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管忙点头后道:够了够了。”随即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道:只是这重华宫已然失宠
你哪里来的这些好东西?莫不是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出来的?
我可警告你,偷主子东西这事万一被查出来,那鄙人可得受你连累,这些东西要不得。
宫女悲愤道:“我一向做人光明磊落,怎会行此偷鸡摸狗之事,这些东西都是平日里贵嫔娘娘赏的
昔日娘娘有多风光你不会不知道吧,皇上隔三差五就送这些首饰进重华宫
娘娘自己自是留下好的,这些看不上的便赏给了我们这些下人
锦旋也有许多,只是其他人都拿着这些换取了银子又或胭脂水粉,可是只有我攒着
因为我知道娘亲的病耽搁不了了,她受了那么多苦,我不想她如今一天福都没有享到就离开人世
宫女越说越激动的哭了起来。照理说这条街平日里的确没人会来
因为偏僻且荒凉,但今日不知怎的冯昭仪晚膳过后便觉得胃痛不舒服,只当自己积食
便想着出来走动消化一下,没觉得与青儿边走边聊,竟不知自己走到了这个地方
正欲往回返的冯昭仪却一眼看到了尽头那边二人
一个宫女和一个总管,那宫女哭哭啼啼的抹眼泪,冯昭仪心里觉得吃惊,而青儿也好奇道
是谁会在哪里,干什么呢?”冯昭仪现下便想一探究竟,便由着青儿带领着缓缓走近
但并没有打搅二人。
看到哭哭啼啼的宫女,于总管实在没了耐心只道:“罢了罢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宫女一听立马停止了哭泣,喜出望外的将锦盒重新交给于总管叮嘱道:“那就有劳您了
您放心,只要我娘亲可以得到治愈,我一定重谢您。
“重谢他什么?”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二人皆吓了一大跳,尤其是于总管,立即下意识的将锦盒藏在了身后
待来人走近后,于总管差点吓得瞬间腿软倒地,张着嘴巴结巴道:“冯,冯昭仪?”
而宫女转身看到冯昭仪大摇大摆的过来后,也被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将头埋的深深的。
看到跪在地上的二人后,冯昭仪笑道
本宫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怎的话说的好好的你们便不说了?”
于总管颤抖道:“不知昭仪娘娘大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娘娘恕罪。”
而冯昭仪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味的盯着那个宫女
居高临下,给足了压迫之力。“把头抬起来。”冯昭仪很好奇是什么人。
那宫女却将头埋的更深了,生怕被人看穿一般。
青儿道:“喂,说你呢,把头抬起来。娘娘要见你。”
可那宫女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冯昭仪没有了耐心与她周旋,随即向青儿使了个眼色
青儿会意后走过,硬是将那宫女的头往起搬,宫女拼命挣扎
可奈何力气远没有青儿大,还是被迫抬起了头
而看到真人后青儿吓了一跳忙松开手退后了一步,冯昭仪则走上前看清后道
你,你,不是高贵嫔身边的宫女吗?”
青儿忙道:“是的,娘娘,此人正是高贵嫔身边的宫女,好像叫紫宣
而紫宣看到被人识破了,立马叩头求饶。
冯昭仪饶有兴趣道:“一个宫女和一个总管太监?还这般偷偷摸摸的,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好给本宫如实招来,否则今天一个都别想好好离开。”
于总管被吓得浑身冰凉
昭仪娘娘饶命啊,是,是紫宣她非要缠着鄙人,鄙人与她乃是一个庄子上的村民
入宫后她便一直找鄙人,有空出宫照顾她的家人,前段时间她娘亲病入膏肓
她依旧想麻烦鄙人,今日居然偷偷跑出来说如果鄙人不帮她,她还要与鄙人同归于尽
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跟鄙人没有关系啊。”
紫宣一听于总管居然将脏水全部泼到自己身上
顿时发火道:“你胡说些什么,适才拿我金银财宝的时候答应的如此爽快,如今怎的如此快的变脸?
而于总管则心虚的没有言语将双手藏的更深
冯昭仪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怒气道:“拿出来吧。”
于总管却依旧是战战兢兢,不知是不是害怕宝物被收走的恐惧。
“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本宫帮叫人帮你呢?”
冯昭仪阴冷的逼问。于总管这下再也兜不住了,他深知冯昭仪的手段,自己今日落她手上只能自认倒霉。
一番思考过后将锦盒奉上,青儿立刻将东西拿过来打开,给冯昭仪看过,只见琳琅满目的首饰
如果变卖的话,确价值不菲。冯昭仪簇眉对紫宣道:“你说这都是平日里高贵嫔赏的
只是你一个奴婢,她怎么会赏你如此多之物?”
紫宣小心翼翼道:“是,是平日里奴婢舍不得用
所以才积攒下这么些的。”
“哦?那想来高贵嫔对下人很是大方呢,不如本宫带你去重华宫走一趟,问问高贵嫔是否认识这些东西?”
紫宣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忙以不便打搅为由阻止冯昭仪。冯昭仪看透了一切也不点明,只对于总管道:
“她娘亲是何病症?在哪里就医?本宫娘家尚有一等一的医者
不妨说出来,让冯府的大夫给她娘亲看看。
而于总管此刻已是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这,这…”
“事到如今你还敢在这里行骗?”
冯昭仪大怒。
于总管急忙叩头请罪。冯昭仪道:“什么病都用不了这么些个钱财,你胆敢在宫里私下弄权
讹人钱财,到底有没有用这些钱财救人,尚不可知吧。
而于总管听后则没敢再言语,表示默认。
一看到于总管这样,紫宣立马急了,她愤怒的指着于总管道:“人命关天的事
我信任你,将自己所有的全部给了你,可,可你居然这么玩弄我
害的我娘亲久久不能治愈,怎么会有你这般贪得无厌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