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商议定了以后,当即便散开行动。
程清这边请的窑姐儿们冒雨过来,上演湿身诱惑,让兵卒们开起impart,大开眼界的事没必要细谈,单讲去找到了朱游简的柳宗之等人,赶到鸳鸯楼的时候,就见这里一片狼藉,混乱不堪,心下都是大惊,以为朱游简竟然遭遇了什么不测。
“哈哈,各位都来了?”鸳鸯楼大厅角落的一处小包房里,正和那身材丰腴饱满的鸨母合体一处的朱游简,见着几人来了,急急忙忙有些尴尬的松开被自己啃到闭气,脸上有些发红的女人,给自己披上了一条薄薄的被褥,遮掩了一下。
那女人方才正在和朱游简激情互吻,脸上被他啃的不成样子,一直憋气之下,显得有些发红,就像是高原反应发作了一般,眼神迷离的半躺在卡座上,像条死鱼一般喘着粗气。
“上位!”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少年们从来没逛过窑子,哪见过这等刺激场面,一时间柳宗之、揜于和叱奴几人都是面红耳赤了起来,还是柳宗之用随身的羽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才敢开口劝诫道:“......注意身体。”
朱游简朝着柳宗之眨了眨眼,显然对他的话很满意。
是了,谁会不喜欢一个既能在军政上替自己分忧,又能在私生活上帮自己遮挡的小少年呢?
也难怪古往今来的一帮子领导人,都喜欢养些幸进之辈在自己身边。
情绪价值提供的太足了。
另一边,柳宗之看到了朱游简的眼神,则是猛然心惊,许是同样发觉了自己隐约有化身佞臣潜质,一些体己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可是励志要做下一个诸葛卧龙的男人,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就误入歧途了?他的仕途甚至还没开始,哪能不能轻易地倒在这里!
“大王!你都入了城,为什么不先夺下锦城?”反倒还是揜于心急口快,这时候直截了当的开口。“哪怕是要,是要......那也该先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说啊!”看着朱游简和他旁边一脸享受余韵模样的女人,还未成年的少年郎终归是没能鼓足勇气说出那个邪恶的词。
“既已进了锦城,就不需要急着发起总攻了。”朱游简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衣冠楚楚的坐直了身体,一派从容之色,但他喉间结节不停的吞咽动作,足以证明他的内心也并不平静,显然依旧很是尴尬。“我部占据大义,刺史方虽有朝廷官方支持,却是失道寡助。”
“让......”本来想抄一下马县长名言的朱游简,突然想到了时代问题,连忙顿住,借着从桌上给自己续了口茶水的功夫掩饰,“整座锦城里,恨卢嵘到了极致的人何止上万?只要能调动起这些人的积极性,不消我等出手,就足以杀灭刺史一家。”
“况且,他之前在这鸳鸯楼撞见了我们杀人,我料定卢家父子今夜恐慌难眠,生怕我领兵夜袭。纵是下着暴雨,府内也必然严加管控,不敢有半点松懈。”他顿了顿,又道。“而我军今夜偏不遂他意,整顿休息,明日以逸待劳,胜算平添几成,岂不美哉?”
“你真不是单纯犯懒,被美色所诱惑了?”久久不曾开口过的叱奴,这时候却突然开口,言辞犀利得很。
醉倒似乎并不影响这少年的智慧,反倒让他更加清醒了些。
“不是!”被直截了当挑破了心中所想的朱游简,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连忙给自己找回场子,“我是在等机会你们晓得伐?等机会!”
要不是他爹契害真这么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就在旁边,而且还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朱游简说什么也要打这拆自己台的叱奴一顿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