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漆黑的棺木从将军府里抬了出去,一路上引着众人都指指点点,即墨离坐在最后的汗血宝马上,面无表情,但却不掩英气逼人,贵不可言,众人既感慨莫离殇的短命,又羡慕她的好命,毕竟没听说过一国太子这么痴情,连个死人都要娶回去的。
那些千金小姐看到即墨离的长相后更是个个眼冒红光,恨不得趴到棺材里去,等到了西秦突然醒来,说自己就是莫离殇,来个千古佳话。
但这也只是敢想想,却不敢做的,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的放肆,因为那数千铠甲披身的将士一看都不好惹的。
途中经过了盟主府,秦飞燕的棺木被迎了进去,即墨离竟然以孙婿之礼对着盟主秦然磕了三个头。
秦然又悲又喜,喜得是莫离殇终于嫁了个疼她的男人,悲的是,女儿与外甥女竟然双双而亡。
他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终于受不了这双重刺激被人扶进了后院。
“爹爹,外公”当他进入后院时,被两声脆声声的叫声惊呆在那里了。
他使劲地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两个俏生生的人,又用手猛得抹了抹眼。
“爹爹,是女儿,女儿飞燕回来了。”
秦飞燕看着秦然老态龙钟的样子,更心中大痛,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得稀里哗啦。
莫离殇亦垂泪走到了秦然身边,低声道:“外公,我们是诈死,从此脱离将军府了。”
秦然听了悲喜莫名,他又哭又笑道:“死的好,死的好!”
一时间父女两人抱头痛哭。
外面只听到秦然哭得悲伤,只道是他失女之痛,却不知道原来是父女事隔十几年终于团聚了。
直到哭了半天,莫离殇才劝道:“外公,以后您与娘就能长久相聚了,现在还是快些把该办的事办了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秦然又被扶了出来,在他的主持之下,将秦飞燕的棺木葬在了秦然夫人的坟边。
这次秦然虽然面色悲痛,却并不过于伤心了,大家自然以为这秦飞燕与盟主毕竟十几年未曾联系,一时间痛过后自然就好了些。
莫离殇含笑拉过了秦飞燕的手放在了夙云飞的手中,叮嘱道:“娘,干爹,我随明月去西秦了,你们一定要幸福。”
秦飞燕满面羞红,忸怩不已,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夙云飞,嗫嚅道:“云飞你不嫌我……”
未等她说完,夙云飞打断了她的话,一把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眼坚定地看着她道:“你可知道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从此我要将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地爱你,弥补你所受的一切痛苦。”
秦然老泪纵横地看着两人,女儿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这么些年他虽然没有跟夙云飞联系过,但却对夙云飞知之甚详,而且夙云飞一直很给他面子,只要与他有关的事,魔宫全是退避三舍。
他亦不是拘泥于陈礼之人,感慨道:“等你们走后,老夫就辞了武林盟主之位去各处逍遥去了。”
莫离殇听了高兴道:“外公,不如您跟我去西秦吧。”
秦然看了眼即墨离后,笑道:“老夫才不去,你们小夫妻蜜里调油,我一把老骨头才不去碍你们的眼。”
即墨离听了笑道:“外公说什么话来了,家有一老就是一宝,孙婿可是盼望着您去呢。”
莫离殇羞得满面通红,肘子用力抵了抵他的小腹,羞道:“谁是孙婿?我答应嫁你了么?”
即墨离抓住了她的手,急道:“你不嫁我嫁谁?”
秦然看了哈哈大笑,满意道:“明月啊,你别担心,这丫头片子要是不肯嫁,老夫我把她绑了送到你的床上,保证你明年抱上胖儿子。”
“外公!”
听到了秦然为老不尊的话,莫离殇顿时脸如彤云,不依地嗔叫起来。
秦飞燕心疼女儿,亦是埋怨起了秦然:“爹爹,哪有您这样消遣自个外甥女的。”
秦然听了,脸一板道:“怎么?你们翅膀硬了,老夫说不得了么?”
看着秦然倚老卖老的样子,莫离殇与秦飞燕相对而视,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时只声秦然对夙云飞道:“小子,老夫将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把她当成眼珠子一般的护着,否则老夫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与你善罢甘休。”
“岳父放心吧,小婿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敢让飞燕有丝毫地损伤。”
夙云飞倒是脸皮厚,直接自称小婿了。
不过秦然听了倒是很高兴,他大笑道:“好,好,好,听说你医术不错,快点帮老夫再多生几个外甥才是,老夫最大的遗憾就是只有飞燕一个女儿,而飞燕居然只生了离儿一个女儿,咱们人丁不旺,所以你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生他个十七八个小子才趁了老夫的心意。”
“爹爹!”
