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不以为意道:“咱们西秦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只要为了西秦好,女人亦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王媚娘乐道:“如此甚好,我以后可得多跟皇嫂学学治国之道了,将来也能为西秦贡献自己的一番力量。”
王太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接口。
没想到王媚娘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轻呼道:“姑婆婆,这女子能发挥自己的政治才能好是好,可是此次前来听外面流传说太子哥哥极宠皇嫂,对皇嫂可谓是言计听从,甚至有牝鸡司晨之势……”
“住嘴!”
王太后怒斥道:“你怎么可能将外面乱七八糟的话传到宫里来?难道你祖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皇姑婆……”王媚娘立刻跪到了地上,哭泣道:“请姑婆念我年幼无知饶了我这一回,我真是没有什么坏心,只是随口说了出来的。”
“你还说?”
王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气道:“这些日子来你一直很乖巧懂事,的确让哀家得到了许多的亲情快乐,哀家也认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正想着给你指一个好人家,可是你今天的言行太让哀家失望了,让哀家真怀疑你先前的单纯无害都是假装出来的。你这就收拾东西回王家吧,哀家这里不留你了。”
“不要啊,姑婆,祖父说他与您自幼丧母,您是长姐为母将他带大,他一直遗憾您深居宫中,君臣有别,不能把你接到身边尽孝,才让我来承欢膝下,如今您把我送了回去,祖父定会认为我得罪了您,非打死我不可。”
“这你放心,哀家自会跟你祖父说清楚,只说哀家这里不缺人,不想误了你学习才艺的时机。”
王媚娘还不死心地申辩道:“学习才艺在宫里岂不是学得更好?”
“你……”
王太后一塞,冷眼看着她,看了半天,才狠心道:“今日不管怎么样,你关宫门之前必须出宫,哀家这慈宁宫几个皇子经常要来请安,你一个未嫁女子待在这里容易惹人非议!”
“都是表兄妹有什么可惹人非议的?”
“你!”
王太后彻底无语了,愤而站起身道:“桂嬷嬷,送表小姐出宫!”
“不要啊,姑婆婆,你将我送出宫后,我如何才能碰到太子哥哥啊?”
“什么?”
王太后猛得转过身,目色严厉道:“哀家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原来真是打到了明月身上!告诉你,别说明月已然有了离儿,就算是没有,他也不是你所能肖想的!”
“姑婆婆,您不能这么绝情,太子哥哥是您的孙儿,我不也是您的外孙女么?怎么我就不配了?”
“你还说?就你这样子你说你配么?告诉你要不是你是哀家娘家的外孙女,就凭你刚才的样子哀家就能治你个死罪!来人,速将表小姐送出宫。”
“不……”
王媚娘顾不得身份一把拉住了王太后的衣袖道:“姑婆婆,不要赶我出宫啊,祖父来时曾说,一定要我跟太子哥哥培养感情的,您这赶我出宫,我怎么还能跟太子哥哥培养感情?”
“什么?”王太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道:“你再说一遍?”
“是祖父让我来宫里与太子哥哥培养感情的!祖父说了,王家出了一个皇后,就应该再出一个皇后,这样才能让王家盛宠不衰!”
王太后气得发抖手指着王媚娘斥道:“回去告诉你那猪油蒙了心的祖父,王家出了个皇后那是先帝的仁慈,不是该着王家的!
什么叫再出个皇后?
他这是越老越糊涂了么?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
你,立刻,马上,这就给哀家出宫,真是气死哀家了!”
说完再也不理王媚娘转身而去,留下哭得稀里哗啦的王媚娘。
“表小姐,随奴婢出宫吧。”
王媚娘别无他法站直了身体跟着桂嬷嬷身后,突然心有不甘地问道:“桂嬷嬷,您说我哪点比不上太子妃?”
桂嬷嬷心中鄙夷,心想你哪点都比不上!可是面上却还是比较温和道:“表小姐这与比不比得上无关,这都是缘份。”
桂嬷嬷是好意不想驳了她的面子,可是王媚娘却想歪了,认为桂嬷嬷也认为她与莫离殇可以平分秋色,而莫离殇之所以能当太子妃只是因为莫离殇认识即墨离在先而已。
于是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当上这个太子妃,让王家再出一个皇后。
即墨离拉着莫离殇的手飞快地往太子府里走去。
莫离殇笑道:“做什么这么急,又没有鬼追着你!”
“哼,怎么没有,那个王什么来着比鬼还恶心,我怕再晚走一会就会吐了出来,那对皇祖母就失仪了。”
“扑哧”
莫离殇忍不住笑道:“至于这么夸张么?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有些心机却不会掩饰而已,却被你说得这么恐怖!”
