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于一年前死了。”

闻言，成蟜的嘴角却是泛起一抹嘲弄。

“我，已经死了？”

“是的，这枚成蟜最爱的庄襄王亲授的碧玉扳指可解答长安君的疑惑。”

顾长风手中多出了一枚碧绿色的扳指，在其内圈刻着一个“蟜”字。

“哦？”

“那我倒是需要感谢阁下物归原主了。”

成蟜接过扳指，眼眸之中闪过回忆之色。

“物虽归，人却不是原主。”

见成蟜将碧玉扳指拿起，顾长风不禁伸手轻抚一旁的黑幕剑匣。

或许，今夜过后，这里又将多出一柄神兵利刃。

嗯？

成蟜看着手中的碧玉扳指，神色狰狞。

他竟然无法将其戴上，这根本不可能。

“哼！”

成蟜将碧玉扳指捏成靡粉，猛然起身。

“我无意与你口舌之争，今夜不交出嬴政，死！”

“呵呵”

顾长风亦是起身，盯着成蟜冷厉的双眸，神色淡然。

“异心一体，一体八面。”

“形不逢影，影不离形。”

“你，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而所谓的八玲珑，只不过是一人而已。”

“但在成蟜的命案中，却又相互交织在一起，而一切的源头，就是成蟜！”

顾长风话音刚落，面前的成蟜再也不复之前凶厉之色，而是双手抱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长风。

“当初，刺杀长安君成蟜的八玲珑其实是三个人。”

“驻守屯留的秦军将领，将军壁。”

“潜伏于成蟜身旁的舞姬，离舞。”

“一心两面的刺客，巽蜂、乾杀。”

“然而计划出现了纰漏，将军壁、离舞身死。”

“乾杀为了任务杀死了知晓成蟜行踪的坎鼠，藏匿成蟜行踪的兑鲤。”

“而坤婆则是乾杀已故的母亲，始终守护在自己孩子的身边。”

“最终，乾杀杀死了成蟜。”

“至此，所谓一体八面的八玲珑彻底成型，你们融合成了一体，也被禁锢在八玲珑的牢笼之中！”

顾长风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成蟜耳边炸响，而随着顾长风每念出一个名字，成蟜的身形便是变换一次。

最终，却是定格成一名持剑的冷厉剑客，乾杀！

“你，很聪明。”

乾杀冷冷一笑，眼中泛起嗜血的光芒。

“不不不。”

“你不妨看看，最初和最终的你到底是谁。”

顾长风将黑木剑匣背负于身后，随后便是拿出一块铜镜扔向了乾杀。

嗯？

乾杀微微一怔，不过还是拿起铜镜缓缓的朝其中看去。

而在双瞳对上铜镜中的一刹那，透体的血芒瞬间从体内喷薄而出。

“哗啦！”

铜镜从手中滑落，碎成一地。

“想起来了。”

“我，已经死了。”

乾杀冷厉的面庞之上痛苦与释怀之色交织。

“天杀地绝，魑魅魍魉。”

“罗网之中，杀手共分八个等级，乾杀只是杀字级的杀手。”

“兵器却是一件来自天字级的凶器。”

顾长风神色凝重，缓缓的吐出八个字。

“越王八剑，黑白玄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