秦飞燕听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老爹难道以为她是猪么?一下下一窝?
夙云飞倒是十分大方,笑道:“岳父放心吧,小婿省得,十七八个不敢说,三五个还是行的,到时我准备将其中一个男丁姓秦,继承您秦家的香火。”
秦然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老泪纵流道:“好!好!好小子!”
连说了几个好字后,才道:“眼下正值敏感时期,你们还是早点离开盟主府吧,等这事过了,咱们再聚也不迟。”
秦飞燕与夙云飞互看了眼后,对秦然道:“爹爹,不如您跟我们一起去魔宫吧,这样我也能就近照顾您!”
秦然挥挥手道:“不去!不去!老夫还不老,用不着你们照顾,再说了我去了耽误你们造人计划。”
“爹爹……”
秦飞燕脸又红了,不过知道这是秦然以缓解离别的伤情,遂含泪下跪道:“爹爹,女儿走了,等过一阵子就回来看您。”
“走吧,都走吧,只要知道你们都过得好,与天天在一起亦是一样的。”
秦然叹了口气后,看向了即墨离道:“明月,老夫知道你对离儿是一心一意没有二心,可是你是西秦的太子,注定了会有很多的女人,老夫只希望你能对离儿始终如一,不要薄待了离儿。”
即墨离听了立刻跪在地上,对着窗外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即墨离对天发誓,此生只娶莫离殇一人,如违此誓,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他发的毒誓,秦飞燕惊呆了,她急得推着莫离殇道:“快让他别说了,哪有发这种誓言的?他一个太子就算他不要,也有别人塞进来,为了国家他也不能只娶你一人啊!”
莫离殇淡淡地笑道:“娘,没事,让他发,因为我信他!”
即墨离听了展颜一笑,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了莫离殇,那一刻他仿佛天神踏浪而来,俊美而邪魅,让人睁不开眼,他拉住了莫离殇的手,柔声道:“这世上唯有你懂我!”
莫离殇美目流转,亦抓着他的手,笑道:“如果你做不到,不用老天罚你,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即墨离听了大笑,回头对着秦然道:“外公,您看到没,都是她在欺侮我,我可不敢欺侮她,你们可要给我作主啊!”
秦然看了老大开怀,他知道以即墨离的地位要发誓只娶莫离殇是多么的不容易。
因为这里面不仅仅是即墨离与莫离殇两人的爱情,还要承受多少皇室的压力啊!
就算如他为了平衡武林的势力都不得已纳过几个小妾,何况是一国之太子啊!
这一刻他大为欣慰,女儿虽然前半生比黄莲还苦,可是外孙女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也算是有些安慰了。
不过想到皇室之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禁又有些担忧。
即墨离见秦然的样子就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笑道:“外公,您放心,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亦不会让离儿在皇宫中受到丝毫委屈的,何况还有我皇祖母护着,这要想害离儿可是千难万难,再说了,就离儿这样的,她不去害人,人家就得偷着乐了。”
“扑哧”
莫离殇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一把揪起了即墨离的耳朵,假装嗔怒道:“我是吃人的母夜叉么?什么叫我不害人人家就得偷着乐了?”
“轻点,娘子,轻点。”即墨离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地跳脚,对着秦飞燕叫道:“岳母救命啊!”
秦飞燕倒真的担心起来了,她皱着眉斥道:“离儿,快放手,成何体统,太子疼你爱你,你也不能不顾礼仪上房揭瓦吧!”
莫离殇听了调皮地伸了伸舌头,撒娇道:“娘,这女婿还没进门,您倒偏帮起他来了”
夙云飞却是护短的,他笑道:“哈哈,离儿,没事,你这是本性流露,明月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即墨离连忙道:“是啊,岳母,我就是喜欢离儿这样纯真的性情,她要是哪天不打我我都骨头痒,哎呀,这半年来,我就痒得每天睡不着觉!”
“即墨离,你要死啊!”
莫离殇一下脸变得通红,这个即墨离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么露骨的话都当着长辈面前说得理所当然。
秦飞燕也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道:“离儿就是被你们宠坏了,一点都没有小姐的样子了,将来进了皇宫不知道会怎么得罪人呢!”
“岳母放心吧,小婿保证离儿在西秦皇宫里横着走,没有人敢说一点非议的话!”