“宠坏的孩子?我怕再晚点走,她就会扑上来把我吞了!”
“哈哈,你以为你是香饽饽么?谁都要吃你一口?”
“对啊,我就是香饽饽,而且你最爱吃我了。”
即墨离突然不正经的看了眼莫离殇,大手挽住了她的细腰轻轻的摩挲起来。
腰上一阵酥麻,莫离殇啐道:“谁爱吃你了?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人参果么?吃一口长生不老?”
“嘿嘿,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吃我一口,就能阴阳调和,延年益寿!”
“你……”
莫离殇顿时脸若彤云,敢情这个色狼说得是这些色迷迷的荤话啊!
“哈哈,咱们快点回去,让你狠狠地吃我千百遍。”
说完抱起了莫离殇疾步往宫外而去。
阳光斜斜而入照射在即墨离小麦色的肌肤上散发出诱人的蜜色光泽,一件亵衣歪歪斜斜的半挂于他的身上,随着他一步步地走向床边,慢慢滑落至他的腰间,不知是丝衣太滑还是他的皮肤太光洁,那丝衣仅是微一停留间就了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现出了他结实诱惑野性的身体,他如猎豹般优雅地向莫离殇走来……
修长的手轻轻地握住了腰间丝绦,只要一松手,那薄得软透的亵裤就会应声而落,露出让莫离殇看了就会心跳加速的身体。
“你…”
莫离殇忍住了心尖的微颤羞红了脸,将脸别了过去,这个无赖居然来真的,一路上抱着她快步回到卧房,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直接把她剥了个精光扔到了床上,而且还摆出这么个让人流鼻血的姿势来引诱她……
“你最好看着我,否则我立刻解下腰带。”
他很邪恶地威胁。
“你……”
莫离殇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他的威胁,美目闪着淡淡的雾色迷离地看着含笑而来的他。
手慢慢的动作着,就在她注视下,那腰带慢慢的解开了,天知道他忍得多么的辛苦,就莫离殇这么欲语还羞的看着他……
“你说话不算数,你明明说我看着你,你就不会立刻解下腰带的。”
“是啊,我是说过,所以你没有看到我正慢慢地解么?”
他强词夺理的辩解,唇间的笑邪恶无比,让人又是心跳又是害怕。
“你……真……”
莫离殇羞得将脸埋入了被中,扭过头去不再理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无赖,其实她早就知道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有千百个理由将她拐骗上床,然后大刀阔斧地将她吃得一干二净,只是她好不甘心,为什么每次输的都是她?
“我怎么了?”
他柔柔地笑,大手猛得掀开了被子。
顿时她脑中一片昏乱,全部的血液都集中了她的脸上,烧得她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的掌心是那么的灼热,擦出点点火星,迅速燎原,她轻吟的回过了头,看到的是他黑眸间燃烧着的熊熊火焰。
暖昧!火热!令人欲罢不能!
呼吸陡然变得轻浊,纤长的藕臂不受控制的围上了他高贵的脖子,他闷哼一声,唇间勾起颠倒众生的笑,令她难耐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
他沙哑着嗓子压抑着滔天的情欲。
害羞的摇了摇头,她将臻首埋入了他宽阔的胸前,
“该死的,你想让我欲火焚身而亡么?”
他双眼腥红从鼻间呼吸出快要窒息的痛苦。
脸更红了,他身体更僵硬了,那眼神看着她,就快将她拆骨吃下般的恐怖。
可是想着他的难受,她亦心疼,于是妥协道:“你得慢慢来。”
“好!”
“你得温柔点……”
“好”
“你不能太过份……”
“好”
“只能一次……”
咬了咬牙,闷声道:“好!”
“你得……”
“你说什么都好!”
面临崩溃的他忙不迭的答应,就在莫离殇点头之时,他势如破竹,一气呵成。
火热的鼻息扑向了她,让她迷失在其间,她努力的睁开眼欲看清这个为所欲为的男人,可是迷离的眼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一颗跳动的心,一颗对她百般爱恋的心,一颗对她爱之入骨的心……
爱火燃烧着,让整间室内充满了旖旎之气,流动着情欲的味道,那股淡淡的甜,醉人的腻,让男人如雄狮般的力量无穷……
一场欢爱惊天动地,待莫离殇醒来已然是月上树梢,黄昏之后了……
他如一只魇足的兽,将莫离殇揽入怀里,另一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她被汗湿透的发,在修长的指尖卷弄着……
“唔……”
莫离殇连抬个手臂的力量都没有了,她恼羞地瞪了眼始作俑者,气道:“这就是你温柔的对待么?”
