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福借助乌金肋部有隙可趁,快速接近他,同时避开他的利刀,一剑刺向他腋下,再迅速闪走到三丈外。
彼此之间距离相隔得远,无法战斗,被迫停止。
乌金突然感到腋窝处透进一缕风,眼角余光一看,见衣袍开了一道小口,确定又输了一回合。
这是第二回合失利。
静心一想,乌金觉得谢太福每次铤而走险接近自己,每次又巧妙地化解自己勇猛的攻势,不是巧合,而是搏击水平高超。
一些看不懂的人,以为谢太福是运气,是侥幸。
乌金不那么认为。
一个人侥幸不是必然性,一定是偶然性。只有为数不多的一次,不可能接二连三出现。
反复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是武技已经掌握到了十分精熟的地步。
“贤弟剑术精纯,劣兄技不如人,他日有机会你我再切磋。”乌金抱拳拱手,即时认输。
“承让,劣弟感激不尽。”谢太福也抱拳还礼,点了点头,面带微笑。
这场比武,又有许多人没看懂。
乌金第一回合失利,有部分人看得仔细,看清楚了。第二回合失利,由于双方交手时的速度都极其迅速,大多数人没看出是什么情况。
谢太福一剑刺破乌金的衣袍,那位置是在他握刀的手腋下,口子很小,又被手臂遮挡,很少人看见。
乌金认输,许多人都傻眼了,为之一愣,觉得乌金脑袋被门夹坏了。
其实乌金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比武,而是拼命,早就死在谢太福的剑下。
谢太福控制好了不伤他的皮肤,也足以说明谢太福出手做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
乌金礼貌相待。谢太福不肯伤害他。
有多少人能够理解乌金的自知之明,不得而知。他家族的成员个个怒目而视,觉得他给家族丢脸了,认为他不是全心全力打斗。
乌金不在乎族亲的目光,心态平静,返回家族的队伍之中。
“谢太福,胜!”向东阳十分为难地叫道。
谢太福向评判区施了个礼,转身向家族的队伍走去。
围观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真是奇怪,乌金还有机会翻身,只输一个回合,为何还认输呢?”
“就是呀,真是想不通,他到底为何呢?真是便宜了谢太福。”
“看他二人比武,谢太福招式平平,根本比不上乌金的刀法勇猛,为何还能战胜乌金,肯定是乌金收了他的好处,故意让他晋级。”
……
钱万万不是修行料子,不过他经商天赋极佳,他没看明白,不知道乌金为何认输,十分失落地说道:
“我这赌注输的冤枉,便宜了台城主。”
“不冤枉,完全是输得合情合理,告诉你吧,乌金输了两个回合,他不认输,谢太福就不再给他留面子。”台方正面带微笑,眼里透着几分神秘之色,又说道:
“现在这个结果,有些人要抵毁谢太福胜之不武,他要承受一些风言风语。”
“不错。”程中飞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说道,“别人喊他谢疯子,我看他一点儿也不疯,倒是精明强干,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向东阳定定地望着程中飞,吃惊程中飞闭着眼睛都明白谢太福的战况。
“输了一个回合吧,何时输了两个回合?”钱万万还是不明白所以然。
台方正向钱万万解释一番,旁边坐着几位,也没看清楚,听了台方正解说,顿时如梦初醒。
其他人连连叫绝,频频点头,望着谢太福的目光变得格外柔和。
“可惜呀,我这个傻闺女,头发长,见识短,竟然不识货,给退了,唉——”台方正喃喃地说道。声音极小,却被程中飞听入耳内。
“嗐,我看他挺适合我徒弟,他二人早已相识。”程中飞瞥了台方正一眼,脸上透着几分坏笑。
“唉,我飞龙城的优秀人才都被你挖走了,何时可以留几个给我呀?”台方正像丢了一方城角那般难受,脸色乌黑。
“天子要选拔优秀人才,可怪不得我哦。”程中飞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程中飞心里看不起台方正,但是在台方正的地盘上,他也不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刻薄过分。他也讲究凡事有个度。
一方城主,称得上一方诸侯,惹怒了他,就敢跟天子对着干,大不了他带着军队子民投靠异国。
“清雪姐,你看吧,谢太福又是侥幸取胜,真不知道乌金是如何想的,缘何认输?”台烛红向赵清雪说道,想取得赵清雪的认同,也为之前说谢太福成为第一个淘汰出局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