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眼便看出这是沈御身上的衣物,布料的边上已经被燎的卷了以来,混合着烧焦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他颓然的坐在原地。任一滴一滴的水珠无声的砸在手背上,让手上的碎布也逐渐变得湿润。
那背影无助且孤独,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仿佛还是那个无法保护自己珍视之物的弱小少年。小白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只好用毛绒绒的头轻轻蹭着苏墨的小腿。
地面上,上真国的防御结界消失导致皇城中的人都乱做一团,各个都惶恐不安。他们发现冷皇那边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纷纷聚集到高高的宫城门口大声抗议。城下的侍卫拿着长矛拦着众人才没让他们撞破城门。
“这到底怎么回事?结界呢?”
“没了结界那群鹤行蜀的衣冠禽兽拿下这里岂不是如探囊取物。”
“话说皇上任命的新统帅呢,这个时候做缩头乌龟了吗?”
“要我说还是换回苏统帅吧?”
“那怎么能行,那个魔头小子自己都控制不住,要是哪天发起疯来岂不是要拉着我们给他陪葬!”
正在这时,涣白出现在了宫门城墙上。他大声喝道:“要换统帅都是你们要求的,现在你们选的人临阵脱逃,你们围到这来做什么?”
“是佐阁主,佐阁主蒙骗我们,他说那个什么杜淮之是个儒将,必定能保护好我们。”
“快让佐霁出来,让他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半月前升为朝中典民司尚书的孙婉梨竭力劝说大家道:“各位少安毋躁,现在典狱司,禁卫军都去寻佐霁和杜淮之了,不日就会有结果了。”
“他们这就是缓兵之计!大家不要信这个黄毛丫头!”
“女娃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在这真不嫌丢人。”几个在边上看热闹的妇人对孙婉梨讥笑道。
“吵什么!一群废物,只会怨天尤人,都给我让开!”
闹事的人回头一看发现来者竟是东篁郡主,且都识相地闭嘴退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