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和说道:“他的病没有治好,真不适合留在村子里,将来留下许多话柄,即使他能力出众,也招族人怨恨。长期关押在清醒洞,却也耽误他修行,出去历练,万一遇到能人,治好病症,再回村里,岂不是更好,我们不必担忧。”
“希望他能理解你我的苦衷,我是将家族的幸福押注在他身上,希望他将来能够担任族长,为家族谋求福利,保卫家族安全。”谢品旺说道,目光又暗淡了许多,似乎还缺少底气,犹豫不决。
谢平和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给谢太亮机会,就让谢太福戴罪立功,由他代表家族出战,不管能不能在招生大会上取得前三名,都无所谓,也许你我不必怀抱希望,就凑个热闹吧。”
前面十届招生大会,谢氏家族派出去的人,没有一次进入过前三名,也意味着他们的成功率极低,几乎是参与活动过程,看别的家族成员庆功。
谢品旺每次遇到将军院十年一次招生大会都觉得尴尬,不去参与嘛,又是城主下达的钧旨,不敢违抗。
参加大会活动嘛,又一直没取得好成绩,别说前三名,就连前六名都没名份,常常被别的家族成员嘲笑,好像是马戏团出场表演的小丑,专供观者取笑。
“上次谢太亮没跟谢太福比武,我至今想不明白,谢太亮是故意忍让给谢太福,还是真的不敌谢太福?”谢品旺疑惑不解,盯着谢平和,希望他能够解答。
“恕我猜测,依着我的见识,谢太亮应该不敌谢太福。”谢平和想到自己跟谢太福交手的场合,又补充道:
“谢太福的修为高于谢太亮,领悟天赋又极佳。”
“好吧,我们马上在祠堂开会讨论,你回去的时候先给谢品鸿商量此事,给谢太福多拉一票。”谢品旺含笑说道。
家族大事,不敢专横。既然是投票,就要准备好,这也是谢品旺找谢平和商谈的目的。
不多时,谢品旺在祠堂开会议事,说出自己推荐的族人,各管事纷纷发言表态。大部分管事都支持族长,只有谢品广说道:
“谢太福能力出众,这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他如今还在清醒洞受罚,由他代表家族出战大会,是否不妥?”
谢品旺身为族长,不便第一个出言反驳。谢平和马上接下话,说道:
“大管事顾虑,我等也深思熟虑过,觉得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是呀。”
“是的。”
“年轻人嘛,难免犯些错误。”
众人支持谢平和的观点,都赞同谢太福参赛。
于是,谢品旺安排人将谢太福参加将军院十年一次招生大会呈报到飞龙城城主府邸。
飞龙城,卧龙府邸,三人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分别是台方正,夫人,台烛红。三人喝着茶水。
“红儿,前次不肯跟谢氏家族联姻,着实损失巨大,你也知道,当今天下,哪座大城缺少自己的炼器队伍,与谢氏家族结亲,壮大军队,充实军备,将来就是一方霸主,不受天子管制,任由我如何治理。”台方正神情严肃地说道。
“爹爹只顾自己前程,牺牲我的幸福,你也知道,谢太福是一个病患,我岂能跟他一起生活。倒是那个叫谢太亮的不争气。”台烛红倒是中意谢太亮,偏偏谢太亮未取得第一名。
“官人,其实天子并不干涉你治理城池,没必要增加军防兵器,你是贪心谋权。”夫人瞥了一眼台方正,夹着一丝埋怨,又有一丝提醒。
“你妇人家不知道,不说我一个城主在寻求自我保护,许多城主都拥兵自重,甚至一些宗门帮派,也是暗中扩充势力,称霸一方,将门徒渗入朝中,手握重权,要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弱肉强食,我不扩充军备,大些的宗门帮派都无视我。”台方正神色顾虑,忧心忡忡。
事实也是如此,十城国六大帮派,哪个都是一方霸主,势力足以与一方城主的军队分庭抗礼,除了表面上服从王宫管制,对于其他势力,几乎无视。
除了帮派,还有一些大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不把城主放在眼里,只认天子将相。
一些城主为了钳制临近的帮派,迫不得已要建立强大的军队。压制住了帮派,城中大家族也不敢放肆,不敢明目张胆与城主对抗。
台方正之前依赖天子,但是天子也不管多少事,只要没有暴乱,没有大型动乱,小打小闹都不插手过问。
“爹爹只管放心,我已是邀月宫弟子,将来飞龙城遇难,我求助宫主,她一定拔刀相助。”台烛红说道,脸上透着几分得意,成为邀月宫的成员,机会难得,不是普通人入得了门。
邀月宫挑选弟子,都要经过严格考核,若是天资不够,绝对不收留。
台烛红能够成为邀月宫弟子,足见她天赋高超,眼下修为高出谢太福许多。当然,客观因素也起了很大作用,在使用丹药方面,比一些小家族、小帮派更多。她更有资源。
“你说的只是一方面。远水解不了近渴,有机会就近拉关系,我要把握住,我和你母亲也希望你嫁得近一些,留在附近的家族之中,给我增添一份势力。”台方正说着,瞥了一眼夫人,似乎在求助她支持。
“也不是非要我嫁入谢氏家族吧。”台烛红努了努嘴,以表不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