“扑”莫离殇一个爆栗打到了即墨离的额间,她嗔怒道:“什么叫横着走?我是螃蟹么?”
“嘿嘿。”即墨离抓着莫离殇的小手,心疼道:“别打了,别打疼了你的小手,我心疼。”
莫离殇两眼一翻只想晕过去,这即墨离能不能再肉麻一点?平时他不是这样啊!
秦然与秦飞燕与夙云飞笑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心中大为放心。
他们都知道以即墨离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些无赖的举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爱离儿至深,他是以行动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他会好好疼莫离殇的,会用生命去守候莫离殇。
夜,静得可怕,唯有单调的车轮声在官道上吱吱呀呀地响着,上面压着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黑漆棺材。
而三千西秦士兵则个个神情肃穆围在棺材边保驾护航,踏着整齐的步伐,单调而沉闷,让人听得心砰砰地跳。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紫檀木做成的马车,那马车没有丝毫的装饰,仅在车门前用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挂着指引着方向,在夜间却如招魂灯般一晃一晃地晃得人心惊肉跳。
马车前是八匹汗血宝马,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乍舌不已,这世上谁会这么大手笔拿汗血宝马拉马车?
而最让人跌破眼镜的是,那马夫竟然是四个长得千娇百媚,如仙般的妙人儿,这哪一个站了出来,都仿佛是仙子驾临,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她们就是如诗如画,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本来就是魔宫的人,秦飞燕跟着夙云飞去了魔宫自然全是可信的人,所以秦飞燕不放心莫离殇,非让花容玉貌跟着莫离殇去西秦。
莫离殇拗不过秦飞燕,反正花容玉貌也是从小服侍她的,所以想了想就把花容月貌也带着去了西秦。
这一行队伍就这么以十分诡谲莫名的组合慢慢地向西秦的方向前进着。
而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是马车中正春意盎然,莫离殇娇弱地靠在即墨离的身上,即墨离剥着一颗葡萄,慢慢地喂入了她的口中,两人享受着这宁谧的时刻。
这时她口中葡萄汁液微微沁出,即墨离心中一动,低下了俊美无双的脸,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唇,舌轻卷轻舒,描绘了一遍她的唇线后,才意犹未尽地赞道:“真甜!”
莫离殇先是一愣,才后知后觉发现被他轻薄了,脸一红,嗔道:“色狼!”
拿起了一个苹果扔向了他。
那苹果一下扔中了他的胸口,发出了“扑”地一声闷响。
“啊!”即墨离痛呼了一声,美玉般的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让莫离殇的心都禁不住抽搐了一下。
明知道他是假装的,她却忍不住地关心道:“你怎么了?”
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低喃道:“疼啊!”
“不会吧?”
所谓爱之深则关之切,她竟然忘了自己下手的力度了,她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待看到他额间竟然有些细密的汗珠时,大惊失色,扑到他的身边急道:“你别吓我啊!我没怎么用力啊!”
说完就要去撕开他的衣襟查看究竟,就在她一低头间,他得意地一笑,猛得抓住了她的手,一个翻身将莫离殇压在了身下。
“唉,既然美人投怀,我要是不理不睬恐怕伤了美人的心,我就勉为其难吧。”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笑,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那样子十分的欠揍。
莫离殇用力的挣扎着,却始终脱离不了他的桎梏,她涨红了小脸,气道:“你这个坏蛋,就会欺侮我!”
“嘿嘿,你是我娘子,我不欺侮你欺侮谁去?”他坏坏了一笑,将唇慢慢地低了下来,莫离殇的脸更红了,她嘴硬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当你的娘子了。”
“娘子,你真狠心,你可知道这半年来快想死我了?你倒好,还给我假死,吓得我差点犯了心病。”
“胡说八道,我不是之前就告诉你了么?”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道提前告诉我么,我是等接到你的死讯后才收到你的信,你可知道那一刻我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莫离殇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强辩道:“谁让你这么傻,对我没有信心,我是这么容易死的么?”
“小野猫,你不知道关己则乱么?”即墨离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嘿嘿……”莫离殇讪然地笑,讨好道:“那怎么办呢?”
“补偿我!”
他轻喃道,眼中冒出欲望的火焰,声音变得低沉而性感,手轻抚上了她的脖间,顺着优美的颈线慢慢地来回于她的锁骨。
“嗯……”
随着他的动作,莫离殇脸越来越红,看着他隐忍的脸色,额间上青筋毕露,想到这半年来的相思之苦,遂心亦柔软下来,她左看右看了一会,才忸怩道:“在这里?这个不大好吧?”
