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果胡同,赵宅。
张松身着青布长衫,神色中带着几分不耐与急切,紧随母亲步入这陌生又庄严的门庭。
母子二人,是为来探望多年未见的妹妹,张影初。
接待他们的并非张松预想中的那位妹夫赵澄,而是面容憨厚,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武大叔。
因为赵泓年少时曾多次带着武大叔探望张家,所以张松认识武大叔。
此刻,武大叔领着张老夫人向内院而去,而张松则被客气地请至正屋品茗。张松却无心品味
屋内,炉火微温,茶香袅袅,张松满心盘算着如何见到那位“便宜妹夫”,好从中捞取些银两,以解家中燃眉之急然而,此刻连赵澄的面都未见,心中自然不悦,眉头紧锁,神色间尽显烦躁。
另一边,张老夫人由柚子引路,步入内室,一眼便瞧见了多年未见的女儿张影初。岁
月似乎并未在张影初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双眸中多了几分世事沧桑。
张老夫人见状,心中五味杂陈,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只化作无声的拥抱。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良久,情绪稍定,张老夫人轻声询问:“影初,赵澄是如何将你从这理国公府中接出来的?他又有何打算?”
张影初轻叹一声,摇头道:“我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只说先送我回娘家,日后再做计较。”
张老夫人闻言,面露愕然,原以为赵澄此举是欲纳女儿为妾,未曾想竟是如此。
念及家中现状,老太太不禁沉默,心中暗自思量:家中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岂能让女儿再受牵连?
张影初亦知兄长张松性情,心中犹豫是否应随母亲归去。此时,茜雪端来茶点与茶水,发髻高挽,已显少妇风韵。
张老夫人见状,心中暗自揣测,以为其乃赵澄之妾,不禁将女儿与之比较,觉得女儿为妾亦是绰绰有余。
于是,张老夫人试探道:“影初,你可有何打算?”见女儿不语,她接着道:“不若,你便应了赵澄,做个妾室也好,总好过在外漂泊。”
张影初闻言,面色微红,心中羞涩,又带着几分苦涩:“母亲,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曾与赵澄有过婚约,若再从他,恐惹人非议。”
张老夫人摇头,语重心长:“傻孩子,哪有猫儿不偷腥?赵澄既救你出来,必是对你有意。你需抓住机会,否则恐将孤独终老。”
张影初听后,沉默半晌,心中五味杂陈,母亲之言,虽直白,却也是实情。
母女二人又叙了些年来的经历,直至夕阳西下,才缓缓步出西厢。
张影初终是见到了那位曾使自己姻缘受阻的兄长张松。
张松一见妹妹,便急不可耐地欲劝其顺从赵澄,以期从中获利。
张老夫人见状,连忙拦下儿子,不让他胡言。
张松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母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妹妹能得赵澄青睐,咱们家也能跟着沾光啊!”
张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心中虽有无奈,却也知儿子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