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他姓吴的真个是厚颜无耻,与程中飞齐名国内,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
杨扬藏身在抱不住的树干后面,瞧见吴方国抢先下手,心里既怨恨又惋惜。
论实力,他当然不及吴方国。
“还有黄梅道人也是臭味相投,与鼠辈为伍,竟然以大欺小,跟一个小娃儿过不去,好歹也是十城国十大威武人物之一,也真丢得起脸。”安天寿也是一脸嫌弃之色。
有黄梅老道帮助吴方国,安天寿只有旁边观看的分,焉敢跟他二人结仇。
这次受杨扬邀请,无功而返,破毒丹梦寐以求许久,又将告空,毫无指望,安天寿心里泛起失落之意,又痛恨黄梅老道。
“安前辈莫恼,我得不到丹魔留下的骨书,他吴某人也休想独吞,总有办法让他交出来的。”杨扬阴笑道。
“计将安出?”安天寿满眼期待地望着杨扬。
“稍后便知,你我下去露个脸。”杨扬也不担心性命。
他二人与吴方国两个相差不多,打斗不过,逃命无忧,眼下毫无顾虑。
谢太福面对两个强敌,丝毫不愁,打不过他们,逃命还是有办法的。又淡淡一笑,说道:
“我谢太福脸面真是光鲜,不意引来十城国十大威武人物之一,实乃荣幸之至,不知寻觅在下,是为着何事?”
“太福,除了他们一伙人,还有三人伙藏在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之上,这次有好戏上演,嘿嘿。”康师父神识强大,周围的情况尽在掌握之中。
谢太福发现不了的,康师父能发现得了。黄梅老道发现不了的,康师父还是能发现。
果然,只见远处两人大摇大摆地走来。他们衣着华丽,气势强横,不似那等忍气吞声的角色。
谢太福心下大喜,要的就是人多眼杂。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小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拿来!”吴方国恼怒地望着谢太福,还伸出手掌。
谢太福突然心生一计,淡然一笑,说道:“给了你二位,那两位岂不是要落空?”
吴方国和黄梅道人也发现身后来了人,由于相隔百米远,没放在心上。
在两人眼里,那些旁人不敢与自己明争抢夺,直接无视。
吴方国急于向谢太福伸手,是想早些拿到手。他想,只要丹魔留下来的骨书捏在手里,量来人实力强横一点,也奈何不了自己,照样可以安全逃走。
当然,吴方国害怕来人越来越多,人多眼杂,一旦传扬开来,一日千里,往后来争夺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怕保不住骨书。
“废话少说,快快给我!”吴方国一脸焦急地说道。
谢太福偏偏不理会他,又故意高声吆喝道:
“后面两位前辈,在下有一份骨书意欲卖与尔等,奈何被两个劫匪阻挡,请火速来取。”
谢太福这句话,正中下怀,杨扬大喜过望,与安天寿对视一笑,点了点头,加快脚力,飞奔过来。
如此便可明名言顺获取骨书,天下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遇此变故,吴方国和黄梅道人脸色瞬间变绿了,不想谢太福来这一手,尽给心里添堵。
两人忍不住回头观望,看看来者何人,是谁敢与自己较劲,争抢骨书。
回头一看,却见杨扬和安天寿。
两人也在吴方国和黄梅道人扭头间,平齐站在了左边。
四人早就认识,彼此相视一眼,目光极其复杂。
杨扬是方寸城炼药师会馆之人,是天子门下的公人,与他明面上撕破脸,等同于得罪了炼药师会馆一大群人。
这是一方势力,不是个人恩怨问题。
关键是谢太福又说卖给杨扬。
一旦杨扬失手未得到骨书,今日不死,回到炼药师会馆,诈称谢太福意欲将丹魔留下的骨书捐献给炼药师会馆,搬取大势力捉拿吴方国。
吴方国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从此离开十城国,也未必安生。
这是吴方国和黄梅道人顾虑之处。
吴方国先开口,毫不客气地说道:“姓杨的,你这是要跟我抢夺骨书吗?”
“吴兄此言差矣,刚才不曾听到谢公子说要卖骨书给我?我这是前来取走,焉有与吴兄抢夺之意?”杨扬满脸喜色,笑容满面。
杨扬这番话说得十分客气,可是一琢磨起来,一点儿也不客气,句句在理,天经地义,无可挑剔。
吴方国苦等了许久,岂肯袖手旁观,拱手相让,轻而易举让杨扬得到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