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福收走莫不是身上的茄袋,带着李树高和李圆月朝后院走去,找到库房。
只见库房里摆放着许多架子,架子上不是木盒子,便是兽皮、兽骨,还有一些常用草药。
细看盒子上的标签,都写着几级灵丹。
“姐夫,我们发财喽。”李树高掩饰不住兴奋,喜笑道,“这些恶霸真富有。”
“全部收走!”谢太福随手一挥,一股灵力飞出,卷起物品,飘入茄袋之中。
眨眼间工夫,库房尽空。三人回到前院,朝大门口走去。
“足下意欲何往?”秦朝阳迎面走来。
“方寸城。”谢太福简单地说道。
要去林家村找林枫报仇,必须经过方寸城。谢太福说得含糊不清,是要防范他,也是要隐密自己的行踪。
“今日天时已晚,不如在古鸡县街道住一宿,你我把酒颜欢,共饮一盏,不知尊意如何?”秦朝阳笑道。
“恕难从命,在下还有事要处理。”谢太福拒绝后,便带着李树高和李圆月不急不徐地离去。
此时,他着实没心情喝酒。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林家客厅。
林虎啸在桌前来回地走着,他的步伐明显加快,内心极为不安。
林展开一直没回消息,是死是活不得而知。派去古鸡县的小厮还没寄来飞信。
林虎啸内心泛起一股不安的心理。
“老爷——”一道老人的身影跑着进入客厅,“有……有来信。”老人举着一份骨书,老远做出递送的动作。
“好。”林虎啸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脚步一止,又绕过桌子,回到圈椅前坐下,脸色突然一沉,说道:“莫急。”
其实他内心十分着急,却在下人面前装作不急不躁的样子。
老人在桌子前刹住脚步,缓了一口气,双手递过骨书。
林虎啸接在手里,展开一看,脸色聚变,那张微笑又镇定的脸一下子变绿了,身形也变得僵硬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不可能……”
“老爷。”老人轻声喊道,“端的如何?”
林虎啸仿佛受了惊雷一样,身躯打了个寒战,手中的骨书坠落桌面上,目光惊悸地望着下人,喃喃说道:
“林展开死于谢太福剑下,这个谢太福缘何强过展开,小小年纪,不是说他有病吗?一个疯子,还杀死了展开,我不相信。”
“老奴以为,肯定不是实情,是他们没有调查清楚,相信道听途说,或者是胡乱猜测,要不我们请白虎堂的人出面,赶去古鸡县,刺杀谢太福和李氏姐弟。”老人阴狠地说道。
“不,白虎堂此时不会出面,我们没必要求助他们,这种小事情,莫让他们取笑,只要枫儿没事,我会处理好。谅他谢太福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拍死他!”林虎啸恼怒的面孔上,两眼射出阴狠的光芒。
连续折了几位手下,林虎啸焉有不恼怒,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打手,一派出去执行任务便被一个少年杀死,他不甘心。
古街客栈。
谢太福入住一夜。
这一夜,他感觉十分漫长,他只想早些离去,又想到李氏姐弟俩还小,没必要跟着自己星夜赶路,只好让他们舒适地睡一觉。
这一次入住,老板免除了他的住宿费。用老板的话来说,老子一年给神鹰狩猎团的保护费是住宿费的几十倍。
今日谢太福铲除了神鹰狩猎团这支地方恶霸,简直是大快人心,大街小巷都在传扬谢太福的大名。
而其他两个狩猎团也吓得心神不宁,生怕谢太福找麻烦,还暗中派人打探谢太福的踪迹。
谢太福与他们无怨无仇,没有交集。只要他们也不得罪谢太福。哪怕他们做下小动作,只要不伤害谢太福。谢太福也无心过问。
圆月高悬,花香窗前,烛光明照。
谢太福手里握着铜镜,看着镜面上那张美丽可爱的面孔,是一张平和微笑的面孔。
他就像木偶一样地盯着镜面,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融入在了宁静的黑夜里。
“放心,我会照顾好树高和圆月,往后没人能欺负他们,他们再也不必过着被恶人追杀的日子。”
“你是否还活着呢?”
“我不相信你香消玉殒。”
“我们说好的,我会骑马过去娶你。”
……
谢太福看着李圆梦的头像,又唤起了小时候的画面。他和李圆梦曾经在一起玩耍,说过许多话。那时候,兴许觉得幼稚,觉得不实际。
长大之后,回想起来,也不可笑,也觉得可以实现。眼下,谢太福完全能兑现那时候说过的话。
可惜佳人不在,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