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并不是不知道百灵宗里有他们的间谍在，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够轻易绕过他，如此迅捷地和宗门联系。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事实？”

杨灵生再次沉默了。

可出乎他的意料，这次刘师兄居然没有呵斥，而是对他鞠了一躬：“还请师弟教我！”

杨灵生吃了一惊，连忙让开：“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对方的身份地位比他高得多，哪怕是他是被一位长老看好的天才，也无法与对方相提并论。这一礼他万万不敢接，反而要在第一时间扶对方起来。

白衣青年却是十分固执地没有起身：“师弟，我天生亲近火灵力，连着脾气也是控制不住得火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弟海涵！”

“这……”杨灵生一时有些为难。

他确实听说过这事儿，也知道刘直鹤师兄的这种情况很难避免；对方一直以来的脾气确实也臭得可以，他是真没想到对方还会有道歉的时候。

不过再想想对方的名声的确不像想象中得那么糟糕，反倒是合理起来。

他忙说道：“师兄折煞我也。若师兄不嫌弃，便听听我的浅见，权作参考，如何？”

白衣青年这才起身，目光如电道：“师弟请讲！”

这个人真难相处，非要逼我交浅言深。不漏点儿真东西出来，怕是过不了这关……

杨灵生心中一叹，开口道：“师兄还请勿忧。此地的间谍毕竟与我们是两个系统。宗门交给我们的人生也必然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为的是让我们耳目灵活，不至于被外人蒙蔽。

可我们身为明面上的外宗人，必然被无数人关注。如此，与我们接触的间谍也会有不小的暴露风险。宗门无论如何都不会一次性将所有的间谍都交到我们手上。这既是为了这些‘自己人’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留个后手，以便关键时刻启用。”

白衣青年依然有些不爽：“我看他们就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若来得是宗主，或者几大长老，根本不会留一手。”

这是感觉自己被看轻了。

杨灵生只得安抚道：“师兄，与宗主和几大长老相比，我们毕竟还年轻。等到师兄多积累一些经验和功绩，必然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白衣青年看向他：“只有我的功绩？呵呵，师弟，你的那一份绝不会少了你的！”

杨灵生虽然自己也有靠山，肯定不会一点儿功绩都捞不到，但对方这种态度依然让他心里很舒服。

他暗中感慨：刘师兄向来处事公允，这点上倒确实不用担心……

“师兄哪里话，属下自然是相信师兄的。”

白衣青年还想说些什么，那守门弟子已经去而复返：

“公子，杨师兄，华公子到了。”

两人一起回头，便看见一位如玉般的公子走进了这处院落。

华永锋脸上的笑意依然让人如沐春风，走进后自然而然地行礼道：“刘师弟，杨师弟，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