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看不出来,平时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背地里竟干下许多坏事!”
“他们是披着猫皮的老虎。”
“人面兽心,是要严厉惩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终究还是得到了报应。”
……
有了这种结果,谢太福还是满意的。李翠敏也心满意足。总算摆脱了恶人的阴影,从此不再为了防范他们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谢太福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想起闯入家族禁地,也将受到惩罚。看族长这架式,铁面无私,似乎讨不到好处。
正在谢太福担忧之时,谢品旺盯着他说道:“谢太福,你犯病闯入家族禁地,可知错?”
“知错,确实逾越规矩,但是事出有因,还望族长斟情处罚。”谢太福平声说道,心想:“处罚是逃避不了,只希望从轻发落。”
“族长,谢太福年少鲁莽,又是犯病在先,神志不清,请从轻发落。”谢平和带头给谢太福求情。
谢品鸿跟着说道:“是呀,事出有因,应当从轻处置,请族长斟酌。”
谢品旺也希望有管事出面求情,才好宽松处罚谢太福,将来族人之中有谁揪尾巴,也有个说法。
“大管事意下如何?”谢品旺扭头望着谢品广。
“赞同从轻发落谢太福。”谢品广毫不含糊地表态。
其他管事也跟着表态。
“既然如此,谢太福闯入家族禁地之事,无须赔命,但是必须在清醒洞面壁思过十天,罚金十万金币。面壁思过满期之后,谢太福必须离开家族,外出赚钱,缴齐罚金,方可回归家族,在此补充一句,家族中任何成员不可帮助谢太福赚钱。”谢品旺大声说道。
十万金币?
谢太福感觉耳朵有些失灵,似乎听错了。这是要逼自己打劫城主,还是去王宫偷窃。
这是天文数字呀!
在场所有人员,哪个不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四管事是主管家族财政收入的,他十分清楚,整个家族成员一起努力赚钱,一年收入也就是一万金币左右,那是几千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现在要谢太福一个人完成十万金币,这需要多少年才能完成。
“族长,这……这是不是太多了些?”四管事睁大眼睛望着族长。
“不多呀,十万金币换半条性命,何来多呀?”谢品旺面不改色,十分平静地说道,“谢太福若是赚不了十万金币,有何脸面称作天才,又有何面脸活在谢氏家族之中!”
谢太福骂爹的心思都有了,没料到族长竟然要如此考验自己。仔细一想,打从出生到今天,还没哪个族人接受过如此大的任务,自己是头一个,也太给面子了吧。
“谢德胜的儿子不是孬种,他一定能够如数缴纳。”李翠敏不愁儿子赚不足十万金币。
在她看来,孩子能够活着,能够自由,总比钱财重要。又想着孩子不在家族之中,也照样可以活得快乐。哪怕孩子在外面用一辈子时间赚十万金币,总比留在家族更放心。
孩子身上的病一日不除,留在家族中总是不放心,一不小心又触犯族规,少不得惩罚。还不如让他离开家族,安置在亲戚家里。
谢太福原本想跟族长讨价还价,希望改成十万银币,少奋斗几十年。他听闻母亲之言,给逼到了墙脚,断了退路。
他的脸面可以不顾,但是父亲的脸面丢不起。不想扛也得扛住,没别的选择。
谢太福冷静地说道:“我受领。”
“这处罚也太重了吧。”
“是呀,谢太福也不是故意闯入禁地,族长今天有些反常,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是哪里不对。”
“也是,以前总是宽恕谢太福犯错误,这次为何重罚呢?”
“族长似乎在考验谢太福。”
“考验也不是这么来的吧,做买卖跟修行是两码事,会逼疯人的。”
……
有的围观者想不通,不知道族长用意何在。
其他管事不再给谢太福求情。谢品广望着一个干事说道:“带谢太福去清醒洞。”
谢太福跟着那人走,经过母亲身边,母子相望。
李翠敏关心地说道:“孩子,去吧,娘等你回家,记住,给你爹爹争口气。”
谢太福点头应了一声,方才离去。
来到清醒洞门口,见洞顶上刻着“清醒洞”三个字,谢太福不觉感慨万端,不想自己也会来此。又想起谢德吾也在洞里,等待断椎刑处罚,心里又冒起几分安慰,心道:“轮到我打他那五杖,一定要他脊椎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