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万重沉默。

王若时拉住郭万重的手，带着哭腔：“儿子，妈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郭万重看着王若时憔悴的样子，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和被夹在中间的尴尬。

他在想，哥哥是不是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要不……我去试试吧。”

江琳笑着摸摸外孙子的头：“姥姥相信你。”

郭万重对姥姥还是很信任的，因为当年离婚时他确实亲耳听见了姥姥想要孙子而不是钱财的决定。

“好，我现在就去。”

郭万重从白房子出来，坐车去了纬纶纺织。

他估计这个点爸爸应该在公司。

郭万重敲开虚掩着的办公室门，里面没人。

“叔叔，我爸呢？”

郭祖荣的秘书说：“郭总应该是出去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郭万重点点头，那我在这等他：“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可能真是有事情。”

“那我帮你把办公室的空调打开，屋里太热了。”秘书拿着遥控器打开空调，帮郭万重倒了茶水。

郭万重坐在爸爸的老板椅上，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

宋牧拿着被退回的报名表回到宿舍。

“郭良，你被人举报了。”

郭良一脑袋问号：“被举报什么？”

“说你是世泽集团的董事，对路缘商贸了解很多，不适合参加路缘杯。对其他人不公平。”

郭良拿过来被退回的报名表，上面盖着一个红章，签名是王舒林。

郭良歪嘴笑了一下：“我这是又得罪谁了？我去问问是谁的举报。”

“冷静啊，郭良，你找王书记态度好一点。”宋牧说。

“当初是他让我报名的，现在又是他给拒绝的，这不是耍我吗？”郭良才不管什么这书记，那书记。

“可能有误会呢？你好好了解一下……”

“知道了，我有分寸。”郭良拿着报名表去了王舒林的办公室。

王舒林的办公室不大，而且很好找。

郭良一路顺着其他教研室找了过去，看见门开着，探进去一个脑袋：“王书记？”

王舒林在看文件，听见声音抬头看郭良：“你啊，进来吧。”

“王书记你之前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啊。”

“那你那天在海报前叫我干什么？”

“诶？你这个学生，我看过你的档案，见到你和你说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郭良坐到他对面，语气稍微好了一点：“对不起王书记，我刚刚态度有点不好，我是因为看见这个报名表被退回来了，心里有点疑问。”

郭良把表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王舒林笑着拿起报名表，说：“哦，要不是别人举报，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学院里藏着一个亿万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