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旋?锦旋?”
一进屋里,照容便慌张不已的寻找着锦旋
只见陈杨氏在一遍一遍的投着毛巾道:“你可算回来了,自你走后
她便说起了胡话,我再一探才发现她发高烧了。”
锦旋痛苦的闭着眼睛直喊着痛
照容握着她的手道:“没事了锦旋,你再坚持一会,郎中,郎中来了啊
说着郎中已走到跟前:“我来看看。”
陈杨氏便拉起照容道:“起来吧,会没事的。”
二人立于一旁,看着郎中给锦旋检查着伤势
好一会后郎中才道:“幸亏你们将血及时止住了,不然这姑娘,这会子早就没治了
但是伤口伤势过重,可见下手之人是想要这姑娘的命啊
至于发烧便是没有处理妥当,伤口引起了感染
如今之计便是将伤口重新处理一番,涂上药膏即可
我再开几服药有利于帮忙她愈合伤口
只是?”
郎中欲言又止。”
照容担心道:“只是如何?您但说无妨。”
郎中看了眼痛苦的锦旋,又看向着急的照容,也不忍隐瞒
只得如实道:“只是这药只能医的了皮毛,这姑娘受伤极重
且又错失了最好的治愈时间,就算能医治的好,也,也很难如初
照容有些紧张:“您的意思是?”
郎中无奈道:“我也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只是这姑娘,很有可能这条胳膊从此以后便会没有知觉了
“什么?”
照容不敢相信,这,这在现代不就是肢体瘫痪的意思吗?”
陈杨氏也有些担忧道:“这么说来,便是什么也感知不到了
她还这么年轻。”
郎中忙道:“但也不是一定如此,说不准这姑娘日后会恢复的好,胳膊也就好了。”
照容闭着眼睛沉声道:“一定治不好了吗?
郎中惋惜道:“一切听天命尽人意吧。”
照容睁开眼坚定道:“我知道了,您尽管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治
一切在所不惜。”
郎中点头道:“好,这也是我该做的
说罢失魂落魄的照容由着陈杨氏扶着自己出去,留下郎中一人
屋子里很快便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喊声,照容只面色阴沉的听着
陈杨氏担心道:“你,你没事吧?”照容依旧闭口不言。”
陈杨氏便也不便多问,待好一阵后郎中才出来对照容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也重新上了药,只是愈合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还有就是
她的胳膊没有知觉后可能会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你们多加奉劝一番吧
别让这姑娘想不开了
陈杨氏见照容情绪不佳,忙代替道:“是,是,是,我们一定注意。”
郎中道:“那就好,这段时间多给她补充些营养有助于恢复
一番叮嘱过后陈杨氏好生的送走了郎中
而照容此刻却是再也绷不住了,起身之际,沉沉的跌倒地上。”
陈杨氏回来看到后吓了一跳
忙扶起照容道:“这,这是怎么了这是。”
另一边太子府中,太子被禁闭后倒是过的清闲,每日不再想其他,逗鸟,休息
要么就是借酒消愁,彻底不理政事,太子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多次要相劝,都被沉香拦下道:“您糊涂了,太子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空闲时间
倒不如让他好好放松一番,就不要打搅太子雅兴了
太子妃道:“可是?”
沉香又道:“您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太子妃虽着急,但身为一个妇道人家,再者,太子也根本不会听她的话
便也无计可施,可盼望太子能自己醒悟,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能有所缓和。
李彪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看到太子再一次醉倒在榻上
后道:“太子殿下,有客到了。
太子迷糊道:“什么客不客,如今这太子府何人还会光临如此。”
“太子怎么这般消沉?”
说话间便见一身白衣行头,带着斗篷之人进入,但是看不清来人。”
太子仔细打量的了来人一眼后,不在意道:“你谁啊?这里明令进出
你是怎么进来的?”
众人好奇之下,那男子才缓缓揭开斗篷露出脸,李彪首先吃惊道:“王?王爷?”
太子也努力的清醒一番,待看清来人后
同样感到意外道:“十三叔?”
来人正是北海王括跋祥。”
括跋祥叹气一声坐下后道:“我来看看太子,没曾想这昔日辉煌的太子府
如今居然变成这副模样,我看到这府中下人少了甚多
剩下的可还能伺候的过来?”
太子神色一灭道:”什么伺候不伺候
如今我不过是个失宠的太子罢了,剩下的这些奴仆,怕也是父皇留给我的最后一丝颜面吧
北海王忧伤道:“到底是太子,皇兄对你啊,太过苛刻了。”
太子狐疑的看着北海王道:“十三叔也是这么认为?对了,您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北海王道:“你这太子府还拦不住本王的脚步,打点一番便是了
我此番来不为别的,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委屈十三叔又怎会不知
只是这朝廷之上,如今早已改朝换代了,皇兄提拔起来的一些重臣功高盖主
你十三叔我啊,就算有心要帮你,也帮不了了
便是连话都插不上嘴。
等迁都过后呀,就随便寻个什么理由卸任罢了,以后天南海北,自由自在多好。”
太子道:“十三叔快不要这么说
您是父皇的亲兄弟,父皇不会对您如此的。”
北海王摇头道:“错了,你还是皇兄的亲儿子呢,尚且都这般局面光景
更何况所谓的兄弟情谊,不过可有可无罢了,皇兄啊,防着我呢。”
太子一时语塞。
北海王又道:“不过就算皇兄如何堤防也都算了,只是皇兄先是强制改革之法,现又
将那些个老臣们以带兵伐齐国为由,强留于洛阳安顿下来,这未免令人寒心
如今居然又传出要废后易储的念头,这,这叫本王如何还能继续待于朝堂之上
“什么?父皇要废后?”
太子吃惊不小,北海王故作疑惑道:“怎么?太子还不知道此事!
宫里都传开了,说皇上有废后的念头
如今也就差一道圣旨颁布天下了
只是想皇嫂倒也并无什么大的差错,也不知怎么就闹成这般局面了
哎。”
太子震惊道:“这事我当真不知
十三叔,可曾知晓父皇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母后?
还是父皇怨怪我的鲁莽,所以拿母后出气?”
北海王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皇兄如今的心思也是无人能猜透,所以太子啊
皇后一旦被废,你这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了
这如何能让我不担心,一旦变成那个局面
以后便是小人当道,这朝廷怕是要乌烟瘴气,我大魏的以后,实在令人堪忧。”
太子也想明白了道:“不成,母后不能被废,这大魏不能让小人当道
我明白了,父皇这么做一定是想拥立五弟和他母亲,不成,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北海王道:“是啊,这样一来未免全部乱了套
只是太子,光你我二人在这里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如今你被幽禁于此,无疑是皇兄不想让你知道太多,而我在朝廷之上也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