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烛?”
星烛手捧着一截树根站在树下,闻声回头看了眼,冲晴天点了点头。
晴天心头那丝不确定终是落了下来,支立起身子,盯着星烛两眼直发亮。
美呆了!
原来瘦版烛烛如此美丽,都不好意思继续叫她烛烛(猪猪)了。
“姐姐,你做了什么?空间怎么变成这样了?”晴天不自觉就改了口,眼里头冒着‘心心’,就差流哈喇子。
星烛朝大树抬了抬下巴:“这是我这具身体的本体,也可以说是本命树,月桂树。”
又朝手上树根努嘴:“这大概是我这具身体的娘,就剩这么点了。”
晴天:“……”
卧槽,竟是月桂树!
还以为是卷柏呢,没想到竟然这般高大上。
晴天盯着她手上树根瞧了又瞧,破破烂烂的,上面萦绕着一道道极为诡异,又有点熟悉,令它作呕的气息,若非还能感应到一丝生气,还以为是一块腐朽了的烂木头。
“这烂……你娘怎么了?”晴天小心翼翼问道。
“要死了。”
星烛神色有些淡漠,对所谓的娘亲生不出一丝感情,只是想着刚好赶上了,若能救便救一下,不能救就找个地方埋了当肥料。
“这……你娘身上的气息有点奇怪。”对着这么一个烂木根,晴天说‘你娘’这两个字的时候总觉得别扭,一张毛脸直抽抽。
“天罚之伤。”
晴天愕然,显然是想不到,这么一个烂木根上竟然会有天罚之伤。
有道天罚之伤不可愈,生生世世都不能抵消。
不知想到什么,晴天下意识抱紧自己。
“别怕,从你跟我契约的那一刻起,你灵体上的伤就渐渐愈合了。”星烛看了它一眼道。
晴天瞪大眼睛,一些不美好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再看烂木根只觉毛骨悚然。
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原来如此。
“为什么?”晴天望了望天,不能理解。
“就如你梦里的古皇朝,帝王高坐明堂,可笑看臣子钩心斗角,尔虞我诈,却难容他们争权夺势,一旦有一方势力变得强大,有可能威胁到其地位时,哪怕对方是帝子也会痛下杀手。”
晴天眨巴眼睛,感觉有点复杂,它不是特别能理解。
星烛瞥了它一眼,道:“比如你拥有一片养殖场,养了无数的肉兽,有一天肉兽里出现了一头变异兽,要吃掉你辛苦养的肉兽,你会怎么做?”
晴天用力挥爪:“杀了这头变异兽!”
话落晴天悟了。
恨声道:“终有一天,我要掀了这皇朝,让祂做不了这帝王。”
星烛摇头:“倒也不必,这天下终归要有个管着的,否则怕是会群魔乱舞。我们只需强大自身,让它想管却不能管,也不敢管就行。”
晴天:……
好有道理的样子。
握了握爪,就是太深奥了点,它不是很能理解,果断回去刨土种地。
反正有的是时间,说不定等它把沙漠都变成了绿洲,就全弄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