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华战战兢兢躲在屋里,心里都是恐惧。
他怕呀。
怕昨天来要债的那些人不承认这个离婚证,非让他还这笔钱。
那可怎么办?他心里清楚,这钱可是一分都没在他手里。
他也有想过要逃跑,但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根儿,他又能往哪里跑?
身上也没钱去哪儿都不行。
他娘也发了狠话,这欠的债只能他自己解决,别想从她口袋里掏出一分钱。
老二是早就不管他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中。
大门被拍的砰砰乱响。
“王新华,开门。”
“你个鳖孙赶紧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了。”
“做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敢跑了,就拿你家里人开刀。”
“……”
那声音大的他在屋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害怕那些要债的人再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赶紧起身慌慌张张把门打开。
刚把门栓拉开,门就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
那力道推的他身体一歪差点摔倒。
见这些人都进院子了,他做贼心虚的往外瞅两眼,没见人看到,赶紧把大门关上。
虽说他王新华已经没啥好名声了,但也不想天天让人戳脊梁骨。
“大哥,我这不是来了嘛。”
王新华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昨天刚买的新烟,一根一根发给这群人。
其中一个跟班一伸手把所有的烟都抢了过去。
王新华敢怒不敢言瞪着他。
“钱准备好了吗?今儿个我们可不会跑空腿,要么来钱,要么来人。”
领头那人用手拍着王新华的脸,拍的啪啪直响。
“大哥,我跟那个贱人真没关系。以前都说是夫妻,夫妻一体,她欠的钱我认。
您看,现在我俩可不是夫妻,我俩可是陌生人,这欠的债不应该算我一份吧!”
王新华赶紧从屋里拿出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给领头人看。
领头人领过离婚证,看了半天,面无表情。
王新华那个心啊,怦怦直跳。
有一种面临审判的感觉。
“你小子耍我呢,你当我瞎呀!这日期可是昨天的。”
领头人皮笑肉不笑的把离婚证往他身上拍回去。
“大哥,看这话说的。不管啥时间,那好歹咱俩是离婚了,那贱人事可和我一毛钱都没有。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可以来这欠债人不是我,二来我和她也没了夫妻关系。
这钱到哪儿说也不应该我出。
您说是吧?”
王新华越说底气越足。
领头人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行,你小子有种,搁这我玩心机呢。
兄弟们,钱今儿个暂时拿不回来了。但这小子撞了我,你可得替我好好出出气。”
身后的那群人一听这话,来了精神。
摩拳擦掌带着一脸狞笑,就向王新华逼近。
“你你们想干什么?”
王新华被吓得如同一个小媳妇儿不停往后退。
“抽他,害得我们白跑一趟腿。”
“就是,破地方太远了,腿都跑细了。”
“咱们可得好好出出气。”
“……”
几个人一拥而上,对着王新华拳打脚踢。
领头人站在最后没有动手,只是挂着一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