宣如法炮制。

随后，他拿出擀面杖，在其中一人身上狠狠抽打了两下。

那人被痛醒，但嘴里被堵，只能发出“唔、唔”的低哼。他看清形势，眼神里充满恐惧，别扭地侧着身体，努力朝林宣磕头。

林宣抡起擀面杖，用力砸在那人后背。

那人被痛得蜷曲身体，在地上翻滚，像一只被抛进沸水的虾米。

林宣用擀面杖戳那人的身体，使他们能够四目相对。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答。我若问对了，你就点头；若是不对或你不知道，你就摇头。问了你之后，我再问他。如果他的回答跟你不一样，每有一处差别，我就打你一下，听明白了吗？”

“嗯嗯嗯。”那人疯狂点头。

林宣知道，威胁此人不许大喊，然后松开其嘴里的绳结，是更有效率的问话方式。

然而四野空旷，如此人不受威胁，大叫起来，很容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选择更保险的问法。

“你们是高家家主派来的吗？”

那人摇头。

“你们跟高家有关系？”

摇头。

林宣又变着花样，问他认不认识任何跟高家有关系的人，均得到否定的答案。

“那你们是宝丰钱庄管事派来的？”

那人迟疑。

林宣扬起擀面杖，猛力打在那人小臂上。

“咔嚓。”手臂上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人痛苦地缩紧身体，开始连连点头。

林宣了然，看来此人不知道高家和宝丰钱庄的关系。

“武家参与了这件事？”

那人点头。

“武家家主的意思？他让你们来的？你见过武家家主？”

林宣连续问了三个跟武家家主相关的问题，那人都摇头。

他又同样问了跟武照夜相关的问题，那人同样摇头。

让这种小喽啰办事，武家不会亲自出面，这很正常。

“你有一个亲戚在武家？”

点头。

“他在武家做什么？厨子、花匠……”

林宣一连问了几个不相关的职业，那人都摇头。

最后林宣问道：“养马的？”

那人思索了片刻，开始点头。

“车夫？”

那人更肯定地点头。

林宣心想，这些信息跟周渡提供的差不多，周渡确实挺擅长打探消息。

他继续确认已知信息。

“这个车夫介绍你们去宝丰钱庄做事的？”

那人点头。

“跟你们接头的，教你们做事的，也是宝丰钱庄的人？”

点头。

“你们的上线只有这一个人？”

点头。

“那人姓什么？”

被绑的人有些呆滞地看着林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谢、刘、张……”

林宣开始报菜名一般，将知道的姓氏一一说出，最后得知姓陈。

他又问了姓陈的身高，用自己作为比较，最后得出姓陈的粗略画像，一个四十岁左右、比他略矮更胖、这两天穿过青色衣服的男子。

林宣回忆这两天观察两个无赖时所见的人，确实能想起这么一个形象。

“最后一个问题，武照夜买凶袭击我的事，你知道吗？”

摇头。

林宣早有预料，这种事情，这俩无赖基本不可能知道。

问完一人，他叫醒另一个，拉到一边，用同样的方法开始问话。

这次他没有全问，而是挑了几个重点问题，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