眉轻挑,风情万种地笑:“这已经是我最温柔的了,难道你想看看我野性的一面?要不现在试试?”
“呃……”
莫离殇连忙闭嘴,再来一次她就该散架了。
想了想又不甘心道:“这就是你说的一次?”
笑得更是容光焕发,无辜的耸了耸肩,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就是一次啊?不过我这一次是三个时辰而已,没办法,谁让你夫君天赋异禀呢?”
只觉头上一阵乌鸦飞过,这还有天赋异禀之说么?再说了,她怎么感觉不是一次呢?
“你确信是一次么?”
邪邪地笑:“你可以再试一次,看看为夫我是不是一次三个时辰!”
“色狼!”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总是有办法吃定她,将她的口堵得死死的!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怎么我感觉都是我听你的?”
“嘿嘿,男人床上的话也能相信?”
“………”
杀人的眼光狠狠地瞪着他。
握住了她的手,热热的呼吸送入她的耳蜗盘旋撩拔,声音里带着情欲过后特有的诱惑:“不要这么温柔的看着我,它会让我想犯罪!”
这是温柔么?他的眼神不好么?
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声,他轻笑间,满意地看她又吃瘪的娇憨样。
“我真高兴你没有耳洞,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亲吻你的耳垂,而不怕耳环拉伤你的耳朵了。”
脸胀得通红,气得伸出小手硾了他的胸口,嗔道:“小时候我怕疼,母亲舍不得给穿耳洞,倒便宜了你说出这般风凉话来。”
“嘿嘿,岳母大人果然是对女婿好,不忍心剥夺了女婿的这等福利。”
“你还说?再说我就去穿耳洞了。”
“别,现在再打耳洞就更疼了,我可舍不得。”
即墨离立刻如临大敌般拉住了她的手。
感动地看了他一眼,才悠悠道:“其实我早就想打了,这西秦的女人哪有不穿耳洞的,我要是不穿的,别人会笑话你的。”
“谁敢?我的妻子岂是他们能品头论足的?别穿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她们是长得丑才要用外在的东西来点缀,你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用首饰来装饰,那些说你的人都是嫉妒你!”
“扑哧”
莫离殇失笑,手抚上了即墨离的脸:“你真跟孩子一样可爱,而且自恋。”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捉弄你!”
“不要,我投降,真的不行了。”
莫离殇气喘吁吁的躲闪着他的大手,忙不迭的求饶。
即墨离也是吓吓她,知道她已然受不了太多的欢爱了,于是抱住了她,安静下来,只是听着彼此的心跳亦是幸福满怀。
“明月,这个王媚娘有些怪异,说她天真吧,可是说些话却意有所指,说她城府深吧,却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不用管她,她就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仗着祖母的关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估计着她是看上你了。”
即墨离眉轻挑,嬉皮笑脸道:“我的离儿可是吃醋了?”
白了他一眼,手用力的扭了扭他的腰肉,把他痛得呲牙裂嘴,才缓缓道:“是啊,我是吃醋了,我恨不得把天下靠近你的女人都一顿暴打,打得她们满脸桃花开不知今夕是何年!”
“哈哈,这么暴力啊?”见莫离殇眼露凶光,连忙口风一转道:“不过我喜欢!”
莫离殇才转嗔为喜,却听即墨离悠悠道:“其实你是干吃醋了,要知道我连你一人都喂不饱,哪有精力再顾得上别的女人?”
“你哪是没有精力,我看你的精力旺盛的很!”
“是么?要不我再试试?”
“你这个无赖!”莫离殇瞪了他一眼,背对着他。
他却迎了上来。
她浑身一颤,轻喃道:“明月……”
他邪气的笑,抱紧了她道:“你累了睡吧!”
莫离殇又气又羞,小脸鼓的紧紧的,他这是有意的,有意勾引了她却撒把火溜了。
“扑哧”即墨离狡诈的笑:“怎么了?是不是想要了?”
脸大红,啐道:“要你个头!”
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指对着他的额头用力打了个爆栗。
“啊哟”他夸张的痛呼:“谋杀亲夫了啊!”
引得莫离殇开心的笑了起来,两人打闹了一番。
“明月,大昭的礼物被劫后,咱们西秦也不能不闻不问,到时还是得派兵出去大肆围剿死亡峡谷以示咱们西秦的诚意。”
清亮的眼睛顿时一亮,即墨离唇间勾勒着邪恶的笑意:“你这小妖精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我怎么想坏主意了?大昭在前来求和的旅途中被劫了,出于人道我西秦表示一下还不行么?”
