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品旺一直没说话,却看得认真,猜着个七八分,冷漠说道:“谢尚林,你继续说。”
谢德吾顿时蔫倒在椅子里,气得没半点儿脾气。他无法阻止族长,在这种公众场合,他不做犯上的行为。
“族长,谢尚林胆小畏罪,含血喷人,不可深信。”谢德通早吓出了一身冷汗,却故作镇定,为自己狡辩。
“你闭嘴,先听谢尚林如何说。”谢品旺阻止谢德通插话,要听谢尚林道明真相。
谢尚林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望着谢品旺,哀求道:
“族长饶恕,我所说的每句话都千真万确,绝无一词半字虚夸,杯中的毒药是‘三步倒’,这是我花重金在飞龙城购得……”
说到此处,谢尚林停止不说,瞥了谢德吾一眼,目光中透着几屡顾忌之色。
谢德通恨恨地瞪了谢尚林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周边都是强者,不敢造事,不敢反抗。
细心观察之下,谁都能察觉出谢尚林这个小动作。不必说也猜测到了此事跟谢德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谁要你去买毒药?”谢品旺追问道,目的是要找出幕后策划者。
“是……是……是小人自己要去买,我跟谢太福闹翻了脸,记恨他欺人太甚。”谢尚林敢出卖谢德通,却不敢出卖谢德吾。
谢德吾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精神立马焕发起来。
听他说话吞吞吐吐,便知是谎言。
众多人摇头叹息。
“胡说!”谢品旺脸色一沉,更显得威严,令人不寒而栗,“你竟敢骗我,哼,若想活命,必须如实道出真相。”
“小人句句属实,族长明鉴。”谢尚林身形一颤。一切行为早出卖了他的话。
“哼!堂堂八管事,凭甚么要你的毒药向谢太福下毒!你当真是傻得可爱,还想在我面前隐瞒,说吧,实话实说。”谢品旺冷笑一声。
谢品鸿、谢平和等人纷纷点头。
谢太福暗自冷笑,觉得谢尚林撒谎水平太低级,也不琢磨清楚,瞎编乱造,漏洞百出,着实可笑。
被族长一问,谢尚林脸色一僵,再度陷入了惊恐万状之中,愣在原地,双眼无神,像灵魂出窍了一样缺少生机。
“说啊,继续说。”谢品旺催促道。
“族长,请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不是我下的毒药,他存心陷害我,就是想拉我分担他的罪行。”谢德通借机辩解。
谢品旺望着谢德通,按了按右手,示意他不要插话。
谢尚林一时不知道如何圆谎,又考虑自己的生命,一咬牙,狠下心,娓娓道来:
“是庄主要毒杀谢太福,他和八管事合谋,我买来毒药,交给庄主,庄主再给八管事。”
“胡说八道,畜生!何时学会了咬主人,真是该死!”谢德吾盛怒之下,再也淡定不下来,从官帽椅上跳起来,冲到谢尚林跟前,一脚踢出,灵力化作亮光,涌现闪过,跟随脚前行,意欲宰杀谢尚林。
谢尚林一死,事情就说不清楚。谢德通也有机会将所有罪行转嫁到谢尚林身上,就逃过一劫。谢德吾也没后顾之忧。
这时,谢品鸿劈出一掌,一道红色亮光自手掌飞出,拦在谢德吾脚前。
“嘭”地一声响起,两道含有灵力的光波相撞,产生一道道涟漪形的能量光波,向四周散去。
谢德吾感到脚麻肿痛,不意谢品鸿防范在先,突然插手,保全了谢尚林的性命。
修为不如谢品鸿,遇到他插手,谢德吾敢怒不敢言,万般无奈。
在场的几个管事,修为都不在谢德吾之下。真要反抗,他只有逃命,哪敢正面抵抗。
“谢德吾,给我退下!”谢品旺大喝一声,“没大没小没个规矩,我们这是在议事!是非曲直,自有分晓。”
“是。”谢德吾不敢抗争,很无奈地坐回官帽椅上。精神受到严重打击,一眨眼,他整个人都苍老了二三岁。
“谢德通,你说,谢尚林所说有假么?你跟他为何同时间出现在谢太福家里?”谢品旺要盘查清楚。
谢德通沉默了会儿,突然老泪纵横,呜呜痛哭。哭得伤心,可怜,却也没人同情他。
谢德吾厌烦地瞥了谢德通一眼,恨不得他晕倒在地。
“一切属实,请族长从轻处罚。”谢德通终于承认错误,也希望从轻处罚,毕竟是从犯,还有一丝生机,说不定可以保全性命。
谢品旺扭头望着谢德吾,冷漠说道:“谢德吾,你还有甚么要解释的?”
谢德吾缓缓地从官帽椅里站立起来,环视众人一眼,恨恨地说道:
“大家为何听信谢尚林所说,我要谋害谢太福,还用得着跟八管事合谋吗?八管事也不是我指挥得了的,八管事跟谢太福没矛盾,无缘无故,为何给谢太福下毒,我如何知道?缘何要拉我垫背,真是岂有此理!”
谢品旺冷笑一声,说道:
“我也想不通,谢德通为何跟你合谋毒杀谢太福,按理来说,谢太福打败谢平金,那是比武,不该有怨恨,谢德通,你说一说,到底出于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