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改马上说道:“我那天进山一会儿,都没有遇到你的兄弟,哪知道他们去了何处,莫团长,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被怪兽叼走了?”
“放屁!我们神鹰狩猎团几十人,岂能被怪兽叼走,你以为是四五个人呀?真是胡言乱语!”莫不是大声喝斥道。
金不改不敢反驳。
其他人也不敢言语,都害怕莫不是一怒之下针对自己。
见一群人不敢作声,莫不是更加肆无忌惮,大声威逼道:“你们之中,肯定有人看到了情况,你们不说,就等待死亡吧。”
一群人个个怀着一肚子怨气,却没有谁敢带头反抗,像一群懦弱的羊羔。
莫不是回坐在圈椅上,闭目养神,旁边是一个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矮小汉子,目光阴冷地扫视着一群人。
他是神鹰狩猎团的一队长,姓石名长。平时很少进山狩猎,沉湎酒色之中,使得身体明显虚弱不少,精神散漫,缺少耐心,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凑头在莫不是耳边,轻声道:
“大哥,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痛痒,个个无动于衷,不肯实说。”
莫不是抖动了一下眼皮,然后睁开眼睛,沉声问道:“你有何办法让他们说实情?”
“嘿嘿,大哥,不如先拖几个出来放血,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才会害怕,才会指出是谁伤害我们的兄弟?”石长阴笑着说道。
莫不是沉吟片刻,心情渐渐烦躁,瞥了石长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干吧。”
得到了大哥的指令,石长满意地笑着,前走一步,脸色瞬间阴沉,大声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做好人,不肯指出是谁干的好事,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嘿嘿……”
一群人听见石长的笑声,个个吓得身形一颤。
古鸡县的猎人都清楚,在神鹰狩猎团之中,石长比莫不是更残暴、更凶狠。他杀人不眨眼,平时也喜欢欺辱弱小,抢掠妇女,无恶不作。
他仗着神鹰狩猎团的势力,无人敢与他单独抗争,当地官员也不敢与神鹰狩猎团为敌,反而同流合污,暗中帮助。
为此,许多民众怨恨他,又不敢反抗。
“来人,抓那个老头子过来砍头!”石长随手一指,不知道是哪个人要遭殃。
立马走出两名小喽啰,也不管哪一个,就近拖着一人,往石长跟前拽来。
那老头子吓得魂飞天外,颤抖着身躯,嚎叫道:“石队长饶命,老夫真不知实情,饶命……”
“你个老不死的,你不知道?哼,他们知道吧,他们没有告诉你?你别怨我,要怨就怨他们不帮助你,不说出是谁伤害我兄弟。”石长阴冷地说道,又做了一个砍头手势。
立马有人前去,一声不响,挥下一刀,一颗人头落在地上滚过。
这一幕震慑人心。一群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下个遭殃的是自己。
“你们还不说是吧?那就杀一个小的!”石长的声音跟刀一样冰凉,接着说道:“抓那个过来!”又是随手一指。
两小喽啰过去,也是随便拉一人过来。那人不停地挣扎,吓的哭喊道:“饶命!饶命!我……我说……”
文锋被两人挟制,吓得声泪俱下。他胆小怕事,见之前死去一个老头子,突然轮到他,他两腿都软了。
在深山里头,他看见了谢太福杀死殷勤和郭孝良。他是见证者之一。
之前一群人不吭声,是许多人不知道实情,又多少有些正义感,没敢冤枉谁。
丁诚业也在这群人之中,他们五人,以他为首,只要他不肯说出真相,其他人也不肯说。一切都以他为主心骨。
面对死亡,文锋顾及不了谢太福的生死,不出卖谢太福,便是刀下鬼,在生死挣扎当前,当然选择牺牲别人保全自己。
“放开他。”莫不是轻声喝道,两眼圆睁,盯着文锋。
“是……是谢太福杀死殷队长和郭队长的,我亲眼所见,他……他剑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变幻莫测,无可捉摸,十分厉害。”文锋略微镇定地说道。
莫不是知道文峰跟丁诚业是一队的,也想从丁诚业嘴里得到肯定一致的答案,扭头望着丁诚业,平声问道:“他所说是不是真的?”
丁诚业一万个不肯说出谢太福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保密已经没有意义,便点了点头。
这时候,丁诚业发现所有猎人都盯着自己,目光中夹着几许怨恨,恨他没有早些说出来,还使得一人死于非命。
丁诚业十分无奈,说出真相,也是结下仇恨。谢太福知道自己出卖他,他能原谅自己吗?
突然之间,丁诚业恨不得谢太福已经离开狩猎山脉,不在古鸡县境内,或者他进入深山,被高级魔兽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