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陌询问了小骨，关于黑水帮总舵更详细的信息。

包括李虎峰有多少手下，战斗能力如何，除了李虎峰之外，还有没有第二个吃了魂珠的仙者。

打听清楚后，心中对他即将狩猎的猎物们，有了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这边，骨哥则是越发心惊起来。

他听陈陌问话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去到黑水帮总舵那边，大闹一场？

这陈陌莫不是脑子坏掉了？

自己不是明确告知他了，李虎峰是一名一品仙者，实力要远强于他这个无品仙者么。

“疯了，都他妈疯了……”骨哥心想，“果然如传言中所说，只要吃掉了魂珠的人，最后都会成为疯子……”

不过即便那样，若有一颗魂珠摆在骨哥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毕竟，跟成为一名仙者带来的诱惑相比，陷入疯狂这种副作用，不值一提。

陈陌获得了所有想要知道的信息后。

他冲骨哥招招手。“过来这边。”

骨哥乖乖听话，小碎步来到陈陌面前。

陈陌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头上，下巴往地上点了点，“双手抱头，跪下来。”

骨哥犹豫了一下，不敢反抗。

他刚跪下来，冷冰冰的枪管就伸了过来，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骨哥身体抖成筛子，哭丧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嚎：“大人！您问什么我都说了！没有一句骗您的啊！！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小的就是一滩狗屎，别脏了您的手……”

“咔哒”一声。

骨哥魂飞魄散。

但马上意识到那不是开枪的声音。

是陈陌把左轮手枪插回到枪套里的声音。

骨哥喜极而泣：“感谢大爷！感谢大爷！小的回去后就告诉李虎峰，说您已经被杀死了，李虎峰就不会找您的麻烦了！！”

陈陌微笑着，伸出手来，拍了拍骨哥的肩膀。

“小骨，其实我还挺欣赏你这个人的，脑子转得快！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吧……”

“哎，哎！诶？”骨哥先是欣喜，随后一愣。

因为陈陌的另一只手，此刻正拿着一柄匕首，捅进了他的左胸。

没入至柄。

他低下头去，看了看匕首，又抬头看了看陈陌。

脸上流露出迷惑不解，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混在一起的复杂表情。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你。之所以不一枪毙了你，是因为你不值得我浪费一颗子弹。”

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陈陌手腕一转，碳钢匕首在骨哥的心脏里搅了180度。

他抽出匕首。

血泉喷出，溅射了陈陌一脸。

直视着这抹猩红，陈陌就这么扶着骨哥的肩膀，直到胸口伤口里的血泉喷干净了，他整个人都染红成一个血人后，他才松开手。

僵硬的尸体失去支撑，直愣愣地倒向地面。

陈陌抹了一把脸。

身体里滚烫的血终于冷下来一些。

他站起身来，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

横七竖八躺倒着十六具尸体。

而他自己，就跟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身体沾满血污。

“先洗个澡吧。嗯。”

……

陈陌好好洗了个澡。

黑水帮分舵里，有泡澡用的木桶，还有一口井。

他也没烧水，直接用凉水洗了个爽。

洗发露，沐浴露，意识空间里都有。

还有搓澡巾。各种搓泥。

洗完后，用指甲钳修剪了指甲，手指甲和脚指甲都修剪了，干净清爽。

换上一身安踏牌的休闲服，以及一双特步牌的跑步鞋，陈陌终于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文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