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儿说:“你那把菜刀真的是太奇怪了,我感觉里边住着那个是一个幽灵,他就像我一样,以照片为家,他把你的刀当成了家。”
我说:“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东西把我的刀当做房子租下来,只见过一个女租客在照片里边当做房子住下来。”
柳红儿开玩笑的说:“那房东,这个月的房租我交不出来了,你不要把我赶走行不行?”
我说:“那些都是小事情,只要妹妹你...”我又随机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柳红儿说:“你要怎么样?”
我说:“只要你....你.....你....”看着他那纯洁而又明亮的眼睛,我一时半会儿也开不出那种黄黄的玩笑了。
“到底怎样你快说呀!”柳红儿焦急的催促。
我突然变得认真严肃的对她说:“只要你.....一直能陪着我.....”
本以为会得到一个非常荤的玩笑回答的柳红儿,听到我这样一回答,突然间就不知所措了。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但是她却再也不敢把眼睛跟我对视着,只是往自己的前方看去,用来躲开我的眼神。
隧道里的味儿实在是不好闻,但是我也别无选择,暂时的休息让我得到了平静和缓解。内心的恐惧与未知,也随着这场休息慢慢的平静下来
是啊,那把刀给我的场景实在太震撼了,特别是里边冒出来的那个红云雾咬去毛怪的头那一刻。
我用眼睛仔细看着手里面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菜刀,是啊,菜刀是在成长,它变长变尖了,难道说里面的红色云雾,它靠吸血也会成长吗?
我不敢继续想,如果哪一天他突然出来像拔蘑菇头一样的拔掉我的脑袋,那我就等于被自己养的宠物给吃掉
柳红儿安慰我说:“如果刀里的那团红色云雾要吃你,他早就吃你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就应该像是寄生虫和宿主的关系吧,如果宿主已经死亡了,那么它的好日子应该也就到头了!”
经过柳红儿这么一解释,我觉得是非常有道理的,它出现异动的时候,正好是在矿坑的上面准备做饭的时候。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它好像很喜欢血,上一次这把刀接触到血的时候,还是在玲珑山庄里边架住胡姐脖子的那一时刻,虽然也就一点点,但是不是这里面的气味和血液的味道,让刀里边沉睡多年的恶灵觉醒了呢?”
唯物主义观的我信念被击打的粉碎。
柳红儿这时候提醒我说:“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前面可能真的快到出口了,这里的空气好像越来越足了。”
我说:“嗯.”
走着走着在远处的黑暗场景中,有一盏光线稳定的小黄灯,貌似灯光的照耀下,还有一张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办公桌,桌子上有一些书,前面好像还有一个带着安全帽人在灯下面写字。
“天啊,终于碰到人了,我这下是见到希望了,总算是可以出去了!”我的内心无比兴奋的欢呼雀跃着,旁边的柳红儿也跟着我一起开心着。
可是就当我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白高兴了一场,很显然,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坐在凳子上,但他已经死去多年,身上仍然还穿着当年的工作服,头上的安全帽全都是灰尘,脸上的肉也已经干瘪风干,但是他仍然保持着一副写字的姿势。
我静静的走上前去,想要看看他在写些什么。
我抬起干尸手中的圆珠笔,抽出了他笔下的老式黄皮笔记本,吹去了,上面的灰尘。想要看一看笔记本写的是什么。
我念了一下上面的文字:“这下真的是完了!二氧化硫气体散不出去,已经有六个工友倒下了,我也不行了。”
那笔记本的字体越来越不整齐,越来越扭七八拐,似乎能够感觉到写字的人在最后的时刻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清醒的意志了。
我把笔记本放回了圆珠笔的下面,然后对这只已经风干的尸体,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扰了,无意冒犯。”
看了看那具干尸在灯光下照耀的脸上的轮廓,这应该是一个年纪50到60岁之间左右的男子,他一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才在井下,没日没夜的工作二氧化硫气体中毒导致最后死在了这里。
我们还是往前走吧,我也太不愿意见到人间这样悲欢离合的事情了,他的孩子,他的亲人也不知道都怎样。
我正当准备要走的时候,那具风干的尸体突然张嘴说话了!
“啊!啊!”干尸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