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慰香菱几句,便让她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等会儿随着赵澄回去。
香菱坐在床边,心中情绪复杂。既对宝姑娘有着深深的不舍和感激之情,又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未知和彷徨。
自己人生即将翻开新的一页,无论前方道路几何,都要勇敢地去面对。
此刻,莺儿取了香菱的包袱,放在香菱身前。相伴已有些时日,姐妹情深,此刻抱着香菱,不住安慰。
而赵澄则在旁边房间与薛蟠继续饮酒谈笑,心中暗自得意于自己得到了香菱这样一个秀美佳人。
赵澄明白这是薛家为了化解恩怨而做出的让步。
举杯笑道:“薛兄啊薛兄,兄弟不才,横刀夺爱,万分抱歉,实在是对这香菱喜欢的紧。”
顿了顿,赵澄又道:“薛兄放心好了,我赵澄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收了香菱做丫鬟,就说明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薛蟠闻言也笑了起来:“说得好!赵兄果然大度!来!咱们再干一杯!”两人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良久
屋内此刻已经酒香四溢,薛蟠与赵澄对坐饮酒,气氛很是融洽。
酒过三巡,薛蟠那豪放不羁的性情逐渐显露,加之心中因香菱之事而不快,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
薛蟠身材臃浮,面庞泛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喝醉了。
呆霸王醉眼朦胧地扫视着四周,最终目光落在身旁伺候的丫鬟身上。
因心情不爽,薛蟠竟无端对这丫鬟发起火来,言语粗鲁,态度蛮横。
赵澄见状,心知薛蟠这是又要开始耍酒疯了。
眉头微皱,并未动怒,而是迅速抓住薛蟠的手,稳稳地按住,不让他继续胡闹。
薛蟠一愣,这才想起赵澄是个练家子,自己在他面前耍横,无疑是自讨没趣。
“薛兄,这是何苦?”赵澄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劝诫,“酒喝多了伤身,更何况,迁怒旁人,算不得真英雄。”
薛蟠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便借着酒劲,向赵澄问道:“赵兄,听说你那天遇袭,一个人干翻了十几个,是真的吗?”
赵澄闻言,心中一乐。知道薛蟠喜欢好勇斗狠,便索性胡侃起来:“哈哈,薛兄,你听说了啊?那天确实凶险,不过我赵澄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受了些伤,但最终还是把那些家伙都解决了。”
说得绘声绘色,真假难辨。
薛蟠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呆霸王从狐朋狗友那里也打听到了赵澄壮举,因此对赵澄的话深信不疑。
“赵兄,您果然是个厉害人物!”薛蟠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我薛蟠素日里也喜欢斗狠,但比起你来,还是差得远啊。”
赵澄笑着摆手:“薛兄过奖了。各有千秋,不必比较。”
此时,薛蟠的心情舒畅许多。想到既然香菱已经送给了赵澄,而赵澄的相貌和气质都颇为出众,也不算辱没了香菱。于是,呆霸王也放下心中疙瘩,一心一意地和赵澄攀交朋友。
“赵兄,以后我们就是真朋友了!”薛蟠拍着胸脯保证,“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兄弟,千万莫要见外!”
赵澄也笑道:“好!既然薛兄如此豪爽,我赵澄岂能不交?以后兄弟之间当互相照应!”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再次变得融洽起来。
香菱是真的击中赵澄软肋,,实在无法放手这俏丽丫鬟,被薛大脑袋坑就坑吧,香菱到手才是真的,想着想着赵澄又确认香菱身契是否还在。
……
酒宴终于结束,赵澄醉眼朦胧,身边跟着怯生生的香菱,一同返回东北小院。
走出梨香院,过了转角,确认不会有人看到了,赵澄脚步竟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仿佛之前的东倒西歪只是做戏一般。
找了个台阶,坐下,醉醺醺地看着香菱,尽管说话仍不利索,却努力让丫头不要害怕,承诺今后一定会对她很好。
香菱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仍是复杂难明。
赵澄伸出手,香菱有些不解其意,片刻后,还是伸手抓住了丫鬟小手,一同迈入东北小院。
辅一进院门,院内闲坐的媚人便看到了这一幕,心中顿时明了,这香菱也被少爷看上了。
东厢门帘掀开,青萍便出门迎接,同样看到了这一幕,心绪不宁之余,又心生酸楚。
院内丫鬟们也纷纷出来,看到赵澄拉着脸色通红的香菱,都感到十分惊讶。
赵澄醉意朦胧,将香菱交到苞儿手中,让她带着香菱去休息。
苞儿此刻心中很不满意,心道少爷怎的又拉来一个姑娘,但也没说什么。
压下思绪,看到香菱那娇憨秀美模样时,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苞儿拉下脸来,不情不愿地安排香菱去休息。
赵澄知道院内丫鬟们肯定对他不满,但他并不想多作解释。
为了拯救那些金钗,今后还会收更多的丫鬟媳妇,难不成要一一解释吗?
赵澄酒品颇佳,醉酒后就喜欢睡觉。
众女见赵澄醉酒,红玉和麝月上前搀扶,赵澄此刻在搀扶下踉跄的走到正屋,倒头便睡。
这一觉便睡到了丑时。
在梦中,赵澄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温暖的泳池中游泳,温暖无比。
很想睁开眼看看,但却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赵澄又感觉游上了池边,洗了一个冷水澡,神清气爽,这才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黑夜里,红玉起身端起茶杯,然后取出毛巾为赵澄擦拭一番,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情郎。
红玉心中五味杂陈,少爷身边服侍的人太多了,自己相貌并不出众,能在少爷身边立足吗?
焦虑下,红玉发现赵澄傲然挺立,于是便帮赵澄祛除了烦恼,自己这般为他着想,少爷能不负自己吗?纵使做了少爷姨娘,能善始善终,不被发卖出去吗?……
今夜院内众女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