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眼睛眯了眯，“嗯，这是好事。那么，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看到老比尔一脸懵逼，他补充道:“比如说，有没有听见过野兽的嚎叫声？”

“没、没有啊？最近夜晚都很平静。”老比尔用力思索着。

哈雷笑了笑，又用力拍了拍老比尔转身走了。

哈雷钻出热闹熙攘的巷道，朝插着红色剥皮人族旗的内城走去。门口的守卫直接打开了铁门放他进去。

内城中各种各样的视线投射在哈雷身上，伴着窃窃私语。

“……私生子…”

“是那个贱种……”

“哈雷·雪诺…下贱的猎户。”

哈雷视若罔闻，他大踏步走进了领主所在、由无数巨大大理石块砌成的堡垒。

房间内有一张罕见的完整黑石磨制的宽大长桌，桌的两侧坐满了贵族，而突兀闯入的哈雷打断了这场正在进行的会议。

“尊敬的领主，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哈雷脱下狼头帽子，不甚恭敬的致意。

“谁允许你闯进来的？！”领主身旁的少年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卫兵！卫兵！”

“卢斯·波顿，坐下。”坐在上首的枯瘦老人明明声音不大，语速也慢，但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其他人出去。”

偌大房间里，仅剩下三人。哈雷毫不客气的把腿翘到桌上。“下月的百人肉搏战，我要代表波顿家族出战。”

少年吼道：“不可能，你这下贱的…”

“卢斯，你也滚出去。”领主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卢斯·波顿的话。

少年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说多，拂袖而去。临走时用阴鸷的眼神刮着哈雷。

老者慢吞吞说道：“给你5分钟，说服我。”

哈雷·雪诺发出不屑的嗤笑，这老不死的阴货，是不见大鱼不撒网。

“我发现了一个真正的兽形者，够不够？”

衣着臃肿但华贵，披着厚重毛皮的老者掀了掀眼皮。慢腾腾的转过身去，在燃烧旺盛的壁炉里投入几块柴。

“哈雷·雪诺。北境的小孩子从不会尿床的时候起，就不会再相信老奶奶那些无聊的传说了。”

“还是说，你那个愚蠢的醉鬼养父，曾亲眼见过鬼森之中有兽形者、或者兽语者的存在？你确定那不是在酒精和恐惧作用下的错觉？”

狡狼哈雷攥紧了拳头，面孔一阵热流涌上，他从老者话语之中感觉到了彻骨羞辱——尽管眼前这个人是他生身父亲，可是他和所有人一样看不起他…甚至认为他玷污了剥皮人的血脉。

哈雷豁然起身，冷冷说道：“我会找到证据的，还有，你最好让你的小崽子别老是找我麻烦。万一哪天我的箭不受控制飞向他可就不好了。”

老者不再言语，而是耷拉下脑袋，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