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寻音等人正乘着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往南城天山派,但是说是快,实际上比蜗牛还慢,主要是有宋玉儿这个拖油瓶。开始的时候,宋大小姐每赶一个时辰的路,就要下车歇歇,非说这马车坐着不舒服,太颠簸,颠的她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搅拌。顾寻音和孟子乔开始觉得她矫情,不再搭理她每过一段路停下来歇歇的要求,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宋大小姐还真不是心里矫情,是身体矫情,不停下来歇息就狂吐不止,搞的车上一股呕吐味,让大家嫌弃万分。大家只好按时停下来歇息,但这还不算完,宋大小姐不知为何,忽然身上长满了水痘,一路不停的哀嚎着,吵的不行,顾寻音等人的耳朵每时每刻都在嗡嗡响。好不容易宋玉儿睡着了,孟子乔小声对着顾寻音发牢骚。
“我看啊,咱们当初就不应该带着宋玉儿。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咱们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到天山派!”孟子乔道。
顾寻音皱着眉头看着宋玉儿,的确,这宋玉儿是个大麻烦。
就在这时,宋玉儿开始说起梦话:“爹!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发誓我再也不刁钻任性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已经家破人亡了,一个人留在北城,怕是只有被欺负的份。”顾寻音心软说道。“我们就当做个好事,把她送到她南城的亲戚家去吧。”
顾寻音看见宋玉儿额头冒着虚汗,急忙用毛巾给她擦擦,还念叨着:“这再出汗指不定捂住更多水痘,怕是更严重了,子乔,要不你留下来照顾她,我和南施先走,等宋玉儿好了,你再带她赶路来天山派。”
孟子乔一听急了:“凭什么啊?我可不照顾她,再说了,你说你和南施孤男寡女的上路,像什么话嘛。哎,要我说呀,你这人,有两毛病,第一,刀子嘴豆腐心,瞧宋玉儿醒的时候,你对她多凶,这会儿倒对她温柔,还让我照顾她?切!第二啊,你就是太不记仇了。人家过去明明真枪实弹的欺负你,你还心软。不过依我看,你这人是真傻,你要真想对她好,就在宋玉儿醒着的时候对她好嘛,人家看在眼里,也记你的恩情,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别人又记不住你好,这不傻嘛!”
“行了行了,你不愿意照顾就算了,说这么多句干嘛?吵的我头疼,孟子乔,你好意思抱怨宋玉儿吗,你呢?吃饭你要挑最好的饭店,喝茶要喝上好龙井,因为你两,我们赶路进度都放缓了,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少爷真不好伺候!”顾寻音没好气说道。
宋玉儿在这个时候又说起了梦话:“爹!爹!”
宋玉儿的声音很小,但却像尖锐的叫声飞入了仙界地狱。
仙界监狱,冰寒刺骨,这里关押着无数犯过错的仙人,他们被关在独立的牢笼里,双手双脚戴着镣铐,动弹不得,不停地朗诵着忏悔经。
这里的时间,像生了锈的钟表一样,爬动很慢。都说天界一天,人间一年。但于仙界监狱而言,天界一天,相当于监狱百年。每个犯人可谓是度日如年,有许多罪犯,由于不堪忍受漫长痛苦的关押时间,而选择自戕。
有一名罪犯,身高两米,五十岁模样,脸上挂着黑色的络腮胡听见了宋玉儿的呼喊声,猛然睁开眼,不断想挣脱镣铐,可是无论怎么挣脱,镣铐坚固无比,他无能为力。
罪犯名为苍奇,原本是看守这仙界监狱的官员,之所以被关押,是因为他的女儿,受被关押五千年的鬼神蛊惑,放出了鬼神,搅得天界大乱,天界各路神仙,好不容易才重新制服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