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庄事了,郑奎自然也不会久留。
盘桓了几日,跟宋老虎互相交换地址之后,郑奎便骑着毛驴离开了馍馍庄。
离开之前,郑奎特意去了一趟醋老细家,把减免佃租的事情告诉了他。
醋老细知道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甚至要拉着水生给郑奎磕头。
“奎爷,您对俺们老醋家的大恩大德,老汉没齿难忘。”
“就让水生给您磕了头吧!”
郑奎连连摇头:
“老丈不必了,只要你们以后把日子过好就成了!”
“如今毁坏麦田的妖怪已经被除掉了,想来种田应该不会再有阻碍,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说罢,不等醋老细反应,将一袋白面留下之后,便骑着大黑离开了。
醋老细双眼湿润,口中喃喃:“好人呐!”
一旁的水生睁大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了馍馍庄,一路向西,大黑跑了十里地之后,一人一驴便远远望见了官道。
这离开家不过七八天,郑奎和大黑都有些想自己的狗窝了。
大黑脚下加紧,刚过中午,便回到了小院。
“嗯?”
郑奎老远便看见一个锦衣男子,半弯着腰,神头鬼脑朝着院里张望着。
“大白天的还出了贼了?”
郑奎轻轻下驴,蹑足潜行,摸到了这锦衣男子的背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嘿嘿,敢来你郑爷爷家偷东西,胆子真肥啊,说你老大是谁?”
锦衣男子冷不防被郑奎拎了起来,手舞足蹈,十分的滑稽:
“哎呀、哎呀,奎哥,是我,大常啊!”
“大常?”
郑奎将这锦衣男子放在地上,定眼一看,原来是朱大常,不过他此时却是十分的凄惨,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像是被人打的。
“你这是被谁打的!”
郑奎将一碗水递给朱大常,关切地问道。
“哎!”朱大常摇摇头,慢慢喝了一口水,“奎哥,你说这女人是不是老虎?真是太可怕了!”
“这......”郑奎一阵迟疑。
“诶~我忘了奎哥你少见风月,对这女人不太懂!”
不等郑奎作答,朱大常恍然大悟。
郑奎眉毛一挑,一时间没摸清楚,朱大常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我这伤说起来,也是甜蜜的烦恼,都是慧娘打的!”
“我前日趁着她心情好的时候,跟她谈天说地,没想到说漏了嘴,把我这几年遇到的红颜知己,不小心说了出来。”
“没想到,慧娘一下子吃了醋,给了我两拳。”
“不过,我也不怪她,这都是因为她太爱我了啊!”
朱大常说到动情处,双眼湿润。
一旁的郑奎忽然感觉背后发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大常,你要是秀恩爱,也不用来哥哥这里了吧,我这就连只跳蚤都是公的!”
“嗐呀!”朱大常猛的一拍大腿,“奎哥说笑了,我刚才也是有感而发。”
“你打一辈子光棍,这种爱情的感觉你不懂......”
“咳咳!”
“诶~奎哥,你看你,兄弟相见说两句闲话怎么了。”朱大常余光瞥见郑奎的黑脸,变得更黑了。
又将话头拉了回来:
“说起来,我这次确实是找奎哥有事情。”
“奎哥你也知道,我老爹生意做的很大,最近听说跟军方接触上了,打理一处铁矿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