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吧你!”朱游简抬起就是一脚,朝着正对自己面门的一方灰黑色盾牌踹了过去。
那正面受了朱游简一踹的刀盾手直接扛不住朱游简仿佛犀牛一般的这一踏,整个人立刻倒退了好几步,口里渗出血来。
其他两方环绕朱游简左右的盾手视野受阻,第一时间没意识到朱游简已经在正面打开了局面,这时候刚刚开启了冲锋。
朱游简看着直觉好笑,但也没多停留,顺着方才被自己踹开的刀盾手方向,冲进了人群。
“杀!”那负责指挥的兵卒见到朱游简冲进了人群,立刻大喊。
“刷刷”的两声,人群立刻一哄而散,只留他一人顿在原地愣神。
说来也是,朱游简都已经连续突破长枪手和刀盾手两道关卡,冲到人群里了。
这帮子十几个兵卒里面,能有多少是着甲的,被朱游简这种狠角色近了身,那可不就是一刀一个?
封建社会的军队,能保持10%的战损率而不崩溃,其实就已经算的上是一路合格的军伍了。
而他们这十几个人,刚刚只在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朱游简轻轻松松突破了四个长枪手加三名刀盾手,共计七人的防御层,堪称杀穿一半了,眼下出现溃败的状况,完全算得上合情合理了。
只不过那年轻的兵卒却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看见朱游简冲入人堆里,还寻思着他自寻死路,正要发号施令围堵呢,猛然间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你怕不是乌洛兰的亲戚吧。”朱游简跨步走到那年轻军卒面前,伸手摘下他腰间挎着刀的腰带。
身上的衣物在腰带被解开后散落了开来,连裤子都自然而然的滑落了下去,但那军卒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至于朱游简身后那几名长枪手和刀盾手,此刻也是战战兢兢的围在他身后,却没一人敢冲上来。
刚才那一波撩开长枪,踹走盾手的操作,足可证明眼前这头凶兽既不缺乏灵敏,也不乏于勇力。
那被踹的内伤吐血的刀盾手,可还是前车之鉴呢。谁敢随随便便冲上去送死?
他们这些人就算和乌洛兰关系不错,可那也还没达到明末那种家丁一般的主仆关系,助拳可以,谁肯为他效死力了?更别提乌洛兰现在可还已经死了,只剩个眼前被朱游简拍着脸连动都不敢动的亲戚在,号召力大不如前,能叫来十余号人,已算得上他们念旧情了。
可是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谁还顾得上旧情不旧情的事,先活下命来再说吧!
“额,额......”那少年被朱游简卸下了腰带,屁股蛋子都光着露了出来,此时只觉得很是屈辱,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想说点好话讨饶吧,他终归是少年脾性,又没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心态和厚脸皮,死活张不开嘴。
朱游简倒也不急,拆下来腰带以后,又开始扒起了那少年身上的盔甲。
他身上穿的倒也稀奇,是件纸甲。
虽然防御力差了点,但款式可比朱游简身上的两档铠好看多了。
他正想尝试着把纸甲套在自己身上,却听到身后有名刀盾手总算忍耐不住场上这般凝重的气氛,出言讽刺道:“你这般折辱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踏马够胆,就冲老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