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福说道:“之前跟先生去山里狩猎,遇一处山洞所得。”不是谢太福担心族长收走,这等神器,如实说出得来的地方,肯定被谢品旺收走。
其实谢品旺也不与一个后辈晚生争夺一把神器,毕竟他一大把年纪,也当不了多久族长,收到哪里去呢?存入谢氏祠堂吗?
还不如给子孙后代拿去用,经过谢太福这次比武,他觉得家族封存的几把玄器都该拿出来使用,奖励给一些修为突出者使用。
“收好吧,希望他能给你带来好运,助你明天比武取得佳绩。”谢品旺郑重地说道,“我没指望你打败富嘉谟,能打六七十回合败阵,我都会笑到天黑。”
谢品旺评估过谢太福和富嘉谟之间的实力差距,无论从哪个条件看,都觉得没有胜算,完全是零胜算。
到目前为止,富嘉谟还没使用过兵器,假使他使用兵器,实力会如何强横,谢品旺想着都觉得可怕。
“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辱使命。”谢太福认真地说道。
“你没有辱没使命,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我从来没想过,但是又发生了这个意外,我们很高兴。”谢品盛笑着说道。
二人很满意谢太福当下的成绩,毫无奢望他明天取胜。
谢太福点了点头,可是还有一万金币奖励没取得,岂能轻易放弃。虽然不知道富嘉谟真正的实力如何,但是谢太福有胆量跟他过招。
想起牧野的表现,谢太福心里暗笑,连出场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能够成为将军。在谢太福心里,牧野不具备将军特质。
谢品旺不过问谢太福其它事情,又给谢太福一番鼓励和赞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嘱咐谢太福宽心休息,准备明天比武。
谢太福回到自己房间,刚坐落椅子上,房门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赵清雪。谢太福笑问道:“赵姑娘造访,不知为着何事?”
“奉家师之命前来邀请公子去见他老人家一面,不知谢公子是否有空?”赵清雪声音甜美圆润,如琴音飘扬,使人难以抗拒。
“哦。”谢太福略微一惊,马上又说道:“烦请姑娘引路。”
两人走过回廊,上了一层楼,来到一间豪华雅致的屋里,见程中飞坐在茶桌前,独自品味着茶水,似乎在等待谢太福。
“贤契请坐。”程中飞脸上隐去了傲气,姿态平易近人,一脸微笑,与之前看到的模样截然不同,似乎换了一个人。
谢太福大大方方坐在他对面。
赵清雪给谢太福添了一杯茶水,站在程中飞身边侍立。
“前辈找在下过来,不知有何指教?”谢太福不跟他攀关系,面色平静,语气淡然。
“我与谢平和是老相识,他是你的甚么长辈?”程中飞不急不躁,撇开谢太福的问题。
“论辈份,我是他叔叔,论年纪,他做得了我叔叔,论家族地位,他是管事,我得服从他安排,我一直像尊重父辈一样尊重他。”谢太福如实说道。
“他多才多艺,难得一遇的人才,连天子都三番五次挽留他住在宫里,可是他坚持回家乡,我也劝阻过他几次,他不为名利权势所动,深为他牺牲自我感到可惜。”说着,程中飞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又问道:“你是否跟他学习炼药术?”
谢太福一直想跟谢平和学习,只是之前的机会没把握住,好在康师父肯教导自己,也是得到了一份补偿,心里平衡。
“在下愚钝,缺少天赋,兴许不合适,他教了我认识草药,只是收获颇浅,未能得到他的培养。我又想,自己还小,过几年心智成熟,兴许能长进,那时再考虑学习炼药术。”谢太福这番话完全是找借口回避,不想多谈。
“唉,这就是谢平和眼浊,以老夫看来,你骨骼清奇,天纵奇才,不可多得,若是不嫌弃,可以跟老夫学习炼药术,老夫虽然比不上丹王郑利华,却是五级炼药师,比谢平和还高一级。”说到此处,程中飞脸上又露出之前看到的那种得意之色。
“一个废物,还有脸标榜自己微末的成绩,不知羞耻,太福,甭理会他,凭他这点儿本事,给我当个取药的下人都不够资格,你不要作践自己,拜他当老师。”康师父完全看不起程中飞。
见程中飞跟自己抢门生,康师父这一肚子怒火快要从嘴里喷出来。甚至想暴打程中飞一顿。
“师父放心,他这德行,弟子还看不起。”谢太福面不露色。
“前辈错爱,在下感激不尽,既然我进入将军院学习,哪敢私自拜他人为师,着实不便。”谢太福也不得罪程中飞,毕竟他有权有势,要为难谢氏家族,还是轻而易举。
谢太福识得大体,知道轻重,不敢招族亲怨恨,关键时候要为家族利益着想。
“哦,这……也罢,此事从长计议,你若是想学习炼药术,老夫可以在天子面前请奏,由天子恩准你跟随我门下。”程中飞没有十分把握,却有五分。
程中飞清楚,向东阳不是吃素长大的,他在天子心中的地位,跟自己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所以程中飞要谢太福表态,表示有强烈的学习欲望,愿意跟随自己,才方便到天子面前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