“你能这么好心?”即墨离一语中的的戳破了她的心思。
“嘿嘿,我是这个意思,对于匪徒咱们西秦是绝不能姑息养奸的,所以我们西秦会派大量的士兵出面围剿,为了保证此次行动没有漏网之鱼,可能呆的时间会比较长,到时还得多运此粮草去,当然为了保证将士的居住条件,我们自然也要搭建些房子。比如在死亡峡谷与另外三国的三岔路口附近。”
“噢?”
即墨离眼更亮了,仿佛晨曦初照的大海,泛着碧波鳞鳞的光泽,他懒懒地伸出手,挥指间,一股吸力将那羊皮地图吸到了被上。
轻轻的抱起了莫离殇坐在了他的腿上,指轻点着地图上的那处,意味不明的笑道:“离儿可是说得此处?”
“正是,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哈哈,知我者离儿也!”末了还添了句:“狡诈者离儿也!”
莫离殇不依了,嗔道:“怎么好人都是你们做,坏人却是我来当,明明是父皇想要将死亡峡谷纳入咱们西秦的版图,我才想了这个办法可以明正言顺的占领这个三不管地带,现在主意是出了,你倒来编排起我来!”
美人撒娇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韵味,何况对于爱她入骨的即墨离来说,他轻笑间,猿臂长舒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笑道:“我哪有编排你,宠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美目流转,妖娆无限白了他一眼后,才道:“你也别想得美,这三不管地带,平日倒是大家都不要,要是咱们真在此处修建要塞,怕只怕东国第一个就不答应,到时我们免不了有些麻烦呢!”
“哼,他不答应有什么的,到时将这些盗匪身上或多或少留些东国的痕迹,让东国百口莫辩,到时他不让咱们修要塞,咱们就问他个居心何在!我倒要看看是他能得到人心还是咱们更得人心!”
“怕就怕大昭也会支持东国,要知道谁也不会甘心让他国凭白多了一块土地的,尤其是佟夜冥这样的人。”
“那我就要问问大昭使者是真丢礼品还是假丢礼品了,怎么我国这么大张旗鼓的帮他找礼品,他还要从中作梗呢?难道他是与东国勾结好了来算计咱们西秦的么?如果是这样,他可是失信于民了,我倒要看看他佟夜冥可能承担这样的后果!”
“原来你都想好了。”莫离殇赞赏的眼看向了身后这个睿智无比的男人。
黑亮柔顺在他的背后慵懒的散开,眼如山泉般的清冽又带着诱惑的波光,薄如刀削的唇间挂着意踌满怀的笑,却隐约着无限的风情。
跳跃的烛光轻柔的映在他的脸上,照耀了他绝色自信的容颜。
被轻轻的滑下,露了他完美的胸肌与弧度精致的腰线……
随着她的眼光,唇间的笑变得放荡不羁,心跳加速有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气道:“你这个色狼,你硌着我了!”
他无辜的耸了耸肩,无赖道:“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销魂地看着我,我要是没有反应,你就该哭了!”
用力的推开了他,一阵微风透窗而来,吹起他乌发飘飘,柔软地划出野性的轨迹,衬着他坚如磐石的肌肉,缕缕挑动出冶艳的妖娆,那笑却如似邪似魅透着三分的妖气,三分的魔性,四分的温柔,一下熨烫了莫离殇的心。
胸口突然的涨满,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这个魔力十足的男人,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就化身为狼了,偏偏他却摆出了个任人宰割的模样来,让她又羞又恼。
“离儿,我的小妖精,我又饿了……”
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诱惑,仿佛一条狡猾的蛇来引人偷食禁果。
“饿了让如诗准备饭。”
她没好气的欲起身,她一定得离开这张充满欲望的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尤其这上面还躺了条永不满足的狼!
“不是那种饿而是这种…”
“唔”
脸顿时如火般燃烧起来……
“哈哈…”
随着他得意地笑声,被子又将两人紧紧的盖住,关住了一床的春色。
莫离殇一身男装装束来到了数千盗匪面前,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她冷眼看了看这些东倒西歪的人,凌厉的气势四散开来:“你们都是强盗出身,今天是我的手下救了你们,所以你们以后就要绝对服从我,我不需要你们有任何是非对错的概念,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
接下来,我将对你们进行严格的训练,要将你们训练成进退有度所向披糜的队伍而不再是以前的乌合之众,如一盘散沙般让人十分轻易的就能杀个片甲不留。你们能做到的就留下,做不到的现在就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