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不会是来搞笑的吧。”持盾的夜叉小声询问乌鸦。
“不一般,这几个人不一般。”乌鸦一边持盾一边回复夜叉。
“注意看,这是最强的黑日!”上杉越扔掉喇叭,漆黑的太阳从他身后升起,如同黑洞一般吸附着死侍,进而开始粉碎。
源稚女拿出路明非交于他的令牌,漆黑的光芒浮现,“参孙听我令,全军出击。”
在海底埋伏的参孙在听到号令后立刻率领着海怪军团开始朝着岸上进发,龙骨尸守也开始朝着死侍群移动。
“哈哈哈,我们赢定了,兄弟们冲。”混黑道的人多少沾点义气,此刻看到这么给力的一幕,他们也不能落后了。
一只只触手从海底缠绕住死侍,硬生生挤死,从海底伸出来的巨钳将一群死侍一分为二。
龙骨尸守们也开始登岸,一抓一咬间就有一只死侍丧命。
“哥哥,好久不见了。”源稚女持刀背靠源稚生,兄弟俩时刻多年终于又一次碰面了。
“道歉的话先不说了,现在先把眼前的麻烦清干净。”象龟兄弟同时开启龙骨状态,身高骤然拨高,面部也开始变的狰狞,化身战场绞肉机狠狠带动蛇岐八家的士气。
——
只能站在保护圈里的绘梨衣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蛇岐八家最强的剑依然无法插手王与王的战场,她看着Sakura与怪物从天上打到地上,看着Sakura的鳞片和血液从天空坠落,自己却无能为力。
现在更是为什么Sakura好像睡着了一般开始不做反击,任由那只怪物啃咬脖子,恢复伤势。
绘梨衣不想Sakura在遭受伤害了,她还有好多事想和Sakura一起做,她还没有知道路明非的一切,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
绘梨衣伸出右手,三划令咒开始闪耀红色的光芒。
“以第一道令咒命之,Sakura醒过来。”
“以第二道令咒命之,Sakura打倒她。”
“以最后一道令咒命之,Sakura绝对不能输。”
三划令咒结束,御主与从者的关系就此终结,故事开启新的篇章。
路明非躺在绘梨衣大腿上,任由夕阳和微风玩闹,波浪与长帆共存,他只想享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的脑海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醒过来,打倒她,不能输!”醒过来什么?打倒谁?我怎么可能会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沉醉在这个幻境里?”周遭的空间开始破碎,美好的梦逐渐消亡。
“要结束了。”绘梨衣在本子上写给路明非看,路明非起身望着逐渐破碎的空间。
“要结束了。抱歉,不能再陪着你了。”
“我已经很幸福了。”本子上写完最后一句话,绘梨衣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化为光点消散。
“我知道我来晚了,这话其实应该早就告诉你。”
“我爱你,绘梨衣。无论在哪个时空我都爱你。”路明非掀开黑色面纱,轻轻地吻了过去,唇与唇相抵,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爱早已显露而出。
现实里,白王正咬住黑王尼德霍格的脖子,吞噬着后者的血液,她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该结束了。”安静的身体开始言语,血液开始变得滚烫,火焰覆盖全身,自龙翼伸展,照耀天空,漆黑的鳞片被青铜色的光芒覆盖。
白王挣脱,在刚刚她的牙差点被融化了,这是疯狂的尝试。
“你不要命了吗?在燃烧下去哪怕是你也会受不住的。”白王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为何如此愤怒。
“你不会明白的,或者说你即使明白也不肯相信。”低沉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白王施加的言灵之锁已被焚毁,以火焰燃烧躯体,以青铜覆盖全身,将权能融合进自身体内,不再是使用者而是无限接近于元素本身。
“终结这一切,言灵·神迹!”世界在这一刻安静,颜色被剥夺,光芒不再,世界只有黑色,时间停止,声音不在,死亡的宁静充斥一切。
等到一切恢复如初之时,白王优美的躯体已经残破不堪,生命的意志开始流逝无法挽回,无法停留。
“老东西,你确实变弱了,以前的你从来不会中所谓的幻术,你也变强了,强的愿意以生命为赌注,这就是所谓的守护吗?”声音气若游丝又仿佛释怀。
“还给你了,精神的权柄你尽管拿去,那个女孩儿是我的血裔,我在她身上留下了最后的祝福,就当是寄住在她精神领域的补偿,另外,给你一句忠告,她从没有恨过你,她有权知道一切,去告诉她吧,她会接受你的。”
视线开始变的混浊,精神领域的权柄化为权杖回到了一开始的主人身边,她的思绪回到自己诞生的时候。
“从现在起,你就是白王了,我是黑王,你来当大祭司,我们一起管这些淘气的龙族。”大殿里,黑色的巨龙看着刚刚诞生的白龙说道。
“小白,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这样的。”黑龙总是自以为是的对自己很好,将好意灌注到自己荒唐的行为。
“麻烦你不要再跟着了。”白龙埋怨的对鬼鬼祟祟的黑龙说道。
“你为什么会背叛我?”黑龙绝望一般愤怒的嘶吼。
“只要你服个软,我就放你走,我的决定他们不敢反对的。”无数次黑龙都会悄眯眯的对着被钉在青铜柱上的白龙劝解。
“罢了,既然你不肯服软,就不要怪我。”白王留下了复活的手段,可是黑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没有他的默许又怎么可能有人类能来到那里。
“你这家伙,不过是个孤独的死小孩儿罢了。”金色的瞳孔熄灭,残破的龙翼垂落铺满大地,与黑王旗鼓相当的至尊消亡。
看着那具躯体消亡,路明非久久不能言语,眼泪从眼角坠落浸湿大地,痛苦的嘶吼响彻寰宇。
“哥哥,你感受到了吗?”康斯坦丁询问一旁正在卸货的诺顿。
“嗯,旧的秩序即将崩塌,新的世界即将降临。”
而在BJ上预科班的夏弥开始颤抖,日本附近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高架桥尼伯龙根,奥丁睁开了金色的独眼。
北极圈尼伯龙根,路鸣泽睁开双眼,微微摇摆,他留给路明非的记忆投影被粉碎了。
一曲哀歌结束,路明非庞大的身躯紧紧的环绕绘梨衣,绘梨衣依靠在路明非坚实的鳞片上,阳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两人身上,天使与龙的轮舞也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