即墨离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想差了,于是失笑道:“你这个小野猫,想哪里去了?就算你肯,我也不能这么仓促地得到你啊!我可是要给你一个最为盛大的婚礼,让全天下的女儿都羡慕你!”
莫离殇脸一红,她有些恼羞地瞪着即墨离,嗔道:“谁叫你表现的这么暧昧?,我当然会往那里想啦!”
“你这小嘴真是尖利,倒变成我的不是了,好吧,既然你这么希望做点什么,我要不做什么倒显得我那个什么?”
莫离殇脸更红了,气道:“你在绕口令么?”
“嘿嘿,娘子有意见了,好吧,为夫不说了用做的。”
说完唇以雷霆万钧之势印上了莫离殇的唇。
清冷的月光挥洒进来,印在了即墨离淡雅如莲的脸上,他的眼如夜空一般漆黑,如深潭般把莫离殇吸入其中,她定定地看着他,慢慢的媚眼如丝,情欲迷蒙了她的眼,透过微颤的墨睫,她看到了他专注的眼神,深藏着无边的爱恋。
“明月……”她呢喃着,,这一刻,他们忘了一切,忘了所有,只有彼此……
细碎的吻慢慢的滑过了莫离殇的唇角着,手抱住了他厚实的背脊,轻喃道:“明月,明月……”
“莫离殇……”一声高亢悲痛的呼声响彻了暗空,惊醒了缠绵的两人。
“他还是来了。”莫离殇轻轻地推开了即墨离,神情有些冷淡。
即墨离看了她一眼,柔声道:“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处理。”
莫离殇点了点头,突然拉住了即墨离道:“如果说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会不会怪我?”
即墨离身体微微一僵,声音有些不自然问:“你是不是爱过他?”
莫离殇有些悲哀的看着他道:“上辈子的事算不算?”
“上辈子?”
莫离殇突然笑道:“你知道么外面的棺材真是让我感到很可笑,因为我真的是死后重生了。”
即墨离不解地看着莫离殇,可是却为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死寂与痛苦所惊呆了。
“离儿,你怎么了?不管怎么样,你要记着,你有我!”
“是的,我有你!”
莫离殇听了一下惊醒过来,她扯着一个单薄地笑,看着即墨离道:“现在佟夜冥就在外面,我想我应该把我与他之间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他成为咱们以后之间的喔龊,成为他人阴谋的利用,也想让你能在现在做出你的决定。”
即墨离心疼的抱紧了她,安慰道:“无论你与他发生什么过,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莫离殇听了泪慢慢地滑落,将前世的过往都一一的诉说出来,直到说完她才悠悠地看向了即墨离道:“这就是我的全部,虽然我现在是十四岁,可是我的心已然二十多了,而且我的感情不是干净的了,因为这颗心里曾经驻进过另外的男人,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么?”
即墨离听了将莫离殇拥得更紧,道:“傻瓜,你知道么,听到你的话,我是多么的庆幸,庆幸他没有发现你的好,庆幸你得到了重生,庆幸你爱上了我,你知道么?
你这次重生就是为我而重生的,就是我生命的救赎,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根本没心没肺,无情无欲,整个人全被仇恨所冲斥,而你的到来,让我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感觉到了爱情的美妙,所以我要感谢你,是你让我懂得了爱人!”
“明月!”
莫离殇听了泪流满面,这世她终于找到了她的最爱,找到了最爱她的人,她是何其幸啊!
即墨离听到外面的骚动,突然戾气满身道:“不过他既然伤了你,我是绝不会饶过他的!”
“明月,不要和他打!”
莫离殇一把拉住了他,怕他多心道:“如果你受了伤,心痛的是我,像他这种人要伤他其实很简单,他最在乎什么,我们就从他手中夺回来。”
即墨离听了眼睛一亮道:“你是说……”
“是的,明月,我想说,我爱你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你是太子也好不是太子也好,我都是始终如一地爱你,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让我爱上了你,而你偏偏又是西秦的太子,那么我们用西秦的力量将大昭囊括于西秦的版图又有什么不对呢?”
“傻瓜,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嫁给我的目的,再说了,只要你想,西秦又算什么?就算是整个天下我都会帮你打下来,拱手送给你!”
“明月……”莫离殇泪眼朦胧地看向了即墨离,手慢慢地捧起了他的脸,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这一刻,两人都是感觉到如此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