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咱们以后真的要给薛二公子做事?我感觉他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赵卓摇头:“阿友,我们在宗门内依然是最底层。随着我们的实力增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盯上我们。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身不由己。这次薛二找上我们,说不定是最好的一种情况。”
钱东明道:“至少薛二公子很大方。他随手漏出来的东西足够咱们辛苦好几年,而且还省却了无数的麻烦和因果。”
邓友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储物袋,颇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这……倒是真的。”
司空阳道:“他自身就是最大的因果。”
钱邓两人沉默了。薛维松在薛家的落魄他们都看在眼里,甚至连看门的守卫都敢阻拦他;然后强闯出来之后还不敢在外面多待,办完事马上就要回去。
无论他装得有多不在乎薛家的家主,那种发自内心的忌惮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
跟着这样的人会有好结果吗?怕不是一不留神就会被牵连致死吧?
这种大家族内部的争斗最是凶险。别人随便出来个筑基期的执事就能按死自己这些人。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赵卓却是笑道:“我倒是与你们的想法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薛二公子处于这样的状态,才更适合我们的发展。他现在正缺人才,我们的出现无异于雪中送炭。
他答应送我们出来,甚至不惜强闯薛家的门禁。这说明他的心态绝非玩闹,在关键时刻拎得清轻重,有一定的抗压能力;
而他的谨慎则说明他起码懂得隐忍和分寸,不至于一条路走到黑。人有了顾虑,就能够被把握。”
三人若有所思,这些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赵卓继续道:“至于你们说的风险。其实投靠任何一家都有这样的风险,甚至可能更大。
薛二公子现在看似是被人全面压制的状态。但他的实际待遇却非常微妙。”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一个完全没有翻身可能的公子,怎么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摆脱家族下达的‘禁闭’。守门的弟子依然畏惧着他,畏惧着他背后的某种东西。可能是某个痛爱他的长辈,又或者是某种底牌……
无论如何,我认为短期内跟着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原来如此……”三人信服。几人是卓哥说的,那就不会有错。
在兄弟们面前露了把脸,赵卓有些自得地回头,却偶然见看到一个年轻的正式弟子正和几个杂役弟子有说有笑地往山下杂役弟子区走去。
他微微有些愣神——那正式弟子是谁?为什么会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作为练气后期的修士,他的记忆力相当了得,却怎么也记不清这人的面孔,就好像两人从未见过一样。
“卓哥,你怎么了?”邓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讶道:“咦?那不是康成那小子吗?”
“他就是康成?”赵卓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此人。冥冥中有种奇妙的感应让他明白:与此人是敌非友,理当杀之而后快!
可惜,可惜……
可惜他刚刚投靠了薛维松,而且还极力劝阻了对方对此人动手。现在他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只能暂时搁置了。
命运,还真是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