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涂恒和张文都喝了不少酒,他们惊奇的发现郭良竟然没有一丝醉意。
“阿良,你酒量可以啊!”
“还好,还好。”郭良感觉自己没喝多少。
“那说好了,明天咱们再约,我带你去打高尔夫。”张文说。
“你爸让你明天去上班。你别忘了。”郭良说。
“哦对,那让涂恒陪你,小涂虽然没我打的好,但是教你就足够了。”张文说。
涂恒拉开车门,把张文塞进去:“进去吧你。别吐我身上。”
张文躺在后座,车门还没关上,张文就在后座往车上吐,吐了一车。
呕吐的臭味夹杂着酒精的味道,奇臭无比。
涂恒毫不犹豫的把车门使劲一扣,掐着鼻子:“自己吐,自己闻。真埋汰。师傅快开车,把他送到家你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您放心吧。”张文的司机习以为常,提前把前排的车窗降下来通风。
郭良看着直乐呵,羡慕他俩从小到大的友谊。
想到了自己的两个朋友。开学就可以在北京相见了,王子清不负众望,考试超常发挥,是罗州的理科状元,上了北大的临床医学专业。
王可新成绩稍微差点,去了人民大学。
“我就不送你了。”郭良对涂恒说。
“客气啥,明天见。”
郭良目送涂恒坐车离开,方圆把车开过来,给郭良开车门。
郭良把领带取下来,坐在真皮座位上,吹着窗口传来的凉风,疲惫的说了句:“回家吧。”
……
纬纶纺织在罗州起死回生,震惊了很多人。
当初落井下石的都害怕郭祖荣报复,纷纷和郭祖荣重归于好。
离了婚的王若时和母亲住在白房子里,父亲的案子还在法院走流程,坐牢是板上钉钉的。
还好郭祖荣留下的钱足够多,法院开的罚款应该够用。
江琳开着电视,听着新闻,手里拿着小喷壶喷着盆栽。
“我市最大纺织厂纬纶纺织有限公司走出破产风云,工人工资已全部偿还,摆脱债务危机的纬纶纺织继续他的扩张之路,目前已经连续收购多家经营困难的乡镇小厂,向全省扩张商业版图……”
江琳脖子上戴着一大串翠绿的珠子,身上穿着中式服装,头发也用木簪子扎着,手腕上还戴着一块翡翠。
喷壶喷向盆栽,翡翠和盆栽的陶瓷盆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王若时失魂似的从卧室出来,头发也没打理,衣服垂在地上。
“妈,你还有闲心浇花,你没听见新闻里怎么说吗?郭祖荣这个王八蛋骗我!他早就知道他能偿还贷款!骗我离婚!骗我还债!”王若时愤怒的尖叫。
江琳把喷壶放到桌子上:“你想和他复婚?”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复婚?我跟他的时候他一穷二白,连创业的钱都没有!要不是在银行遇见了我爸,纬纶纺织现在还在娘胎里呢!现在发达了就把我抛弃了,他想的美!”
王若时看到新闻里播放的纬纶纺织厂内新设备的画面,干净的绿地板,明亮的厂房,一排排自动化的大机器。
她更加生气!
“郭祖荣不仅把我儿子抢走了!还抢走了我的钱!想拿几千万就打发我,不可能!我要去找他!”王若时换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江琳淡定的看着她:“你就这样乱糟糟的出去,岂不是更让人家笑话?”
王若时照了照镜子,年龄大是事实,人老珠黄更不能改变。
当时郭祖荣也确实是为了王若时爸爸的贷款才和王若时结婚的,郭祖荣现在说起来这件事,可能还觉得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