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还挺丰盛。”
马谡咋舌感叹了一句。
带着这种观念,重新翻阅那些卷轴。
果然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入账记录。
“沈郡守,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清白呢?”
他直接将那卷轴抛给了沈玉成。
“自己看看吧?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沈玉成疑神疑鬼地将其接过,并翻阅起来。
越是翻,他的面色就越是沉重。
直至最后,还满脸涨红地将手里的卷轴撕成粉碎。
“污蔑!都是污蔑!”
“这都是哪里来的胡言乱语?!”
“本郡守府上根本没这么多入账!”
他急忙朝着马谡解释道:
“搞错了!”
“一定是搞错了!”
“将军!您一定要明察啊!不能随便轻信这种不知来历的账本啊!”
“竟然还想狡辩…”
马谡呢喃着摇了摇头。
他并不理会。
转头问其他来接风的官员:
“依大梁律,贪污受贿数额巨大,该治何罪?”
这问题。
让那些官员们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没想到。
这位远道而来的将军,竟是要直接治郡守大人的罪!
这算什么?
倒反天罡啊!
你一初来乍到的家伙,仗着有圣旨名头,就敢做这种大胆事?
未免有些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再者说…
贪污的事情,在场诸位谁不沾点?
要是让他这么轻易地定了郡守的罪,那自己这群人呢?
焉知这姓马的不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将军,这…未免过了吧?”
郡丞乌林站了出来,道:
“说到底,那不过是一份不知来历的账本,想以此定堂堂郡守的罪,实在是过于草率了。”
“是啊,”长史宁表附和道,“更何况,郡守乃一地主官,就算要治罪,也该是皇帝陛下下旨,您这般样子,太过僭越了吧?”
“就是…”
“说得没错…”
指责纷至沓来。
但马谡只是轻笑两声。
俊朗的面容一丝畏色都没有。
淡淡道:“尔等不服?”
“当然!”乌林点头道,“将军如此行事,怎能服众?”
“很好。”
马谡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留你们一命的。”
“既然你们不珍惜,那就算了吧。”
他将从杨觉那里接过来的另外几份卷轴一齐丢了出去。
“不仅仅是沈郡守,在场诸位,郡丞乌林,长史宁表…”
“甚至其他品级更低的官员,皆有受贿犯罪的记录在此。”
“证据确凿无疑,依大梁律,或许死罪可免,但…这官帽是戴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拔出腰间长剑,大声喊道:
“杨觉何在?!”
刚喘过气来的杨觉突听此声。
连忙应道:“末将在!”
“本将军奉陛下旨意,享有先斩后奏特权!”
“如今查明罪官沈玉成等人犯下大罪,该如何处置?”
“自当一剑斩之!”
“那你还在等什么?”
随着马谡这声怒吼落下。
身旁杨觉便带着一整队亲随拔剑冲了出去。