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洪河都过得比较沉闷,尤其是回到了公主殿下安排给他的小屋后。
整个人都会陷入长久的失神中。
房间内,除开洪河还有一个,自然是受公主安排跟洪河对食的宫女未安。
两个人被安排在了一间房,一连过了好多天却没说过一句话。
一来是宫女的事情更多,一天里面属于自己的时间可数。
而来时对方似乎也是心事重重。
洪河心情沉闷情有可原,但这宫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搞不懂了。
如此过去了一周。
有一天未安得闲,没那么多事情,整个下午都坐在房间里呆呆地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
正巧,洪河也没事,也在房间里坐着,也看着外面的花草。
这是二人头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坐在一起。
如此过了很久,洪河终于忍不住了问了:“姐姐,你怎么每天都闷闷不乐的?”
“没有,姐姐高兴着呢。”
未安很敷衍地说着,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很假。
在未安看来,洪河就是个五岁的奶娃娃,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姐姐不喜欢跟我住一起,我就跟公主说一声,把你调走。”
“你可别去生事。”
听了洪河的提议,未安终于正视起来,很认真地解释,“庆兴宫的人都知道姐姐跟你是公主殿下钦点的,要是我们散了,姐姐出去肯定落人笑柄,以后在庆兴宫都抬不起头来。”
“既然又不想走,为何不能开心一点儿呢?我知道,姐姐嫌弃我小,但对食的不止是夫妻呀,姐弟不也挺好的?”
简单的对话,未安逐渐发现洪河的不同,这孩子说话声音虽然奶声奶气的,但话中逻辑很强,没有半点儿孩子的天马行空,每一句话都能让她这个“大人”听懂。
可能是比一般孩子早熟吧。
未安想了想,将一个秀气的香包放在了洪河手边。
“嗯?”
“拿着吧,这是我给你的,以后套在腰带上,这叫形影不离。”
洪河闻了闻,赞叹一声:“好香,但不仅有花的味道,还有一种……”
说着,洪河凑过去在未安的身边闻了闻:“还有属于姐姐的香气。”
“里面有一点点我的头发。”
“姐姐,这算定情信物吗?”
“算。”
“可是我没什么东西给你呀。”
“你不用给。”
未安说话特平静,一点儿都不害羞。
那种平淡的样子像是生活了多年的老夫妻。
可是他明明还是一个孩子。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未安打断了洪河的思绪。
“什么?”
“担心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在庆兴宫内还会不安全?”
“你根本不懂!你是保护了公主殿下,但同时也得罪了郡主殿下。”
“那又如何?公主不是比郡主大?”
“但那是晨郡主!”未安认真,起身走到了洪河身边,屁股一挤,把洪河挤到了窗户边上,“晨郡主是整个皇宫中最神秘的主子,她没爹没娘,谁都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但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所有冒犯、得罪过晨郡主的人,尤其是我们下人,最终的都会神秘消失。在皇宫中,消失的人太多了,但基本都是没了命的。”
“姐姐担心我被晨郡主报复?”
“嗯,本来这件事跟我无关,可是,现在……我不想孤独终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