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福醒来时,见看守人送来了食物。
看守人问他为何昏睡不醒。谢太福不肯透露实情,只说昨晚上修行很晚,身体困倦,一语带过。
吃过食物,送走看守人,谢太福想起自己将三阳紫火融入体内一事,迫不急待引火在手心,仔细一看,火团里面是红色,表面是紫色。
未完全融合,却成功纳入体内,可以随时调用,而且身体比之前更能抵抗寒冷。
他脸上泛起一阵喜悦之色。
“哈哈,终于成功啦!”谢太福情不自禁地叫喊道。
“甭大声叫喊。”康师父的话语在谢太福耳朵里响起,“低调,莫让他人听见。”
谢太福立马收起表情,心中暗喜,又道:“我分明晕过去了,竟然安然无恙。”
“唉,是我低估了三阳紫火的威力,以为你修为即将步入灵气境,又在这寒冷之地,可以融合它,若不是神剑化解一部分热量,只怕要烧伤你的气脉。”
“啊——竟然这样。”谢太福惊讶说道。
“这次逢险化夷,真是造化呀!”康师父叹道。
“罢了,师父,如今我有了兽火,是否可以教我炼制丹药,哪怕是草药丹,也先教一遍过程。”谢太福冒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这里寒气逼人,不适合炼制丹药,你还是先学习《百草录》,他日寻个好地方,准备好草药,再谈炼制丹药。”康师父说道。
谢太福撇了撇嘴,想起谢平和给了自己一只玄器药鼎,将来拿出来炼制丹药,事半功倍,不由得喜上眉梢。
在洞里着实没事儿,除了修行真气,学习《百草录》,认识草药。
犯困时,谢太福跳下石床,绕着石床转圈子。偶尔拾起锈剑,反复察看,又试着出拔剑出鞘,却拔不动。
谢太福百思不得其解,锈剑着实太怪异。
日复一日,谢太福在枯燥乏味的清醒洞里修行,少了自由的日子,他着实不习惯。
一日,他围着石床转圈子时,无意间对洞壁上的凹坑感兴趣,觉得十分怪异。
也是,洞壁上的凹坑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疏密无序,着实奇怪。谢太福止步沉思,歪着头,想着疑惑。
难道其它洞室也一样吗?还是只有这一间特殊呢?
为了得到答案,谢太福在看守人送食物来时,顺便问了一句。
“只有这间有凹坑,其它的都没有。”看守人说道,又问:“有奇怪吗?”
“没有。”谢太福摇了摇头,心下是另一番思想。
在差异当前,肯定有蹊跷。谢太福深信不疑。
送走看守人,谢太福端着蜡烛,游走洞里,再次察看起来。
凹坑表面粗糙,不像人工有意挖掘的,揣摩之下,觉得没什么用途。
谢太福望着发呆好一阵子,又察看地面,地面很平整,还铺了不规则石板。又扩大范围察看,烛光移至石床的支撑台子,是方形,土坯垒成,靠近一看,表面有些深浅不一的线条。
初看之下,倒像是装饰纹,定定地看个几秒,细心推敲,不难发现是字迹,写得潦草,东倒西歪,不易辨认。
谢太福花费好大精力,方才找出规律,辨认出是文字,刻的阴文。
获得这个重大发现,谢太福内心一阵狂喜,不及细读,马上围绕台子察看一圈。跟猜测一样,台子四面都是文字。
既然写了文字,肯定有个开头,从头看起,就知道写了些什么。谢太福以一种迫不急待的心情寻找起来。
好一会儿,他找到了文字记录的起始处,他一边辨认,一边轻声读道:
“本尊谢玄高,生性狂傲,于家族无视礼规,累次犯错,被族亲圈禁于此,终身不可离去。
乌黑小洞之内,除修行之外,余暇枯燥无味,故自创一套错综复杂酒鬼步作为娱乐,现将此步法修炼方法刻记于此,望孙子后辈,有缘者传习,发扬光大……”
“谢玄高,谢玄高,谢玄高……”谢太福皱眉苦想,着实记不起家族中有这号人物。莫非生前是个无名小卒,为何家族史都没记载他的名字?
“有的能人是怪才,未能进入谢氏家族史之中,也情有可缘,比如眼前这位,既然生性狂傲,想必是瞧不起家族的排名比武大赛,所以没取得名次,默默无闻。”康师父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