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看看手里写着情报的纸卷,又看看东方望手里的诡异信纸。
道:“既如此的话,这信纸便不可能是何退递来的?”
“不,完全相反!”
东方望摆手否定:“知道何退对我大魏不安好心之后,我更加肯定这消息就是那老贼送来的了!”
“为何?”张堂很是茫然,“他既心怀敌意,又怎会暴露南梁的底细给我们?”
“这还不简单?”东方望重新坐回椅子上,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这上面写的,肯定是假消息!”
“他们肯定有后手准备!”
“一旦我大魏掉以轻心,挥师南下,肯定会面临神秘兵力的迎头痛击!!”
“这…真的假的?”张堂将信将疑。
他走到桌案另一边坐下,追问道:
“这一老一小,就不怕我大魏兵锋强盛,直接碾碎他们所有阴谋?”
“这就是那两人的阴险之处了。”
东方望淡淡道:“既然敢捋我大魏虎须,他们又岂会没有准备?”
“算算时间,那小贼登基已有小半年。”
“以他这早有预谋的样子,一支强军怕是早已在某个地方有了雏形。”
“只等与我大魏开战,便可以拉出来给我们个惊吓!”
这话听来颇为异想天开。
张堂还是有些不信。
以南梁已被穷竭的国力,上哪儿练支强军出来?
但东方望毕竟是此行使团的主官。
一应事务,以他的意志为主。
就算是张堂这个卷帘人指挥使,也不便直接反对他的意见。
于是,他只能顺着问道:
“既如此,南梁的意图我等全已知晓,那不是可以直接回京禀报陛下了?”
“不行,”东方望摇头道,“方才那些,虽然很有可能就是现实。”
“但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本使一人的猜测而已。”
“我等还没有能证明南梁狼子野心的证据。”
“若是就这般草率地返程,陛下会如何看我等?”
他摆了摆手,示意张堂稍安勿躁。
“以本使的意见,还是要先找齐证据才是。”
“证据?”张堂挑了挑眉,“该去哪里找?”
“这个简单,”东方望从容笑道,“方才本使翻阅那份情报纸卷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他或许能帮我们。”
“谁?”
“南梁的户部尚书,郑千河。”
“郑千河?”
这名字张堂先前也见过。
先前在四皇子的领导下,卷帘人曾接触过这个家伙。
对其有个简单的评语:
“此人贪财好色,见利忘义,毫无忠心可言。”
身为卷帘人指挥使,张堂很轻易地便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家伙可以轻易的为了利益出卖南梁的情报。
但也可能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他们卷帘人。
这样的人,不适合作为暗子长期发展。
但…若是花些钱财,探听些许消息,还是可以的。
相信东方望正是看明白这一点,才觉得他可以帮忙的。
于是,张堂点头赞同道:
“找此人问问倒是个好办法。”
“侍郎大人准备何时行动?”
东方望昂首挺胸,傲然答道: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